兩人吃飯,話不多,偶爾附和。
大多數時候是在給對方夾菜。
在給盛第二碗米飯的時候,權把飯遞給,問了一句:“怎麼吃不見長?”
他眼里,太瘦了,要不是經常一起吃飯,知道胃口很好,權還以為在減呢。
崔桑寧接過飯,邊夾菜邊道:“說來話長。”
“得從我出生開始說起。”
說白了就是吃不胖。
高中那會,阿音胖了不,自己吃的比多,一點也沒長,因為這個沒郁悶。
崔桑寧看了一眼權的碗,問道:“你只吃一碗嗎?
權道:“我不吃米飯。”
北方人的主食以面食為主。
崔桑寧搖頭,惋惜道:“沒有米飯的吃飯不吃飯。”
想起了什麼,笑道:“我還好,有就吃沒有就不吃,但是阿音不行。”
“我剛來這邊上大學的時候,和阿音他們出去吃涮。”
“然后那家店里主食只有面沒有米飯。”
權笑著聽說那些他沒有參與過的經歷,他喜歡聽。
崔桑寧繼續道:“然后眾目睽睽之下,阿音就捧著涮店的碗,跑到隔壁烤魚店里要了碗米飯。”
“端著米飯從涮店的店員跟前經過的時候還說人家啥也不是。”
“說人家賣烤魚的都有米飯,你們賣火鍋的沒有。”
“最搞笑的是,我們后來又去吃他家的涮,阿音剛端著碗站起來。”
“那個被吐槽過的服務員立馬過來說‘老妹兒,我們有飯,不要別人的啊!’”
“店里的老板說阿音憑一己之力,讓他們店好久在隔壁烤魚店面前抬不起頭。”
“為了避免這種丟臉的事再發生,他們決定賣米飯了。”
權聽著,腦海里有了畫面。
他附和著,一本正經道:“那看來我得讓張嬸換一個大一點的電飯鍋了。”
看了一眼廚房:“家里這個小了點。”
知道他在逗自己,崔桑寧點頭:“還有眼力見啊。”
吃完飯后,兩個人窩在沙發上。
權上放著電腦,翻看上面劉助理發過來的資料。
崔桑寧腦袋靠著他的肩膀,繼續看剛剛那一本書。
十點多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了幾聲。
崔桑寧拿過自己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后放下,腦袋撞了撞權的肩膀:“三叔,你的。”
權聞聲,向前傾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看了一眼段瓊宇在群里發的照片。
然后,不不慢的把上的電腦拿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崔桑寧正專心看書,忽然聽見他自己:“桑桑。”
“嗯?”崔桑寧視線并沒有從書上移開,回應著他。
權側目看著,緩緩道:“下雪了。”
靠在他肩上的人先是沒反應,過來兩秒才側頭看向他,眼睛里是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權把手機里那張照片遞到眼前晃了晃。
崔桑寧看著那張飄著細碎雪花的照片,眼里出驚喜,笑道:“我們出去看看?”
權點頭:“好。”
崔桑寧把手里的書放下,彎腰穿拖鞋。
見權也起了,抬腳就要往外面去,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權攬過的肩膀,面向后院的方向:“這邊。”
兩人并肩朝后院走。
不知何時,薄薄的一層碎雪已經覆蓋了后院的假山綠植。
雪花飄落,融化在假山的溪流里。
崔桑寧的視線卻落在了后院墻邊的兩棵樹上,凜冬時節,桑葉已經落了,桂花也已經凋謝。
不同的是,桑葉已落,徒剩枯枝,但桂葉仍在,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忽然想起外婆常說的話,希你一生如冬桑葉,清靜安寧,亦如桂葉,離基出三脈,生生不息。
權站在后,從后面抱住,手環在不盈一握的腰間,下輕蹭著的頭頂。
他說:“有些憾。”
“它們都繁盛的時候還沒有資格給你看。想等著來年重新長新葉,開金桂,卻又覺得遲了,因為和你有關的總是讓我覺得迫不及待,所以很憾沒有讓你看到它最好的時候。”
崔桑寧握住攬在腹部的手,仰頭看著兩棵樹,輕聲道:“剛剛好,不憾的。”
“剛剛好,可以和你一起等來年,看它長新葉,開金桂。”
向后完全陷進他的懷里,眉眼里是和溫暖的笑意:“和你一起等,是幸運;讓你一個人等,才是憾。”
扭頭看著他,崔桑寧問:“三叔,你有什麼愿嗎?“
權看著飄落的雪花,抱懷里的人,聲音低醇慵懶卻又矜貴虔誠:“世界和平,眾生福運昌隆,消災滅殃。”
崔桑寧聽完,角上揚:“真好。”
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
在看不見的地方,權低頭輕吻的頭頂,他在心里說完那沒有說完的愿:尤其是我的桑桑,要眉目舒展,吉祥如意。
雪勢漸漸變大,由細碎變了一片片蓬松的雪花,兩人站在屋檐下,崔桑寧手去接,權問:“要下去看看嗎?”
崔桑寧看著他,有些心,卻又看了看自己穿著的拖鞋:“算了。”
知道在擔心什麼,權在跟前蹲了下去:“來,我背你。”
見猶豫了,權笑道:“當兵那幾年什麼環境沒待過。”
沒有矯,崔桑寧趴在了他寬厚的背上。
趴在他的肩頭,崔桑寧回頭看地上一步一個腳印,一個人的腳印,卻是兩個人共同的痕跡。
忽然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哥哥也曾經說過,三叔是不愿意退伍的。
將下擱在他的肩頸上,低聲私語:“三叔,你憾嗎?”
憾離開了那個堅定奉獻一生的地方。
權穩穩當當的背著他的珍寶,坦然道:“憾啊,不過也只是憾。”
他平靜道:“傷住院期間,我低沉迷茫了一段時間。”
“后來我一位前輩跟我說,除了部隊,我能做的事還很多。”
他依舊堅定信仰,他一直都是曾經那個堅定的自己。
背上的人沒有說話,權就這麼背著,在后院的小道上慢慢走著。
忽然,他聽見桑桑問他:“三叔,你怎麼沒問我有沒有什麼愿。”
權笑著:“那你有什麼愿?”
“我有一個小目標。”崔桑寧手去接雪:“但是不告訴你。”
權掂了掂:“逗我呢?”
崔桑寧嚇的立馬抱他的脖子,笑的愉悅,卻就是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小目標是什麼。
有一個小目標,爭取來年給權先生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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