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故宮奚寧不知道去了多次,大周的皇宮和故宮差不多,走在裏麵有種穿回前世的恍惚。
旁邊的太監用餘悄悄看,見奚寧進了宮毫不慌,他眼中的輕視徹底消失。
不愧是殷家的兒,即使年落難,可這氣度也不是別人能有的。
安郡主看輕,不願讓進門,甚至因此跟裴昭鬧僵,現在恐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太監搖搖頭,心裏卻有幾分幸災樂禍,他已經迫切想看熱鬧了。
這打臉的樂子,誰不喜歡。
奚貴妃住在昭宮,位份隻比皇後低一階,院中的宮太監足足三十人,可見有多寵。
奚寧跟著太監進了殿,奚貴妃扶著嬤嬤的手迎上來,已年過三十,可容貌豔,又沒生育過,比尋常妃子要年輕多了。
即使跟奚寧站在一起,也看不出的年齡,甚至比奚寧還多了嫵。
也不怪能盛寵多年,從一個商戶坐到了貴妃的位子。
奚貴妃鬆開嬤嬤的手,一把將奚寧抱在懷中。
“我的阿寧,這些年苦了!”
明明五年前阿寧就在麵前,卻不知份讓兩人錯過。
奚貴妃想到奚寧這些年的苦,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奚寧不是原主,而且前世沒過親,奚貴妃的讓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已經沒事了,您別擔心。”
小聲哄著,奚貴妃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怎麽會沒事!從那麽高的懸崖上墜落,若不是慕言剛好經過,你和孩子恐怕都會......”
剩下的話沒說,眼中盡是慶幸。
差點就見不到阿寧了。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阿寧以後都是福氣。”
奚寧勸著,奚貴妃終於破涕為笑。
“阿寧說得對,日後都是福氣!還好那歹毒的人到報應,不然小姨絕不會放過。”
奚貴妃知道長樂郡主淪落乞丐窩是裴昭的手,八王也知道,可沒有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奚貴妃心中暗爽,看在他替阿寧報仇的份上,奚貴妃算是接了這個外甥婿,但以後若再敢讓阿寧委屈,可不答應。
姨甥倆聊了半天,奚貴妃還留奚寧在宮裏吃飯。
皇家廚做的吃食致,但多是蒸菜和煮菜,加上調料不足,貴人們又以清淡為主,奚寧這口味重的吃起來就覺得沒滋沒味。
奚貴妃見吃的,眼中有些擔心,“可是不喜歡?我再讓人重新做一桌......”
“小姨不用!是我還沒吃慣。”
奚寧趕將奚貴妃攔住,口味難改,做再多也吃不下去。
奚貴妃聽過廚藝好,聞言倒是有些好奇,“阿寧喜歡什麽樣的,我讓廚去學。”
奚寧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喜歡辣口的,小姨口味淡恐怕會不習慣,不過小姨若是想嚐,等有機會阿寧給你做。”
“好!”
奚貴妃一口答應,還沒嚐過阿寧的手藝呢,這次答應了,阿寧是不是又會進宮來陪了。
宮十幾年,無依無靠,雖坐上貴妃的位子,可聖上的寵是虛的,後宮的人哪個是吃素的,每日如履薄冰,稍微踏錯就會碎骨。
不過幸好慕言了朝廷,阿寧也找回來了,日後就不用再這樣繃著。
奚貴妃眼圈潤,了奚寧的發髻。
“阿寧能回來,真好。”
......
從昭宮裏出來,奚寧帶了一堆賞賜,太監依然在前麵領路,走到落霞宮時太監腳步頓住。
奚寧本來低著頭,沒料到他突然停下,差點撞到他上。
“姑娘,是長樂郡主。”
今日是長樂郡主回門的日子,八王的母妃德妃住在落霞宮,最疼這個孫,長樂郡主回門自然要來宮裏請安。
奚寧聞言去,幾人隔得不遠,長樂郡主穿著大紅的,明明是新婚燕爾,可那慘白的臉看不出一喜氣。
而且奇怪的是,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的長樂郡主變得膽小懦弱,站在丈夫麵前有些畏畏。
奚寧看見,自然也看到了奚寧。
長樂郡主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若不是奚寧,怎麽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就算嫁不了裴昭,也不用嫁給邊的這個惡魔。
想到這些日子遭遇的折磨,長樂郡主恨不得將奚寧撕了。
林靖在邊,自然看到了的恨意,他循著長樂郡主的目過去,就看到奚寧清冷的臉。
他眸一滯,心頭不可控的跳了一下。
奚寧很快就收回目,雖然長樂郡主到了懲罰,但在奚寧眼中遠遠不夠,不是聖人,不會同想要自己命的仇人,隻是如今能力還弱,無法徹底報仇。
奚寧勉強咽下心中的恨意,低聲吩咐太監,“時辰不早了,公公我們還是盡快出宮吧。”
“哎。”
太監知道兩人的恩怨,朝長樂那邊又看了一眼就低頭帶著奚寧離開。
人消失在眼前,林靖也收回了視線,他攥著手心將心跳下,轉頭看向長樂郡主。
男人的聲音溫又心,可聽在長樂的耳中卻宛如催命的符咒。
“待會見了德妃娘娘,郡主可要好好說,不然若是讓娘娘知道我們鬧了矛盾,我可要親自找郡主算賬哦。”
長樂郡主狠狠打了個哆嗦,下的疼痛讓差點站不住,“我......我會好好說的。”
林靖輕笑,手在臉上輕輕了一下,“真乖。”
隻是收回手,他就掏出帕子狠狠淨,那帕子也被他塞到長樂郡主的手中。
這樣髒的帕子,自然也該由這樣髒的人拿著。
......
奚寧出了宮,就看到宮門外站著的裴昭,眼中一亮,小跑著奔過去,“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
裴昭笑得溫,握住的手,也不顧還有外人在,就旁若無人的說著話。
奚寧臉一紅,嗔的瞪了他一眼,“閉!”
宮裏的人還在呢。
太監見慣了各種場麵,對小兩口秀恩並不放在心上,隻是他沒想到奚姑娘會這樣寵。
不過也是,若不是寵,裴昭也不會為了跟安郡主鬧翻了。
如今奚寧進宮的消息已經傳出去,那很快京城的人也會知道真實的份了,就是不知安郡主會怎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