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蒙蒙風細細,搖槳涉水蓮舟。
楊柳岸,碧波濤。
水悠游~~~
吾與君同游~與君游~~~”
畫船踏浪在碧波之上,湖面上雨霧含籠,煙雨蒙蒙,有吳濃輕語在雨霧之中傳出,似是很遠,又似是很近。
春風,輕雨細細,歌聲輕輕。
畫船掃開河岸垂枝,順著水波往下,輕悠悠,慢悠悠。
程與紀青蓮站在船頭的欄桿賞這湖山,船夫在船尾撐船漫游。
在小船里,侍取來茶葉,就著紅泥小火爐燒熱的清泉水來泡茶,再將點心從食盒之中取出,擺放在鋪著一塊青布的小桌上。
輕煙細雨,畫船游湖,盡覽風,再喝點茶,吃些點心,實在是一樁事,仿佛整個人都得到了神升華。
紀青蓮還提出要作詩。
“作詩?”程震驚地看著,心道也不噎得慌,們兩個,像是會作詩的嗎?
“是啊,此此景,若不賦詩兩首,實在是憾。”
道理是這個道理的。
可是
“可是你會作詩嗎?”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紀青蓮小臉一鼓,就道“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說不會作詩的人,那也是你不是我好不好?不要將我與你混為一談!”
程的詩詞,與人一樣絕,前一句倒是好的,后一句總是不知道歪到哪里去,而且從來都不對韻。
而且還其名曰,作詩嘛,就是要隨心發揮,不用這麼嚴謹。
可是作詩的事,能不嚴謹嗎?
程哦了一聲,仿佛是不大信會作詩。
紀青蓮道“你若是不信,我便作來給你聽聽。”
br> 程立刻應下“那你作來,我品品。”
這是讓一人作詩,程在一旁聽的意思了。
紀青蓮輕哼了一聲,心中直罵詐,不過此時心中激,只想賦詩一首抒臆,也不與計較了。
想了想便賦詩道
“春水煮清茶,聽雨且看花。
綠云繞青山,輕霧籠蓮舟。”
賦詩罷,又問程“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呀?”
程哈哈笑了兩聲,不愧是的小姐妹,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
程忍笑點評道“不能說不好,只能說是與詩毫無關系,哈哈哈!哈哈哈!”
“程!”紀青蓮聞言大怒,起袖子就要手。
“好了好了,與你開玩笑的。”程忍住笑聲,輕咳了一聲,認真給點評,
“最后那兩句‘綠云繞青山,輕霧籠蓮舟’還是非常不錯的,你要不將這兩句放在前面,另外再作兩句結尾?”
紀青蓮擰眉深思片刻,覺得有些道理“你說的不錯,那我換兩句。”
只是冥思苦想,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到什麼好的,于是又同程道“要不你也作兩句,反正沒有旁人,我也不笑話你。”
“我嘛”
大盛朝很流行作詩,不會作詩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讀過書,只是程就不作詩,大約是因為自己讀過許多的名詩佳作,生怕自己一開口就禿說出來了。
“怎麼?你
不愿?可我想聽嘛”
“好吧。”既然想聽,那試試也無妨。
程想了想,正好鈴鏡給送上了一盞茶水,看了看這煙雨蒙蒙的天,決定學學李白,開口就驚天地。
“天上借來神仙酒,地下取來忘憂泉。
渡我三生三世劫,不笑浮生一場空。”
話音剛落,忽然一聲輕笑聲傳來。
二人抬眼看去,卻見一青男子立于一個畫船船頭,彼時,那畫船從在湖面上緩緩往這邊而來。
風過時,吹起柳枝輕揚,那青男子帶翩翩,輕笑之時,一雙丹眼似是盈滿了昭昭春。
這個人似乎有點眼啊
不對,不是有點,是很眼啊!
“三生三世一場劫,萬丈紅塵一湖中。”那人輕笑出聲,湖面水波綽綽,似是在應和,末了,他又接,“縱然相即相逢,青山綠水轉頭逢。”
是以,你我又相逢。
“是謝三郎”紀青蓮拽住程的手臂,看著乘著畫船而來的人,腦子有些懵,“他怎麼也來了?怎麼、怎麼又遇見他了?”
程也懵,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謝瑯。
哦,想起來了,之前謝瑯也問過什麼時候來游湖,說了,在下一回下春日細雨的時候便來。
今日正正是。
“謝三郎”
兩艘畫船相接,畫船微晃,水波微漾起漣漪。
來人一襲青衫宛若青山松柏,姿修長拔,與往日的吊兒郎當的他有這許多不同,端的是容無雙清俊雋永。
映在水中時,仿佛是一眼萬年。
> “二位小娘子,可是要游湖?”他輕笑,眼底盈著瀲滟春,仿佛是將這湖山全數得黯淡無。
煙雨朦朧山水,哪及這昭昭春?
程與紀青蓮都被他這笑容晃得有點暈了。
這謝三郎,果然是勾人得很,像是一只狐貍!
此時,他又問“不知某可否有幸,與二位同游?”
“有幸有幸您請您請”
程頓了頓,心想我還沒張口呢,這話怎麼就出來了,然后發現這話不是自己說的,哦,是紀青蓮說的!
拽了一下紀青蓮的袖子,紀青蓮啊了一聲回神,見自己答應了這事,當下恨不得將自己的起來。
完了完了,怎麼就管不住的呢?
這要是讓人上了畫船,這不是將狼放進來了,然后叼走的小姐妹嗎?
嗚嗚嗚~
嗚到一半又噎住,今天還說不會嗚嗚嗚的。
謝瑯站在船頭,看著這兩個小娘子的作,笑了笑,又問程“六娘子,不知某可否有幸?”
程看了看謝瑯,又看了看邊上的紀青蓮,猶豫了好幾個來回,然后道“要不,我去你船上?”
這畫船實在是太小了,這三個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尷尬?
來他船上?
謝瑯面上的笑意更濃了“六娘子有意,既安自是卻之不恭了”
程聞言,又忍不住面上一熱。
忽然想到了春日宴那一日,將如意鈴贈予他,他便說‘五娘子抬,既安便卻之不恭了’。
這個謝三郎,真的很很勾搭小娘子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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