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侯府通報之后,程老夫人便派了吳傅姆出來拒見孫嫵。
“老夫人不適,如今已經不見外客,夫人亦在老夫人跟前侍疾,也不見客,孫良媛還是請回吧。”
“不見嗎?”孫嫵一襲宮裝,大袖衫輕紗輕然,頭上的金梅流蘇步搖微微搖晃,一雙清冷的眼中雖無意外卻也有的失。
臨安侯府,果然好生絕!
吳傅姆道“老夫人所言,多謝良媛前來探,也請日后不要再來了。”
孫嫵臉有一瞬間的難堪,忙是問“祖母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知曉是我做錯了事,我也知道錯了,我日后定然好好孝順祖母,以補償過錯,祖母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老夫人也道,既知是錯了,那便是錯了,有時候走錯一步,便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吳傅姆看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郎,心中只余下嘆息。
“二娘子,自己保重吧。”
“傅姆”
吳傅姆道“老婦只是仆婦,說不上什麼話。”
吳傅姆說罷這話,便行禮轉往府里走去,至于被擋在門口臉難看的孫嫵,也管不著了。
在吳傅姆看來,孫嫵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臨安侯府知曉是仇人之,還愿意將留在府上,對外說與三娘子是雙生,可見是很在乎的,也并不會將孫家的錯過算在的頭上。
便是嫁不太子,這長安城之中有的是郎君供選擇。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毒害老夫人。
這可是疼了多年的祖母,如此手段行事,未免太過無狠辣,如今還自甘低賤做什麼良媛。
良媛,說的好聽,是有品級的太子婦,可終究還是妾啊!
可惜了。
孫嫵見不到程家人,最終只能無功而返,待回了東宮,見太子殿下,又是哭了一場。
太子殿下不過及冠之年,一明黃太子服,頭戴金鑲玉發冠,貴氣不凡,尊貴無比,他抱著哭得可憐兮兮的孫嫵,對臨安侯府也有些需得的不滿。
“便是你不是程家,可到底在程家住了多年,他們說不認就不認,也太過無了。”
“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他們不認你,還有本宮在,孤永遠會在你邊的。”
孫嫵撲在郎君懷里哭了一場,心里卻是有些不安。
太子確實是中意的,對亦有,可在這世道,誼如何能長久,便是楊小娘,父親對是有了吧,對也算是很寵了吧,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妾室,在正室面前永遠矮一頭。
要的是權勢,是地位,是正妃之位。
“聽說朝臣又在上言,要為你聘娶太子妃了”
孫嫵原本心高氣傲,雖然想嫁給太子,卻沒想過除了太子妃之外的位置,可聽說朝臣上言要為他另選太子妃,陛下也有此意,就急了。
沒有了臨安侯府嫡這個份,不要說什麼太子妃了,便是進東宮為侍妾,對也是難事,而且做過太子未婚妻,也不愿找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將自
己嫁出去。
于是才有太子尋來,求他帶東宮,做了良媛的后續。
“阿嫵。”太子殿下后拍了拍的背,輕聲安道,“不管是誰人做了太子妃,孤心悅的子都是你,你便安安心心地住在東宮,不要擔心其他的。”
大約太子與許多男子一樣,只要這個子是自己的,被自己占有著,不管是給自己當妻子還是侍妾,那都不重要。
若是喜歡,多給一些寵就是了。
“可是妾心中難安”
孫嫵閉上眼,終于是走上了這一條魅男子求寵的道路了嗎?
昔日的,臨安侯府嫡,準太子妃,高高在上,誰人不捧著,便是與太子相,那也是覺得自己與太子是平等的,是將來要做夫妻的。
可如今,已經了‘妾’,若是不討他歡心,指不定轉頭就被拋在一邊了。
孫嫵原本是假哭的,可越哭越是難,到了后來變了真哭,越哭越是傷心,心里怨怪上臨安侯府,也怨怪上了程姝。
是啊,若是程姝不回來,誰人也不知曉不是程家,便可以順利嫁給太子做太子妃,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太子殿下又哄道“有什麼不安的,孤如今不是在你的邊,你啊,就多想,放心好了,孤寵的,只有你一人。”
男人的花言巧語,孫嫵是不信的,但又不敢再鬧,如今只求著多一些寵,早日誕下太子殿下的長子,如此,才能盡快翻。
只是看著程姝嫁給蕭衡,心中委實是不甘心,過得這麼可憐,程姝怎麼能嫁給的心上人呢?
于是咬了咬,問太子“殿下可知蕭家二郎?”
“蕭二郎?蕭子衡?”
“正是他。”孫嫵笑了笑,“這位可是長安城第一才子,原本當得狀元之才,只是可惜傷了手,這才得了第四,殿下任選才能,可不能錯過了他。”
太子殿下也聽說過蕭衡的名聲,聞言點頭“他確實是有些名聲。”
“那不知妾可否向殿下討一個恩典?”
“哦,什麼恩典?”
“不瞞殿下說,其實我家六妹對這位二表兄意不淺,只是礙于長公主提了要為謝三郎聘娶,臨安侯府才不得不同意。”
“如今聽聞長公主又看中了百里家娘子,知曉那百里家娘子心悅謝三郎,想其事,但因為先前說了我六妹,也不好反悔。”
“不如不如便請太子求一道圣旨,為謝三郎與百里家娘子賜婚,再全我六妹與蕭二郎”
太子殿下聽著這鴛鴦譜,覺得有些“這這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若是事了,就全了兩樁姻緣,乃是大喜事,他們定然也會對太子萬分激。”
太子殿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于是便真的去了太極殿求元景帝賜婚。
元景帝看了他好半晌,擰眉“太子怎麼管起這些姻緣了?”
太子殿下恭敬答道“只是有所耳聞,既然雙方皆有誼,錯過了,實在是可惜,還請父皇全這兩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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