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後續安排之後,才算放下心來。玉音子前輩斷然不會再生意外。
眾人紛紛忙碌起來。
葉雙竹指揮五毒教眾弟子,將各僵類收攏起來,該燒燒掉,該埋埋起來,總之不能留到第二天再理,要盡快恢複原樣。讓北林村看起來和之前一樣。
羅九難和白仙兒等人則幫著郭驕張羅忙碌晚飯,招待張古兩家的道人。
他們不遠千裏來此相助,總之不能虧待人家。要顯出苗家人的熱好客出來。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虎豹來了有獵槍嘛!
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開席吃飯。多虧我們采購了大量資,要不然郭驕住的食本不夠。
郭驕又把村子裏的酒都買來了。
我剛坐下來休息。
小秋葵走了過來,臉微微有些慌張,說:“大哥,剛才打架之前,咱們分明看到了蕭天刑,也就是假的分。可奇怪的是,剛才收殮那些類的時候。我反複檢查,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你說是不是不見了。”
我不由皺眉,隨即笑著說:“這個雖然是分,估計也有蕭天刑本尊的記憶,格也差不多。所以,他也非常狡猾。打起來的時候,乘機趴在地上裝死。等到玉音子前輩出現,他肯定也認識。所以一時心驚跳,趁著Yeah我們不注意溜走了。”
“有道理!”小秋葵點點頭,仍舊有些擔憂,“依你看,這個假蕭天刑會不會暗中搗!咱們都以為他溜之大吉了。他偏偏折返回來,暗中搗。他的子,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想了想,說:“咱們這邊人多,他不會回來搗。即便他回來搗,也會去找玉音子前輩那邊。不過那邊,有吳天藍和大黑狗照應,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我頓了一下,說:“還是要小心一點。小豆莢邊不能離人,一刻也不能離人,就讓麻嬰跟著小豆莢。還有,晚上要留一部分人保持清醒,不能都喝酒。你再跟春芽說一聲,晚上還不能完全放鬆,有必要的話,飯後我跟一起去玉音子外麵的山守著。”
經過一番苦戰,等我們吃過飯喝過酒過好年之後。我估計黎明時分,大家的警惕最差,也是最為疲乏困倦的時候。
一旦這個假蕭天刑要手,可能會選擇在黎明時分。
小秋葵跑了過去。
我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懸起來。
假蕭天刑忽然消失,這不是什麽好兆頭。萬一,他半途悄悄回來,還是會造一些意外。
眼下眾人大喜,又不能完全放鬆,就隻能采取外鬆的法子。
不遠,白巨子過來和我告別,說:“師父,我暫且離開。刀蓮花幾人為了好保護春芽,路上傷,聚在了一起。我去看看們。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說:“好!路上多加小心。見到們之後。如果們打你罵你,你都要忍著,可千萬不要再腳底抹油,一溜煙跑掉了。們幾位都是奇子。多留些時間也不要。如果北林村沒有找到我。你可以去茶花峒找我。”
白巨子神有些容,說:“多謝師父教誨。我明白了。前路漫漫,師父多加保重。咱們很快會再見麵。”
白巨子循著朦朧的雪夜,離開了北林村。
酒席張羅好之後。
眾人席吃飯。
場麵非常熱鬧。
老天師久不食人間煙火,這次也格外高興。不過,他地位超然,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和他聊天流。但是麻嬰抱著小豆莢,就圍在老天師邊,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不斷問出各種問題。
老天師則是不斷發出笑聲。老小孩老小孩,這話倒不假。
古飛塵似乎充滿心事,喝了不酒,臉一下子就紅了,眼神也變得模糊起來。
“叔!你平時都不喝酒,今天還是喝一些為好。你好像要醉了。得有大半斤了吧!”古秀連說。
古飛塵淒然苦笑一聲,說:“你還年輕,所以不懂。這酒喝起來讓人難,又讓人好,不喝才是真正讓人難。”
古秀連不解地搖搖頭,說:“說得跟繞口令一樣。我還真是不懂。”
古飛塵拍著古秀連的肩膀,說:“秀連啊!你喊蠱王冬生為冬大哥。蠱王喊我為古大哥。你怎麽能喊我叔。你應該喊我哥啊。輩分不能。記住,以後喊哥,不要把我喊老了。”
古秀連尷尬一笑,說:“一碼歸一碼!咱們各各的。怎麽會輩分!要也是冬大哥把輩分弄了。我是跟著夏姐稱呼你為叔的……夏姐……自從十年前和夏姐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修神仙。”
年輕俊朗的古秀連,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來,瞬間多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不遠,一雙更加清澈的眼睛落在古秀連上,眉微微蹙在一起。好像為古秀連的憂傷而困好奇。
“丫丫,你怎麽皺眉了?”邊上的小秋葵問。
丫丫笑著說:“沒事,剛才鍋裏的煙霧飄過來,衝到我的眼睛了。所以就蹙了下眉。”
小秋葵忙說:“是嗎?那我幫你看看,把灰塵從眼睛吹出去。”
酒席吃了一個多小時,考慮到大家都非常疲憊,篝火慶祝安排到了第二天晚上,大家今天好早些休息。
北林村由葉雙竹帶領眾弟子警戒。
我和春芽則去玉音子那邊守著。
剛走出幾步。
古飛塵自告勇地說:“冬生,春姑娘。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沒有回話。
這種時候,我最好是保持沉默。
我笑了笑,看向春芽。
春芽帶著微笑,很禮貌地說:“古道長遠道而來,早些休息。樹上的花早就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