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眉心蹙得更。
不等他發問,蕭令月又接著補充道:“你就別管是什麼不對勁了,事關南燕東宮的,在天一閣里也是高度保的,哪怕是我去買報,不付出高昂的代價,天一閣也不可能免費把這種報送給我。”
言下之意,雖然從天一閣知道了一些,但只知道大概,并不詳細。
而且也沒有實際證據。
這是為了防止戰北寒對的說法起疑心,提前打的補丁。
蕭令月接著繼續說:“我當時也不確定消息是真是假,天一閣只是晦了幾句,想要知道的話,只能我自己去查,天一閣的要價太高了,我也付不起。”
戰北寒漸漸聽懂了:“所以,你對南燕太子妃的份起了疑心,今天在街上又正好到出行,才臨時起意跟過來看看?”
“沒錯。”
蕭令月心里狠狠松了口氣。
不容易啊,總算把所有事都串起來,勉強圓上了。
雖然細節上難免有些小瑕疵,但也顧不上那麼多,總之能圓上就不錯了。
戰北寒微微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然后,你就發現南燕太子妃臉上有人/皮面,這正好印證了你從天一閣得到的報,的份可能有問題?”
蕭令月沒有直接回答,頓了頓,看著戰北寒,認真地道:“我懷疑不是真正的衛容,只是個被人推到臺前的冒牌貨。”
這話一出,蕭令月的呼吸微微/窒起來,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戰北寒。
前面繞了那麼多彎子,又編借口又找理由,還要想辦法讓戰北寒相信。
但歸究底,真正想告訴戰北寒的,只是這一句話。
前面的種種鋪墊,全都是為了戰北寒能相信這句話。
但即便如此,蕭令月依然無法斷定戰北寒聽到這句話時,會有什麼反應。
心里難得的張起來,呼吸微微放輕了,像等候著審判的人一樣,心懸在半空。
戰北寒卻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說了這麼多,不會就是想告訴本王這件事吧?”
蕭令月氣息微滯,有些干笑道:“不是你先問我的嗎……”
“你擔心本王不信你?”戰北寒打斷,微微俯,幽深的眸與四目相對,“還是你的話里摻了假,你擔心被本王穿,才絞盡腦地編出了這麼一大堆?”
蕭令月差點連氣都不過來了,這家伙的直覺是開掛了吧?
這都能被他說中!
但這種事,蕭令月能承認嗎?
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反駁:“我跟你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你要是覺得我騙你,你就自己派人去查,那個南燕太子妃上的問題一大堆,你以前又和衛容有過,這人是真是假,你應該不難看出來吧?”
戰北寒之所以一直不知道這件事,純粹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在北秦,沒機會深/南燕,更接不到常年住在東宮里的太子妃。
所以,他很難察覺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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