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表白這種驚悚的事件發生之後,霍泠再次出現在家門口,白落安已經習以為常了。
“hello!白姐,早啊~”
閔言熱洋溢的臉出現在視野裏,手不打笑臉人,白落安果然很給麵子回應了:“早。”
閔言是個人來,也不覺得白落安子冷不好說話,反正他自己一個人也能說得起勁。
他已經開始邀請白落安下個月的聖誕節一起玩的時候,霍泠忍無可忍,在一邊咳嗽兩聲。
閔言對上他暗含警告的眼神一拍腦門:“你看我,把正事忘了。”
“那個……我今天過來,是幫我哥們兒澄清一下。外麵那些不像話的事都是我做的,和阿泠沒關係,上次酒店你看到的那個孩,也是我招來的麻煩。我後來問清楚了,那天本來是來蹲我的,結果看到阿泠又了歪念頭。”
閔言瞥了眼霍泠繼續道:“那天親了阿泠,他專門給自己消了毒,保證是幹幹淨淨的。”說完閔言眉頭一皺,他怎麽好像把自己給罵了。
不管了,兄弟的事最大。
“我大哥二哥特別討厭我在外麵瞎玩,我怕他們揍我,一直打著阿泠的旗號在外麵玩。”
“對不起啊,以前有些誤會,對你的態度也不好。”
閔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語氣很誠懇。
白落安平靜道:“沒關係。”
這些事掰開了碎了,不過都是一粒細小的沙,本不值得放在心上計較。
閔言發揮了該有的餘熱就被霍泠趕走了,他眼神抵抗失敗,心不甘不願地走了,走時一步三回頭,拎著兩個垃圾袋,正是白落安要下樓扔的,一袋幹垃圾,一袋垃圾。
白落安的眼睛很漂亮,上翹起的眼尾不顯,反倒有幾分鋒利,因而神並不溫和。
閔言在在轉角拐了個彎,卻沒有進電梯,悄悄把垃圾袋放下,像隻壁虎似的趴在牆邊。
他大老遠的總不能白來這一趟吧?
過了很久隻聽霍泠問道:“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閔言把這些人都過來。”
閔言心下一,想到三十多個前友齊聚一堂的場景,驚得頭皮都發麻,他怕是會被活活玩死吧,這霍泠可真是東西啊!
賣兄弟賣的多順手啊。
幸好白落安沒有答應。
“沒必要,我和你不是這個問題的事兒。”
霍泠很有耐心,“那你說問題在哪兒?我改。”
白落安不習慣霍泠這樣低聲下氣的態度,好像他有多卑微一樣,移開眼淡淡道:“什麽都不用改,以後別做這些事,沒必要。”
霍泠頓了下才說:“你還是不信,我真的喜歡你?”
白落安沒有說話。
霍泠在的沉默裏慢慢明白過來,白落安也突然想通了什麽。
“你知道了。”篤定道:“德叔告訴你的。”
不難猜,霍泠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從德叔回國之後談起。
他知道是霍老爺子選中的一枚棋子了。
或許還知道了更多?
白落安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我為霍家犧牲太多,覺得對不起我?”換了個站姿,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這就更沒必要了,霍泠。”
也並非無辜。
霍泠低下頭,“不是愧疚。我27歲,分得清什麽是喜歡,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你覺得得太突然,過去我對你不好,你不原諒我,沒關係,以後你可以慢慢地考察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今天沒想做別的,隻是想解開一些誤會而已。”
長得好看永遠的都是占便宜的事,比如此時霍泠蹙的眉眼就讓人無比心,但白落安是很固執的人,認定的東西很更改,而且,霍泠的話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喜歡?從何說起的喜歡?
五年一句喜歡開始,五年裏積累的一千句不喜歡結束。
四個月之前還隻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轉過頭馬上告訴你他喜歡你,可信程度連電線桿上重金求子的廣告都比不過。
不信任是有可原,但是喜歡卻難尋蹤跡,都說咳嗽和喜歡是世界上無法瞞的東西,沒到的話,那就是沒有。
霍泠可以把愧疚憐憫錯當喜歡,但不會。
清醒地審視著過去的五年,那五年剝開來看,都是的一廂願和求之不得。
套以的軀殼好像把這些化了不,但其中,深知裏麵都是很難堪的東西,包含著一個人打破又重組的自尊。
想起來都是痛的。
白落安沒去看霍泠的表,“沒有不原諒,說不上。那些事都是我自願做的,我自願到君越做棋子,自願占了霍太太的位置,這幾年有些時候是不太容易,但能幫到霍老,其實我覺得值得的。你什麽都不知,有的時候相不太愉快,但那是我們兩格如此,一碼歸一碼,站在你的角度,你沒有錯,我從來沒怪過你,所以更談不上原諒。”
從頭到尾,霍泠都是不知者,不能把自己心甘願承的遷怒給別人,沒這個道理。
月亮從來都是那個月亮,月暖不了你,錯的不是他,是試圖抱月的人。
不要去怪月亮太冷。
霍泠啞聲道:“你不怪我,但是你也不想和我再有任何瓜葛了是嗎?小白,你不能進了局又散了局,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被蒙在鼓裏,你一開始就沒給過我選擇的機會,這對我不公平。”
白落安想起了什麽,心平氣和道:“是你沒給過我機會。”剛開始的有些記憶已經有些混了,但之後的事卻記得很清楚。
“我有想過談談,但空口白牙你不會信,我總得拿點東西,那時候職位低,不好查,大半年之後我才找到一些蛛馬跡。”
看著霍泠,語氣平緩:“而且那時候我也見不到你,你不回青山,在公司我是實習生沒有權限進總裁辦那一樓,想和你談也沒機會。那個時候我還發現,和你關係不好反而更方便手,他們才不會那麽防備我,霍老不好,他等不起。”
霍泠陷回憶,白落安平直地敘述著:
“霍泠,親口承認不喜歡是你,你自己可能不記得說過多次不喜歡我,但我都記得,一個人的喜好是很難改變的,別把現在這點愧疚錯當喜歡。”
“很抱歉,那天在老宅你和小惜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了一些。你說,不要用喜歡綁架你,現在希你別用愧疚綁架自己。”
門在眼前合上,霍泠沉沉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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