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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榻上》 第48章 躲什麼?

腳步不疾不徐踏近,伴隨著慵懶低沉的嗓音:“我。”

燈影幢幢,勾畫出一個寬大健碩的形,他緩步走近,清冽月之下,深邃的眉目廓逐漸明晰,尤其是眼上橫亙的猙獰傷疤。

“將軍。”

卿令儀認出了他,緒退去,剩下不解,“你不是很忙麽,怎麽回來了?”

“不是你讓我回來的?”

卿令儀被問住了:“我?”

煬嗤笑一聲:“還裝。”

卿令儀滿頭霧水,裝什麽?

“那封手書。”煬提醒。

卿令儀絞盡腦,把手書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回憶了一遍。

可是確實半個字沒提讓他回來。

煬盯著看了一會兒,從茫然神之間察覺到了什麽,蹙起了眉:“你給我手書,不是因為想見我?”

卿令儀心說,三小姐您想象力可真富,我想你,所以故意給你送了手書?

怎麽可能啊。

煬的臉遽然黑沉:“你就沒想我。”

“……想了呀!”

卿令儀趕忙改口,“我不是特意吳管家給你送去了手書麽?”

煬冷笑:“你當我好騙?”

反應雖慢了半拍,可卿令儀把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剛才我故意裝傻呢。我哪裏騙得了你呀?”

煬注視著

不知他是否會看出什麽端倪,卿令儀心裏邊七上八下的。

良久,他出一聲冷笑,厲淡去,示意,“過來。”

卿令儀乖乖地走上前去。

離他還有幾步遠,煬似是等不及了,大掌一撈,圈過的腰肢,直接攬懷中。

他俯首埋的肩窩,輕輕地吸了一口。

芳馨淡而純淨,聞來著實令人舒心。

他忙了一整天,疲倦和力都在這個時刻得到了釋放。

煬緩緩道:“當真是小孩,一天不見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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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令儀紅著臉,配合地點頭:“一個人睡覺有些害怕。”

煬低笑出聲。

這樣近,卿令儀能清晰地覺到他腔的震

他側過頭,親吻了一下的頭發。

卿令儀子僵住,怕他又要接吻。

過了一下午,上的紅腫才退下去些,經不住再來一次。

“怕什麽?”煬看過來。

卿令儀可憐的樣子:“能不能不親了?”

煬危險地瞇眼:“嫌棄我?”

“不是,”卿令儀眼神無辜,“主要是親得太久,會腫,我……我角的傷還沒好呢……”

越說,聲音越輕。

煬的目角凝住一瞬,“是還沒好。”

卿令儀嘟囔:“要是再那麽親,肯定得留疤了。”

角一揚:“那就不親了。”

卿令儀大喜過

煬又低嗓音:“看你是準備泡澡。一起吧。”

卿令儀如同從高空墜穀底,艱難地抬起頭:“什什什……什麽?”

“在我懷裏都聽不清?”煬難得好脾氣地重複一遍,“我說,一起洗澡。”

“我……我……”

卿令儀結了。

不是沒聽清,是難以置信。

煬一起洗澡,那、那還不如接吻呢!

這一陣,煬的手已經到了的腰帶。

方才已經得差不多了,上僅剩下這麽一件薄薄中,若是這件都褪去,那便當真一不掛了。

手忙腳地按住了煬的手掌,揚起臉去看他:“浴盆太小了,不夠我們一起洗的!”

煬唔了一聲:“那你洗,我看著。”

卿令儀麵紅耳赤,幹脆豁出去了,道:“將軍,我想親親!”

起了眉梢:“不是說傷還沒好,怕留疤?”

卿令儀心裏委屈又無奈,卻還要說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話:“我忽然又想親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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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好不好,將軍。”

煬深雙眸中泛出些許興味,“這是你要親的。”

卿令儀點頭。

煬垂首吻下,臨近瓣之際,他沉聲提醒:“摟著我。”

卿令儀心如擂鼓,雙手搭上他的肩膀。

閉上眼睛,絕地想,腫就腫吧,留疤就留疤吧,就是……

炙熱的雙了下來,卻不是想象中那般兇猛。

咬細膩,吮吻輕

念中糅進了意,繾綣而又綿長。

卿令儀沉迷其中,不知不覺地纏住了他脖子,腦袋昏昏漲漲,還有些麻,似乎還回應了煬。

不知過去多久,覺到了異樣。

非常明顯的異樣。

混沌的靈臺瞬間清明,卿令儀表現出了抗拒。

“躲什麽?”煬鬆開,嗓音沙啞。

“我……”卿令儀難以啟齒。

煬卻知道是什麽意思,故意抵著的腰肢,往懷中按近。

卿令儀驚呼出聲。

煬冷笑:“接吻可以,這就不可以?”

“可、可以是可以,”卿令儀帶著哭腔,“就是我害怕。”

是真的害怕,發白,眼淚不控製地湧了出來。

看見哭,煬皺起了眉頭。

看見他皺眉,卿令儀哭得更可憐了。

煬黑著臉,他還想哭呢。

回應他,把他親出了覺,結果居然打算跑。

氣方剛,哪裏忍得住!

搭搭,他不忍也得忍著,不僅得忍著,還得哄

他心煩意,鬆開,“行了,別哭了。沒讓你跟我上床。”

卿令儀剛才嚇得太兇,淚水一時半會兒止不住。

煬琢磨了一下,打算換個話題。

“你說,”他努力忽略自的不適,“想將小安樂記在你的名下?”

卿令儀了把眼淚,“嗯……如此一來,小安樂就是名正言順的安樂小姐了,沒人可以再質疑的來曆不明不白。”

這是手書上寫的容。

淚眼婆娑地問:“將軍以為如何?”

的生母還在世,”煬道,“介意麽?”

卿令儀哽咽了一下。

糾結片刻,又問:“將軍既然與……有了小安樂,又活著,那為何不將帶回府上,先做個妾呢?”

“這很複雜,一兩句說不清楚。”

“好吧,”卿令儀也不敢追問,吸吸鼻子,“那我可以將小安樂記到我名下嗎?”

這個是最要的。

煬“嗯”了聲,快速地說了句:“可以。”

卿令儀哭歇了。

“但我還不可以。”煬補上一句。

“那……”

不等把話說完,煬長臂一撈,又將懷中。

卿令儀心驚跳:“我……”

“別吵。”煬眸幽沉,打斷了

卿令儀覺到他起了擺,不是的,而是他自己的。

他弓著腰,一手放下去,一手強勢地掐住的後頸,命令的語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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