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沒說幾句,夜巡的騎兵匆匆趕回來報信:“不好了!衛使大人,武州駐軍得到了消息,已經將前路封鎖,如今正沿著雪里的腳印往這邊追!”
杜飛霜忙將行軍圖揣起來,“弓弩手準備,到百步外的隘口迎戰!”
前方山丘的隘口易守難攻,們又各自配備了最良的輕弩,能于百步之遠貫穿敵人的嚨,因此并不慌張,何況武州駐軍正在各搜山,分的小隊人數沒有很多。
杜飛霜趴在隘口的雪地里,遠遠看見北金騎兵躍馬而來。月亮照在雪地上,折出幽冷的銀,目測著距離,待他們奔行至百步近的距離時,一聲令下,旁的弩箭齊發,利聲呼嘯著向敵人飛去。
一箭矢過后,幾十個騎兵跌下馬,然而北金鐵騎也并非吃素,他們會一種名為“襲步”的突進陣列,能驟然加快戰馬沖進的速度,待他們沖至隘口時,雖然傷亡近半,但仍有一戰之力。
大周這支由子組的騎衛,勝在靈活迅捷,機變如神。但們畢竟只訓練了四五年,若與北金人近戰拼殺,在力氣上未必能占得上風。
杜飛霜仍咬牙切齒拔出了苗刀,要與他們近戰拼殺。
正此時,忽聽遠有馬蹄聲震地而來,嘶喊聲響天徹底,杜飛霜以為是追兵,心中一涼,待他們愈行愈近,卻發覺他們說的竟是大周語!
看清馬上來人,杜飛霜高喊一聲:“二哥!”
來人正是杜思逐,他奉命率軍往東北方向迎接杜飛霜,發覺武州駐軍調況有異,懷疑被擋在了此,于是帶兵沖破武州防線,沿著武州駐軍的蹤跡,又遇上了杜飛霜派去報信的人,這才找到了這山丘。
里外夾擊,這場仗就好打多了。
杜飛霜擋在隘口,手起刀落,直割敵軍脖頸。見杜思逐長途奔波后應對吃力,忙馭馬殺到他跟前,將手里的苗刀一擲,貫穿了正揚刀砍向他后頸的北金人。
杜思逐一愣,旋即將那苗刀拔出來扔給,高聲道了句謝。兩波人相向而殺,很快將這支北金駐軍殺得片甲不留。
杜飛霜覺得口,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往里塞,也不管沾沒沾污,杜思逐拍掉了的手,忙摘下別在腰間的水壺遞給。
杜飛霜渾不在意地笑笑:“最近養習慣了,沒那麼講究。”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杜思逐言又止,嫌棄地看著。
“剛才可是我救了你。”杜飛霜懶得與他拌,“走,我帶你去見識一下北金皇室那幾個膿包。”
怕有追兵,眾人不敢再停留,簡單打掃一番戰場后就趁夜趕路,沿著杜思逐來時的方向疾馳一天一夜后,終于離開北金,進了西州境。
杜揮塵帶著兩萬將士迎接他們,見了被綁粽子的完準和天彌可汗險些被顛簸得四分五裂的尸,大周將士們高舉長矛,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
在這歡呼聲里,連日繃的狀態驟然放松后,杜飛霜只覺得頭重腳輕,在馬上晃了晃,驟然歪倒,幸而杜思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回來的路上,杜飛霜與杜思逐講述了一路的遭遇,此時杜思逐的心十分復雜,對杜揮塵說道:“實在是太累了,先讓好好睡一覺吧。”
于是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醒來后只覺得渾骨頭都在泛酸,索又躺了兩天。
兩天后,太后的駕也從平州返回了西州。
照微一下馬就拉著杜飛霜的手將扶起,高興地說要給和謝愈辦慶功宴,并趁此機會將騎衛獨立一支銳軍隊,封為定西將軍,賞二品侯爵,食祿八百戶。
杜飛霜道:“論功行賞,不急在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與北金的盟約。”
照微拍拍的肩膀,“放心,本宮已經安排好了。”
杜飛霜前往北金劫持完準的這段時間,照微也沒有閑著,和烏圖合作當然只是一個噱頭,在收到消息說杜飛霜行功后,照微反手就將烏圖綁了,隨軍一起押到西州來。
和祁令瞻對北金的態度出奇地一致:“咱們雖然抓住老可汗去世的機會,先發制人占了上風,但想要一舉滅了北金還是不現實。大周騎兵戰斗力不如北金,若是守城尚能依靠弓弩箭矢堅壁清野,若是攻城,只怕會吃大虧。”
祁令瞻道:“數十萬將士,非三五年可養,但既然抓了北金皇室,想要換回燕云十六州還是可以商量的。”
兩人都傾向于先廢棄平康盟約,照微接見了作為階下囚的完準,向他開出自己的條件:“第一,將燕云十六州歸還大周,并在國書上予以承認。第二,歸還大周二十年來送給北金的歲幣,共計四千萬兩白銀。”
完準一路顛簸,如今仍未緩過疲倦,聽見四千萬兩白銀,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大周富庶,國庫一年收不過也才三千萬兩,北金這種游牧國家,一年只有不到一千萬兩的收,其余皆是靠四搶掠。
他苦笑著按了按微微發抖的雙手,對照微道:“貴朝將我碎尸萬段,我國也拿不出這麼多錢,若是分作四十年償付,倒還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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