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餘鴻蕓本不抱希,苦笑道:“我跟你爸也不是沒找過人,找過很多所謂的高人,但大多都是騙子,剩下一兩個有真本事的,拿著個羅盤去龍泉塔走一圈就說這個事他們解決不了,讓我們也不要抱希,說龍泉塔那兒是大兇之地,本不適合做工程,你爸之前有個好友開車從高架橋上沖下去大難不死,好像就是有高人幫忙,你爸去求他,他都不肯告訴你爸爸那位高人是誰,可見人心涼薄,我們家裡出事,很多人都等著看笑話,又豈會真心實意幫我們。”
陳泠玉道:“我與盼盼是很好的朋友,哪怕大學分離我們也經常聯係的,紹路又是哥哥最好的兄弟,那件鬧鬼的事好像就是因為他們兄弟引起來的,紹路告訴他兄弟,說當初他們去鄉下墓園裡回家後就有鬼跟著他,就是一位高人幫他趕走鬼,他還說那位高人幫他暫開眼,他亦看到那位鬼,正是當初他們幾兄弟去鄉下墓園裡招惹到的那位,他說那位高人可以召喚間的差人來間收魂,他當初好奇還瞄了差一眼,差點出大事……”
餘鴻蕓聽完大兒的話有些心。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位高人連差都可以召喚,能夠通兩界,肯定是位很厲害的人。
說不定可以……
陳泠玉知曉母親心,道:“媽媽今天大年三十,我們先吃年飯吧,等晚上我再約出來吃飯,找幫我聯絡上紹路,到時候就有希了。”
今天雖然是大年三十,但年輕人晚上又不用守夜,都是出去玩兒。
餘鴻蕓點頭同意下來。
看著還在哭鬧的兒子,餘鴻蕓狠心道:“桓桓,別哭了,再哭就罰你不許吃飯。”
“不吃就不吃!”陳桓跳下凳子跑回房間,啪的一聲摔上房門。
陳泠玉看著弟如此,忍不住皺眉。
寧北市多數都是中午吃年飯,晚上也會繼續聚在一起吃飯,但是年輕人中午吃過,晚上通常喜歡跟朋友們一起吃飯年。
陳泠玉吃過午飯就聯絡了好友薛盼盼,薛盼盼跟陳泠玉是初中高中六年的閨,所以哪怕陳家破產,陳泠玉被所有人落井下石,薛盼盼都不會,兩人是真閨的那種,薛盼盼聽了陳泠玉的話,立即道:“泠玉你別擔心,我讓我哥問問紹大哥,紹大哥人還好的,他肯定會願意幫忙的。”
陳泠玉鬆口氣,“盼盼,真是太謝謝你了。”
薛盼盼道:“我們最好的閨,不用說這個,我先掛了,先給我哥打個電話過去。”
掛掉電話,薛盼盼就跟大哥薛辭打了個電話,把好友想找紹路的事跟大哥說了聲。
薛辭道:“你那朋友家裡發生啥事了?”
薛盼盼知道陳家的名聲不太好,不敢說實話,隻道:“就是家裡最近發生些怪事,想找高人幫忙看看,哥,你找紹哥幫幫吧,隻要能要到高人的電話就好。”
薛辭被妹妹煩的不行,說道:“我們都在路子酒吧裡玩,你跟你那朋友直接過來問路子吧,我們之前問過路子好幾次那幫他的人是誰,他很警惕的,說要沒事最好別打擾那位高人,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高人的名字,你們自己過來問吧。”
薛盼盼結束通話電話又給陳泠玉打過去,把這事說了遍。
兩人約定清吧門口見麵。
今天大年三十,紹路跟家人吃過年飯就去清吧裡頭跟好友們聚在一起玩耍。
他們這麼大年紀,又不是小青年,無非就是聚一起說說話,喝點茶,喝點清酒,打打牌什麼的。
有人見酒吧裡有些清凈,忍不住問,“路子,你家那個小歌手放假也不過來唱歌了嗎?”
紹路笑道:“你說樾樾吧?他去了金輝娛樂公司,目前去京城跟著導師學聲樂,以後應該就是走正統的歌手路線。”
薛辭湊過去道:“喲,那小子運勢不錯啊,不過路子你對他可是知遇之恩,他以後大歌手大明星不會不理你了吧。”
“滾蛋,別胡說。”紹路笑罵道:“那算什麼知遇之恩,他有個如此牛的胞姐,就算不待我這裡唱歌,他以後一樣會出名,而且要不是他,我這條命都還不知道在不在呢。”說起來也的確算是施樾救他一命,要不是施樾跟縈縈說了他不對勁,縈縈也不會來酒吧看他,就此救他一命。
有人好氣道:“他胞姐誰啊?咋你的命又跟那小歌手扯上關繫了?”
紹路笑笑沒多言,隻道:“行了行了,我們來打牌……”
眾人這才沒再繼續追問,開始玩牌。
一個小時後,清吧裡忽然進來兩個漂亮生。
今兒大年三十,來清吧的本沒幾個客人,就紹路他們。
見到兩個兒,幾個男人還忍不住吹了下口哨,薛辭罵道:“別特麼吹口哨,那是我妹跟朋友。”
紹路看了眼,果然是薛辭的妹妹薛盼盼。
他道:“盼盼過來乾什麼?”他這位兄弟的妹妹他們也都見過兩三麵的。
薛盼盼跟陳泠玉走過來,陳泠玉直接問,“你就是紹大哥吧?你之前撞鬼的事我聽盼盼提起過,我家最近發生了些事,紹大哥,你能不能把那位高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陳泠玉長得文靜秀氣,看著也很大方,得人好的。
“是啊,路子,你把那高人的聯係方式給這小姑娘唄,看人姑娘急得,還是大年三十,肯定是家裡發生大事了。”
“行,我翻翻的聯係方式。”能求到這裡,顯然是家裡發生什麼古怪的事,紹路已經開啟手機通訊錄準備把縈縈的電話給陳泠玉,突然又多問了句,“你姓什麼啊?”
陳泠玉本想不到自己要求的人是縈縈,更加想不到紹路跟縈縈認識,還清楚的知道縈縈跟陳家人的關係。
陳泠玉說道:“我姓陳。”
紹路翻手機的手頓住,他心裡生出一種古怪的覺來,他問,“你什麼?”
陳泠玉沉默下,到底還是報出自己的名字。
當初陳泠寶跟縈縈那件事鬧的全網皆知,陳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網友們給人出來,陳泠玉的訊息自然不例外。
紹路可是全裎圍觀那件事兒,所以知道陳泠玉就是陳家人。
所以一報自己名字,紹路就忍不住罵了聲,“草!”
他直接關掉手機螢幕,抬頭跟陳泠玉說,“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無力。”
“為什麼?”陳泠玉忽然崩潰了,“是因為之前網路上的事?我們陳家的確是不要臉,也對不起我小妹,可那是我二妹惹出來的禍事,也已經遭到報應,被分手,現在休學在家跟個活死人一樣,可這僅僅是我們家的家務事,說到底與外人無關,你何必為別人抱打不平。”本想不到自己要求的高人就是縈縈。
紹路半晌沒說話。
沉默許久後,他古怪笑了聲,“你就當我是為那個被你們家欺負的孩抱打不平吧。”
他自然不會告訴陳泠玉,那位高人就是曾經被他們陳家欺負當做腎源的孩。
陳泠玉氣的渾發抖。
薛盼盼有些生氣,“紹哥,你這是乾什麼?泠玉從來沒欺負過幺妹,更何況這件事跟幺妹也沒關係,那些都是以前的事,陳家人已經知錯,泠玉也隻是想找高人幫著解決陳家的事,你把那位高人的聯係方式給泠玉吧,紹哥,求求你了。”
紹路道:“不可能,這個事不用再說了,不會給的,你們走吧。”
陳泠玉臉難堪的站在酒吧裡。
薛辭過來勸道:“路子,不用這樣吧,說起來陳家的事跟我們也沒啥關係,這高人的聯係方式你給得了。”
“不行,誰來說都沒用,你們知道個屁!”紹路也有些生氣,他就是為縈縈抱打不平,陳家人以前那樣對縈縈,他要還把縈縈聯係方式給陳家,讓縈縈去幫陳家,他不就是畜生嗎。
大家看這樣,肯定是沒法繼續勸下去。
薛辭跟薛盼盼小聲道:“你先跟你朋友回家吧,我一會兒探探路子口風,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啊。”
他們跟路子認識好多年,路子沒那麼容易替網上的人抱打不平,隻能說明路子很有可能認識網上陳家那個幺。
薛辭忍不住把心裡想的給嘀咕出來,“其實路子真不是隨便心為漂亮小姑娘抱打不平的人,覺他認識那小姑娘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泠玉心裡咯噔一聲。
陳泠玉和薛盼盼離開酒吧,出來酒吧,薛盼盼忍不住道:“泠玉,對不起啊。”
“沒事。”陳泠玉苦笑聲,“陳家的事當初鬧得太厲害,也是我們陳家不好。”
薛盼盼小聲道:“可跟你又沒有關係,是你二妹惹出來的禍。”
陳泠玉不說話,最後跟薛盼盼說了聲,先回了家。
回到家裡,陳泠玉直覺事不簡單,找了關係調查了紹路出事那時候的轉賬記錄,可紹路出事那幾天本沒有大筆的轉賬記錄,也就表明紹路並沒有給那位高人打錢?這種事怎麼可能不收錢?除非紹路認識那位高人,或者他說的那件事是假的。
陳泠玉更加傾向是紹路認識那位高人。
陳泠玉又花錢找人幫要來紹路清吧裡酒保的聯係方式。
紹路的清吧裡麵就一個酒保,每天晚上才上班。
陳泠玉電話打過去,酒保顯然還記得紹路撞鬼的事兒,因為紹路在酒吧裡跟他說過好幾遍,而且那天施樾姐姐來酒吧幫紹路他也都還記得,現在陳泠玉問起來,酒保立即道:“自然還記得,路哥跟我說過好幾次這事兒,每次還說要不是樾樾的姐姐,他這條命就沒了。”
陳泠玉問道:“樾樾是誰?”
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知道有個年施樾,是縈縈的雙胎弟弟。
酒保道:“就是每天晚上都來酒吧駐唱的施樾,他姐姐施縈縈,之前施縈縈跟陳家撕的事網上不還鬧得沸沸揚揚嗎?說起來那陳家人也真是傻,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那個施縈縈不是普通人……”
陳泠玉腦子轟得一聲炸開,臉煞白,手機從手中落都不知曉。
隻剩下那句,那個施縈縈本不是普通人。
幫助紹路的就是縈縈,就是被他們陳家人當作腎源的傻兒,就是被陳泠寶心積慮想要壞了名聲的縈縈。
陳泠玉這才明白,他們陳家的報應本就不止這些,如果等餘鴻蕓和陳泠寶知道縈縈的本事,們會瘋掉的。
這件事,陳泠玉到底沒對餘鴻蕓和陳泠寶提起,從酒保口中知道這事兒時已經是大年初三。
找人查到縈縈的聯係方式,還是給縈縈打了個電話過去。
縈縈接到陳泠玉的電話時是初三晚上,剛跟樾樾通完視訊電話,樾樾還有幾天就要回來了。
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縈縈接通,裡麵傳來子微的聲音,“縈縈,是我……”
縈縈聽出是陳泠玉的聲音,問,“有什麼事嗎?”
陳泠玉聲道:“縈縈,你,你怎麼會懂玄學法?幫紹路的人是不是你?”
縈縈道:“是我,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幫你父親解決龍泉塔工地上的事嗎?”猜也能猜到陳泠玉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其實會玄學法的事也瞞不住陳家多久的,在寧北市也算有不小的名聲了。
陳泠玉沉默,半晌後才艱難道:“是,你,你能不能幫幫他,他到底也是你緣關繫上的父親,他現在天天都在酗酒,清醒的時候都,縈縈你幫幫他,幫幫陳家吧,求求你了。”
縈縈又豈會幫他們呢,甚至給餘鴻蕓下了,餘鴻蕓的財運已經終止,那麼又怎麼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抱歉,我幫不了他,先不說如果真的可能解決龍泉塔的問題,我也不會幫他,現在龍泉塔的問題,我還無法解決,自然更加不會幫他,所以你們不用再來找我,我與你們陳家的恩怨到此為止,以後你們不來打擾我,我不會對你們陳家做什麼,但倘若隻要再敢來擾我,擾我的家人,我不介意讓你們陳家更慘一些。”
縈縈語氣很冷淡,也不介意讓陳家人知曉現在的本事。
話也放在這裡,與陳家恩怨到此為止,隻要陳家不來煩,是不會再繼續出手的。
但陳家敢再來,能讓陳家更加淒慘。
陳泠玉喃喃道:“縈縈,你怎會如此狠的心腸……”
縈縈輕笑,“我狠心?陳泠玉,我在陳家那十六年過的什麼日子你應該是一清二楚的,陳家也就你沒手打過我罵過我,所以我不你,但也僅此而已,以後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是不會幫你們的。”
說完,縈縈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把號碼給拉黑。
陳泠玉呆怔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久久都無法回神,他們陳家真的是遭報應了,哪怕這十六年他們能夠好好對縈縈,陳家最後都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隻是讓陳泠玉怎麼都無法想明白的是,縈縈怎麼就突然如此厲害?難道那十六年真不是傻子,隻是有別的際遇?
陳泠玉無法把這件事告知家人,知道縈縈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陳家敢繼續擾縈縈,真的有本事讓陳家更慘烈。
晚飯時候,餘鴻蕓滿心期待問陳泠玉,“泠玉,你說的那位高人聯絡上了嗎?”
陳泠玉沉默了會兒,才搖搖頭,“媽媽,很抱歉,並沒有聯絡上,紹路說當初也隻是無意見的高人,並沒有聯係方式。”
餘鴻蕓表瞬間垮掉,“我們家真的要完了……”
坐在旁邊的陳泠寶突然直直的盯向陳泠玉,“大姐,你把腎捐給我吧。”
陳泠玉皺眉,“二妹你在說什麼糊塗話,你已經換過腎了,你現在好好的,你隻是要注意下自己的作息,每天出門跑跑步,不要整日把自己關在家中。”
“不,不是的……”陳泠寶突然神經質喊道:“我覺變得不對勁,腎肯定不行了,要繼續換腎,醫生當初就說最好用親人的腎,大姐,你健康,說不定能匹配上,大姐你捐顆腎給我吧。”
陳泠玉生氣道:“二妹,你別胡鬧了。”
陳泠寶大喊道:“我沒胡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覺不對勁,大姐,如果我的腎真的再次出問題,你願不願意捐腎給我?”盯著陳泠玉。
陳泠玉不說話,子微,突然推開麵前的碗筷,匆匆起離座,“我吃飽了,我先回房休息。”
不願意捐腎,本不願意捐腎救自己的二妹,說白了,陳家都是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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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拉黑陳泠玉電話後,下樓去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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