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走后,兩個侍衛將暈倒的孫家威架起來,就往外走,直接忽視了呆滯的孫侯爺。
同樣是暈倒,孫家威作為罪臣,可沒有帶去看太醫的好待遇,直接就被這樣耷拉著腦袋架著往牢獄的方向走去。
因為去牢獄要經過百姓站著的位置,他們一出來,百姓頓時群洶涌,好幾個蛋飛了過來,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孫家威的腦袋上。
“打死這個貪!”
“打死他!”
令人窒息的臭味襲來,兩個侍衛不約而同的臉黑了。
旁邊的衙役一邊攔著緒的百姓,一邊喊道“好好扔,別手抖扔到我們的人上了啊!”
他們一共就這幾服,天知道這臭蛋的味道能不能洗得掉啊!
百姓們一聽,立即就收手了,反正他們帶來的臭蛋也沒多個了。
存著這幾個等下次再扔!
兩個侍衛見狀松了口氣,趕將人帶走了。
半個時辰后,孫老夫人和孫侯爺都是被抬著出去的。
因為孫侯爺像是魔愣了一樣,愣是回不過神了,任由別人怎麼他,他都不回應,所以衙役們也只能將他抬了出去。
至于孫老夫人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氣急攻心暈過去而已,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反而是孫貴人得知結果后,氣到了胎氣,直接見紅了,知秋手忙腳的去把太醫請了過來。
和上次熱鬧的景相比,這次就顯得冷清了許多,除了皇后派了紅月過來看看況之外,蘇溪們都沒來。
灌下一碗保胎藥后,孫貴人臉慘白,虛弱的躺在床上,說不清是肚子更痛,還是知道孫家快垮臺后的心更痛。
但現在真的是哭無淚,明明昨日祖母過來時,說了太后已經答應幫他們,怎麼今日就變了太后出爾反爾,大義滅親了?
別看孫家現在表面上只是沒了三房,以及若干朝為的家族子弟,但實際上孫家以后一直沒有人出仕的話,孫家很快就會被逐出京城世家名列,久而久之,孫家只是膠東一帶籍籍無名的普通士族而已。
可想不通?!
孫貴人掀開被褥,想要起來,卻被知秋手攔住了,“主子,您剛了胎氣,胡太醫說了,您要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能下地走啊!”
“我要去見太后!”孫貴人咬牙道,要去問清楚,太后為何要背叛孫家?!
知秋為難道“主子,您真的不能下床,皇嗣為重啊,您就算不考慮自己的,也要顧及胎中的孩子啊!”
孫貴人一下停止了作,安靜了下來,抬手捂著了微微起伏的小腹,輕聲說道“孩子……孩子不能出事。”
這個孩子可能是孫家和唯一的希了。
知秋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只要別再鬧著出去見太后娘娘就行了。
如今太后娘娘是徹底和孫家撕破臉皮了,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和孫家是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恨孫家恨到了這個地步。
“主子,太后娘娘那邊……”是靠不住了
。
孫貴人知道的意思,緩緩閉上眼睛,,說道“太后……太狠了。”
知秋憂心道“主子,太后娘娘和孫家到底有什麼仇怨啊?”
們上次已經和皇后娘娘那邊鬧掰了,現在要是再被太后遷怒的話,那以后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孫貴人聞言,心中一片茫然,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祖母和父親從來都沒和說過太后以前的事,只叮囑了讓進宮之后,多加討好太后。
太后和孫家關系不好,是知道的。
但太后今日這表現哪里是關系不好而已,分明是和孫家有生死之仇,所以才會選擇在這種關鍵時候背叛孫家。
沒有得到答案,知秋有些失,但估計是上一輩的仇怨了,畢竟進宮這麼久了,也沒見太后為難過主子。
孫家可惜了……
“主子,您好好休息吧,胡太醫可是說了的,您不能再胎氣了,再有下次,說不定就保不住這個孩子了。”知秋勸道,“事已至此,您也做不了什麼了,還不如先好好養胎。”
這個孩子不只是孫貴人的希而已,也是的期。
作為奴婢,以前希主子能夠得寵,這樣才能過得安穩。
但現在也不求什麼榮華富貴,只想平平安安等到出宮的年紀后,回去老家的村子里,買塊地建個房子,過著尋常人家的生活。
“嗯。”孫貴人輕聲應了一聲,一滴清淚從眼角落,的命真是太苦了。
知秋見主子這個樣子,也有點難,可自己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嘆氣,這段時間意外頻生,誰能到事會變這樣。
幫孫貴人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這件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更別提消息靈通的廣陵宮,立馬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蘇溪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看法,高高興興的挑選著出宮時穿的裳。
嬪妃的宮裝因形制的問題,不合適穿著私下出宮,所以木香準備的都是京城貴常穿的襦,樣式也是京城正時興的。
青竹還特意給梳了一個單螺髻,上面點簪著致小巧的花鈿和絨花,蘇溪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一綠的襦,好像看著比平時多了兩分俏皮,更像是一個未出嫁的。
皇帝穿的一件玄白鶴繡底的圓領袍衫,看起來一如既往的沉穩和嚴肅,很俊朗,就是看起來和蘇溪的清新俏皮有些不搭。
他不又皺起了眉心。
蘇溪見他這表,便好奇的問道“嬪妾穿這裝扮不好看嗎?”
皇帝言又止,好看是好看,就是蘇溪本來年紀就小,現在再一看,他倆的年齡差距就更加明顯了。
他雖然到頭疼,但還是沒讓蘇溪去換,寬容道“沒事,時辰也不早了,這會兒正好出宮去。”
蘇溪不在意的笑了笑,趕應道“好。”
從京以來,就沒出過蘇府,沒想到現在進宮了,卻還有機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