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霧給了他個白眼,拿出手機玩貪吃蛇, 慢悠悠坐在一旁等化妝師過來,今天補拍完些鏡頭, 就能離開劇組, 等年后在拍個大結局, 就徹底殺青了。
熬到夜晚收工。
顧青霧用化妝棉沾著卸妝水, 把濃妝從臉蛋清潔干凈, 連口紅都沒涂, 換上半,裹著一件白的羽絨服,保暖工作到位后, 就獨自出了門。
包里的在微微震,嫌外面冷,又飄著細雪,懶得去拿。
走到停車場方向,沒看到助理影,反而看到沈星渡開著他那輛保時捷,緩慢地行駛過來,車窗降下,朝挑眉:“打你電話怎麼不接?上車。”
顧青霧站著沒。
沈星渡長手,去把副駕打開:“我爸的命令,要我來接你。”
顧青霧在泗城沒有親人,幾乎每次,沈煜都自告勇要接一起去團圓熱鬧,理直氣壯的很,以老板份要找談公司資源分配的事。
這次也不例外,在上車時,語氣淡淡:“最后一次,沈煜以后要還來這招,等合約到期,我就改簽別家。”
“顧青霧,我爸好心可憐你。”
“哦。”
“你這人……不知好人心。”
這話讓顧青霧斜眼過去,問他:“你很閑?”
言外之意,再說他管那麼多。
沈星渡已經啟車子開出橫店,說電話不接,自己手機震也沒理會,修長冷白的手掌控著方向盤,語調懶散的很:“我看在你沒爸沒媽陪,給你發點善心。”
顧青霧剛要回懟,他擱在旁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
“你不接?”
“沒手,也懶得接。”
顧青霧大概是猜出這通電話不是他經紀人的,就是蔣雪寧打來的,半響后,側臉看向窗外的街景,紅優雅的吐出三個字 “狗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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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在市中心有套小洋樓別墅,是當年跟傅菀菀再婚時的巢,不管他邊經歷過多鶯鶯燕燕,都不會帶人過來住一晚。
倒是家庭聚餐時,很喜歡假模假式的選這里。
保時捷從地下車庫進,顧青霧裹著白羽絨服跟木乃伊一樣,戴著帽子連臉都沒,在跟沈星渡走向電梯時,保安只是好奇打量兩眼,很快就引來了沈星渡側目冷視。
下一秒。
保安著腦袋,沒敢再看那位穿著羽絨服卻不顯臃腫,連背影都那麼漂亮的人。
電梯門合上,半分鐘后打開。
顧青霧取下帽子往外走,發現別墅燈是亮著的,四周卻靜到沒聲響。
驚訝看向旁邊這位,第一反應是:“你爸不會躺地下了吧?”
沈星渡也懷疑沈煜是不是年紀大了犯病,邊又沒個人救護車,只能躺在地上等人發現,臉稍微變了幾度,長沿著樓梯邁步上去。
顧青霧也跟在后面,直到看到偌大的客廳畫面時,才發現是想太多了。
一桌的盛晚餐早已經備好,還點上蠟燭,走近看,發現兩瓶珍藏版的紅酒著張紙,上面是沈煜的親筆手寫。
顧青霧低垂眼睫掃過,啟說:“你爸去酈城找我媽過年了。”
看這空的客廳就能猜到,沈煜是故意給他們制造出二人世界呢,那張紙條被扔回桌上,回頭看沈星渡,又一字一頓說:“你爸還不如躺地下呢。”
沈星渡單手抄在袋里,薄間嗤笑:“我覺得也是。”
頓了半秒,顧青霧繼續說:“打個賭,你爸一廂愿跑去酈城鄉下去,絕對是站門外喝西北風。”
“不用賭,你穩贏。”
沈星渡眼尾揚起冷意,早就看破沈煜的狗本,走到餐桌前開了瓶酒:“吃完飯,我走,你今晚就睡樓上你自己的房間。”
顧青霧沒意見,大晚上又是寒冬臘月的雪天,想回公寓,這男人未必會好心當司機。
別墅暖氣開的很足,繼續裹著羽絨服就跟火爐一樣,顧青霧下擱在椅背,穿著寶藍坐下,這很襯雪白的,一頭烏濃的長發散下,明明是濃系的人,卻著清冷明艷的。
兩人格都是偏冷,不搭理人的。
小時候被父母安排一起吃飯,寧愿手打架,都懶得那種。
今晚沈星渡話卻多的,跟聊起圈不為人知的八卦,某歌手生子,某影帝已婚多年什麼都說,最后還放出殺手锏:“在劇組拍戲期間,易小蓉半夜敲過岳醉的門。”
“……”
顧青霧剝開螃蟹殼,沒忍住問:“這都能讓你知道?”
“被我親眼撞見的。”沈星渡看吃螃蟹,修長冷白的手也去拿了個,慢悠悠敲著:“易小蓉那人你接點,心眼很多。”
“這話你該跟蔣雪寧說。”
顧青霧在劇組心思都放在拍戲上,沒空去管人際關系,獨來獨往慣了,大家也就都悉的子,不惹事,也懶得搭理外界。
沈星渡皺著眉,變得冷冰冰起來,跟懶得提蔣雪寧似的。
他把螃蟹剝了遞給顧青霧,隨口般一問:“賀睢沉是不是在追求你?”
顧青霧螃蟹吃夠了,沒他這盤,出紙巾慢悠悠手,抬起眼睫說:“對啊,所以讓你爸別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我對你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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