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答應帶看煙花的。
段灼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反正沒應,走到車邊,拉開門,把塞了進去。
-
晚上臨近十二點,段灼把車子開到一個地方停下。
停好車后,知眠睜開朦朧的眼,聽到男人下了車,而后這側的車門被拉開。
下了車,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筑——
唐悅國際酒店。
知眠心底一沉。
他要帶來開房。
果然,他心里想的,只有那些事。
不管今天開不開心,難不難過,他都完全不在乎,他只想做他興趣的事。
“走了。”他懶聲道。
垂下眼眸,站著沒,住間的哽咽,“我不想去。”
他轉眸掃一眼,“干什麼?”
“我想回學校……”
段灼眉頭微微蹙起,“回個屁的學校。”
他攥住的手,拽著走進酒店大門,而后進了電梯。
知眠心底漸涼,覺胃里的麥芽氣泡不斷上升,沸騰,沖得眼眶發酸。
低著頭,懶得掙扎。
段灼也沒說話,心卻看過去和從前般悠然。
電梯屏幕上的數字慢慢上升。
停下后,段灼拉著走出去電梯門,又步行上了一段臺階,最后推開門。
知眠看到一片無垠的夜空。
宛若站在霖城最高。
忽而耳邊響起砰的一聲。
不遠,金融廣場的天空上炸開一朵五彩繽紛的煙花,從中間向四周炸開細長的亮。
十二點剛剛好來臨。
一朵朵煙花相繼炸,劃亮黑夜,絢爛而奪目。
知眠一時間怔愣住,發頂就被了下,男人聲線懶懶的:
“吵著鬧著,不就是說想看煙花?”
第九章
知眠沒想到段灼竟然是帶來看煙花。
仰頭看著燦爛的夜空,心間掀起漣漪,各種緒涌來,一時間翻滾沸騰。
煙花極致燦爛。
卻也極致孤獨。
麗,卻只短暫存活那麼一秒,再也不復存在。
想起小時候I及很喜歡放煙花,每次過年,爸爸媽媽都會陪著在家門口放煙花。
那時候,以為,他們會一直陪在邊,未來永遠都會是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可是后來他們都離開了,只留下一個人。
放眼去,萬家燈火,團圓而溫暖。
誰又能告訴,那個可以讓棲息一輩子的港灣在哪?
煙花璀璨間,知眠轉頭看向旁的段灼,忍不住出聲喚他:“段灼——”
男人低頭:“嗯?”
知眠亮澄澄的杏眸注視著他,心底伴隨著耳邊的砰砰聲,百轉思。
了,輕聲開口:
“明年你還會陪我年嗎?”
段灼沒察覺到的緒,漫不經心笑了聲,“我不是每年都有陪你嗎?”
知眠聞言,提起角,心頭卻泛起一片苦。
他回答得那樣篤定自信,仿佛能永遠陪在邊。
可誰又能預知新的一年呢。
誰又能知道,他能陪在邊多久呢?
-
看完煙花,從觀景臺下來,段灼直接去訂了一個套房。
一進門,知眠就被按在墻壁上,男人的吻下落,攪的呼吸,男人指尖褪去所有的布料,引起的戰栗,急促而熾熱。
知眠知道這事遲早會來。
每到這時候,段灼總是格外有力,樂此不疲。
他基本上占據主的地位,心好時,便會溫寵溺幾分,讓與之沉淪。
床墊。
灑落頭頂橙黃的暈。
在他掌心,便如一顆荔枝,白皙而清甜,影迷離間,仰頭看向他,男人摟著,臉上的汗從利落分明的下顎線滾落,眉眼如潑了的墨,賁張。
氣息纏綿。
強烈失神。
最后,段灼滿足了,放過。
從浴室被男人抱出來后,滾進溫熱的棉被中,段灼長手一撈,把帶進懷中。
他指尖挲著的蝴蝶骨,忽而道:“說句話。”
“嗯?”
“我聽聽看啞了沒。”
知眠臉發紅,“……才沒有。”
他勾,含住的耳垂,輕輕咬了口,低啞的嗓音含笑:“怎麼辦。”
“什麼?”
“還沒徹底要了你,就已經把老子得不了了。”
“……”
知眠赧地轉了個方向背對他。
他抬手把攬得更,的后背上他的膛。半晌,知眠輕聲開口:“段灼——”
“怎麼了。”
話在口中輾轉,末了只有四個字:“新年快樂。”
他懶洋洋應了聲,而后道:“睡吧。”
男人沒有心事,很快睡了。知眠看向窗外,了無困意。
突然想起今晚梁梔意說的那句話,“如果當初你沒跟段灼回家,現在又會是什麼樣”。
知眠的記憶回到了七年前——
第一次遇到段灼后,靠他給的錢度過了最難的日子。后來,腦海中總是時不時浮現起年的面容,像一線在牽引的思緒。
有個想法冒了出來:想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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