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比較慢進狀態而已。”他想到什麼,啊了聲,抬眉,“某些人是不是要愿賭服輸?”
知眠想起還有賭注這事,“……你想提什麼條件?”太過分的不可能。
男人低頭想了半天,最后輕飄飄來一句:“先記著吧,等我想到了再說。”
“……”
這時司馬誠走了進來,“你們兩個在這呢,吃飯了。”
“嗯。”
司馬誠走到兩人邊,看到桌式足球,撞了撞段灼的胳膊:“今晚你帶幾隊和我們玩玩啊,段隊長?”
知眠在一旁聞言,“什麼段隊長?”
“你不知道啊,小段玩這個可牛了,當時是他們學校桌式足球隊的隊長,還帶過他學校去全省比賽拿過冠軍。”桌式足球不單單是娛樂,也有專門的比賽。
知眠:“……”
這人果然剛開始是故意讓他的!
段灼輕咳一聲,冷眼看向司馬誠,司馬誠不明所以:“咋的了?”
知眠不再看段灼,“司馬哥我們去吃飯吧。”
“走走走。”
知眠沒給段灼一個眼神,段灼走在最后,看著小姑娘的背影,無奈笑了。
-
大家給諸葛宇唱了生日歌,切了生日蛋糕,飯后,轟趴唱歌都有,段灼本來想陪著小姑娘,但剛好孔思來找知眠聊天,就讓段灼先去和其他人玩。
孔思和知眠走出別墅,往江岸走去。
孔思聊起的事,說可能這兩年就要考慮結婚,但是還不知道諸葛宇是什麼想法,“他也一直沒有和我提過,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你有試圖去問嗎?”
孔思搖頭,“不敢問,害怕是不好的答案。”
畢竟諸葛宇浪場,原來談了很多朋友,孔思也算是待在他邊最久的了。
“其實我看得出來,諸葛哥還是很喜歡你的,說不定他在規劃呢?”
“這東西誰也不好說,可能他沒有奔著結婚去,我也不知道。”孔思嘆了聲氣,轉了一個話題,“不過我看得出來,段灼現在對你改變了許多,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知眠抿抿,孔思就說:“我聽諸葛宇說,段灼過去這一年過得很不好。”
知眠怔愣。
“你們正式分手后,他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像是掉進谷底一樣,”孔思道,“我現在覺得段灼這種人吧,不會把深寫在臉上的,他永遠吊兒郎當的,讓人猜不想法,覺對待所有事都漫不經心的,但他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知眠聞言,心中百集。
兩人走到江邊,而后折返,沒走幾步就看到有個影朝他們走來。
正是段灼。
知眠微看著他直走到旁,孔思笑笑,很識趣:“我先走了啊。”
孔思直接溜了。
夜蒼茫,江面波浪粼粼,江風吹拂。
知眠面帶疑:“你不是和他們在玩嗎?怎麼過來了。”
段灼雙手兜:“打游戲沒什麼意思。”
和在一起才比較有意思。
知眠沒多說,“我們回去吧。”
兩人往回走,知眠覺今天穿的這雙高跟鞋太磨腳了,此刻疼得難,步伐放慢了一些,段灼注意到走路不太自然,問:“怎麼了?”
“沒,鞋子有點磨腳。”
段灼聞言,停下步伐,在面前半蹲下去,鉗住的腳腕察看,眉頭微擰,“腳后跟都磨出了。”
男人掌心溫熱滾燙,知眠連忙回,“沒事啦,這鞋子剛好配這子,明天就不穿了。”
“我背你回去。”
“不用。”
知眠把鞋子了下來,赤腳踏在沙灘上,踩了兩下,“這樣就舒服多啦,回去再洗個腳就行。”
段灼也不勉強,幫把鞋子拎起來。
兩人往回走,知眠想起今晚孔思說的那些話,轉頭就瞥到他朗的臉廓。
心里有些話,最后還是言又止。
兩人走回別墅,一樓很安靜,大家都在樓上,段灼沒說什麼,轉頭去了樓上,知眠走去洗手間沖了個腳,出來后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拿紙巾了下腳上的水,就見段灼從樓上下來。
男人到面前,半蹲下來,手里拿著一瓶藥水、消毒水和創可。
他握起的腳腕,把腳搭在他的上,打開消毒水,沾了點棉簽,抬眼看了下:
“有點辣,忍忍。”
知眠怔愣,“我自己來吧……”
話音未落,一火辣辣的覺就在破皮蔓延開,倒吸一口冷氣。
他作一頓,放輕了力道。
段灼沒說話,專注于手上,溫而細致。
桌旁的復古臺燈散發著暖洋洋的橘,落在段灼棱角分明的臉上,添了一份和。知眠垂眸,看著這樣的他,忽而覺得有點陌生。
上完藥,他撕開一個創可。
知眠低頭,忽而瞥到他右手袖子微微向上,不經意間出了手腕口。
腕口有個特別明顯的黑刺青。
定睛一看,上面刻著兩個字母——ZM
知眠瞳孔一震。
突然想起昨天在辦公室,別人言又止的一句話。
ZM
除了知眠,不會再有人代表這兩個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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