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上前, 要推椅。
傅司衍輕聲拒了:“,我自己可以。”
傅老太太抬起的手稍頓,見他清冷眉眼間的明顯抗拒, 嘆了口氣:“好吧。”
又看了眼關上的臥室門:“云念還在睡?”
傅司衍淡淡嗯了聲。
須臾, 補上一句:“每天也辛苦。”
聞言,傅老太太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角微揚:“我又沒怪, 就這麼急著幫說話?”
傅司衍:“……”
見他又鋸葫蘆, 傅老太太也不逗他:“走吧,陪我去花園轉轉。”
清晨的風還有些微微涼意,盆栽里的各花草在微風中搖曳, 花瓣枝葉上未消的珠輕輕抖,晶瑩剔。
祖孫倆來到空中花園, 傅老太太晃悠悠四轉著, 傅司衍則是拿起花灑,要給花澆水。
“昨晚云念說了, 那個保姆已經澆過水,你還澆做什麼?”
瞥見傅司衍停在半空的手,傅老太太沒忍住哼道:“你們倆個真當我老糊涂,可以隨意糊弄?”
傅司衍將花灑放下:“我哪糊弄您了?”
“現在沒外人,你跟我裝模作樣!”
傅老太太皺眉:“云念哪兒不好了?要長相有長相,有段有段,溫乖巧,人又孝順。非要說哪兒不足,就是世缺了點,可這也不是能決定的……放在以前,當然也希你娶個家世顯赫的千金小姐,強強聯合。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方再好的世、再優秀的學歷,那都是虛的,遠不如一個知冷知熱、細心的邊人強。”
絮絮說了一堆,傅司衍靜聽不語。
等到老太太說完,他才開口:“沒有不好。”
相反,做得很好。
正如最初承諾的那樣,規矩聽話,十分省心,沒給他添半點麻煩。
“既然沒有不好,你為什麼和分房睡?”傅老太太臉上疑更深:“阿衍,你到底怎麼想的?”
昨天傅大姑姑提起次臥反鎖,以及舒云念拿不出衛生巾,兩個人就猜出小倆口分房睡的況。
現在老太太直接挑明,傅司衍也無從辯駁。
他垂下眼,沉靜視線落在黑長下那兩條毫無知覺的。
這些日子,高氧、針灸、電療、神經針、氣、中醫艾灸……從早到晚幾乎沒有一刻停下治療、訓練,然而雙依舊和第一次復健訓練一樣,始終沒有半點知覺。
醫生也說不準什麼時候、什麼方式會有效果,只能說“再試試吧”、“再堅持堅持”。
如果說手恢復過程是一場煎熬,那康復訓練,仿佛一場看不到終點的酷刑。
再試下去,有意義嗎?
再堅持下去,有用嗎?
沒人能給一個確切的答案。
“阿衍……”
老太太蒼老的嗓音在靜謐花園再次響起,傅司衍抬起眼,就見語重心長著他:“日子是自己過的,我們這些外人說再多也沒用。但你得明白,這世上最難得的是真心。要是你不好好珍惜,寒了人心,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也不再多說,拿出手機放起了八段錦。
照孫子這不開竅的樣子,可得強健,多活幾年才是。
-
舒云念起床時,傅老太太和傅司衍正坐在客廳,優哉游哉地喝茶。
見出來,傅老太太和藹笑道:“云念起來了。”
看著早已起床的祖孫倆,舒云念有些不好意思:“,您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年紀大了就睡不著。”傅老太太輕聲道:“快去吃早飯吧,吃完和阿衍一起出門。”
舒云念微詫,看向椅上從容喝茶的男人。
傅司衍掀眸:“送你去上班。”
舒云念恍然,是了,得繼續在面前裝親。
于是也配合地出淺笑:“好,我先去吃飯,阿衍你陪坐會兒。”
彎起的笑眸盈盈如星,傅司衍眼神輕晃。
余瞥向一旁的老太太,老人家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添著茶水。
舒云念毫不知已經餡,吃過早飯后,還親親熱熱推著傅司衍出門,一口一個“阿衍”得格外甜。
傅老太太也不拆穿,在車庫分別時,還拍了拍舒云念的手:“云念,阿衍的脾氣不好,這些日子難為你包容他了。”
舒云念誠惶誠恐:“您別這樣說,我和他是夫妻,本就該互相包容。”
傅老太太欣地點點頭:“你這樣心,阿衍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這話說得舒云念都有些不好意思。
又聊了兩句,兩撥人各自上了車。
著那輛先行駛出的黑豪車,舒云念暗暗松口氣。
轉頭看向旁的男人,猶豫問:“傅先生,這關算是過了吧?”
傅司衍對上清澈的眸,默了一瞬,才道:“知道我們分房睡的事了。”
舒云念烏眸陡然睜大,果然瞞不住嘛。
“那現在該怎麼辦?不會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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