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爺說：“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了。世道不一樣了。”

“你看，回來，你都不一樣了。”賀老夫人沙啞道，“不知道菀菀什麼時候能回來。”

“就快回來了。”賀老爺環住，“們兩個都陪在你邊。”

賀老夫人高興笑道：“那太好了呀。昭昭能留下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還覺得不是真的。”

兩人又坐了會兒，賀老爺過去吹熄蠟燭，沒意思道：“睡了睡了。那顧家小子攪了清凈。明日我要去問問國公，他們家都是哪個時辰才休息的。”

范崇青，范二公子。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雖然平素喜歡闖禍，但俠名遠揚，武技過人，人人稱道。

前段時間，因為臉上了傷，不敢見人。好在大夫看過之后，說沒有大礙，抹藥養個幾天就能完全消除。

他蝸居在家，戒掉浮躁，想悄悄將此事瞞過去。

就在昨日，他終于傷大好，準備正式出山。

作者有話要說：賀老爺：那個姓顧的爬墻跟他有什麼關系！

宋初昭：……這是傳啊外公！

第24章 喧嘩

范崇青重出江湖后去的第一個地方，是他們那幫兄弟常去的一家酒館。

酒館開在國子監附近，眾人與掌柜的相，沒事便會過去坐坐。

他今日過去，發現幾個相的兄弟果然都在。

范崇青朝店家要了一壺酒，單手托著走上二樓。就見靠著窗臺的位置，有四五道悉的高大影，正背對著他，眺遠的街景。

范崇青刻意放輕了腳步，想給幾人一個驚喜。剛剛靠近，便聽見一位兄弟慨著道：“唉，范兄不在，覺這日子都無趣起來了。”

范崇青心中不免得意，了下自己散落的碎發。

他才閉關數日，這幫人就如此想念自己。果然是兄弟深。

若是往常，可聽不見他們說這種溫的話。

隨后另外一人道：“范兄究竟何時才能康復啊？那顧五郎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這都多天了？”

范崇青笑容一窒，眉狠狠皺起。

“可不是？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當真是顧五郎打的？我怎麼還是有些不信呢？”

“我原先也不相信，但是范公子多日不曾出現，甚至連個消息都沒有傳出。你覺得除了他傷之外，還有別的可能嗎？”

范崇青氣得想要口吐芬芳，一人又急急開口道：

“不錯，范兄從來都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想要將他困在家中，只有兩種可能，非死即殘！”

“實不相瞞，我去了二人打架的酒館問過一遍。當時事驚了金吾衛，有不圍觀的食客。照他們描述所說，顧五郎下手不輕。店桌椅被砸了大半，一地殘骸。顧五郎先是將人按在地上，用力捶打對方的面部。再是抓著對方的領，將他從酒館的這頭甩到那頭。極度狠辣，且毫不留。那人被打得面目全非、鮮橫流。縱是如此，顧五郎也一直到金吾衛出現了，才肯收手。”

眾人：“哇……呲——”

范崇青面部表搐，抬高手中的酒壺，往里灌了下去。

他倒是還想聽聽，這群人能編出什麼花樣來。

“如此便說得過去了。范兄真是可憐，竟被顧五郎打這樣！”

“且慢，聽你描述，顧五郎這一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崩山拳？”

“范公子可是個中好手，連他都被按在地上無力招架，可見顧五郎實力之高。許真是崩山拳。”

“何止！范公子上的，練得如銅墻鐵壁一般堅。尋常人哪里打傷得了他？更妄論，被打得面目全非……”

“當真可怕！我竟不知顧五郎武藝高強！”

“他又不與我們廝混，我們從何得知？”

“廝混這詞……用得未免太真實了一些。倒也不必如此。”

“誒，此事確實很有可能。你們想想那日，他的騎功夫何其出眾？若非日常有所鍛煉，哪可能如此準？我看他若是臂力足夠，百步穿楊也不為過。”

“只是顧五郎還是下手太狠了，竟生生將范公子打傷在床、難以起。他二人往日無怨吧？范兄是做了什麼？”

范崇青忍無可忍，喝了一聲：“他打的那個不是我！”

眾人虎軀一震，轉過頭看清來人，異口同聲喊道：“范公子！”

范崇青黑著臉，箭步過去，指著幾人鼻頭大罵：“我不過幾日不在，你們便編排我，虧我還拿你們當兄弟！若是不知的人聽見了，我還有何面？你們分明是在害我！”

“不用傳吧？”一小弟著脖子低聲道，“我們就是從別聽來的，如今京城沒人不知道啊。誰你一直不出現？”

范崇青如遭雷擊，不能接。

他在家中關了許多日，還被他爹威脅著讀完了兩本書，好不容易將那段時間熬過去，這幫人卻告訴他說，因為他閉門不出，他被顧五郎打傷的消息已經飛遍了全京城？

……不，還不止是打傷，是打殘。

他犯了什麼錯啊，居然得這樣的苦！

一人見他表不對，忙出來講和道：“大家只是在說，顧五郎在悄悄學武的事，并沒有太多提到你。”

范崇青有脾氣了：“聽聽你自己說的話，顧五郎要學武，何必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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