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帶笑的模樣讓厲斯年不懷疑昨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如果他不是一夜未眠的話。
“早。”
他張了張,剛想問些什麽,卻發現虞酒已經轉離開了。
用早餐的時候,虞酒顯然沒有往常那麽活潑了。
低垂著頭,吃著三明治,整個人安靜得不像話。
早餐結束後,虞酒起準備去書房,卻被厲斯年住。
“虞酒。”
“嗯?”虞酒下意識得回過頭,一臉茫然地向厲斯年。
對上那雙澄澈的眸子,厲斯年嚨微微滾了下,刻意放輕了語氣道:“我昨天不是你,我隻是……”
“我知道!”虞酒笑了笑,臉上沒有半點不悅,“三爺,我早就爭取到保送名額了,可以不用參加高考。所以我更願意把時間花費在我認為更重要的事上。”
在學校裏績還算不錯,可以說是名列前茅。
這些年也拿了不獎學金,也參加過不競賽。
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申請了江城大學的保送名額。
“保送?”厲斯年突然輕笑一聲,詫異得向虞酒,“這麽厲害?”
“那當然!”虞酒驕傲得起小脯,下微微揚著,漆黑的瞳孔閃爍著瑩瑩芒,“三爺,我不厲害一點,哪裏配得上你呀!”
“作為三爺的未婚妻,一定不能給三爺丟臉!”虞酒角淺淺地漾著一抹弧度,臉上的小梨渦著憨單純,燦爛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心底泛起一悸。
“撲通——”
“撲通——”
恍然間,厲斯年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聲聲起伏,著說不出的鮮活。
片刻後,厲斯年回過神來,麵嚴肅得向虞酒,“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
麵前的孩,正於花一樣的年紀。
正是人生中最好的階段,擁有好的未來和明的人生。
不值得浪費在他這種沒有未來,或許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人上。
更何況,小姑娘懂什麽是喜歡?
等見過外麵世界的好,又怎麽會忍自己擁有一個患殘疾,又毀了容的男人為自己的未婚夫?
想到這裏,厲斯年猛地清醒過來,漆黑深邃的眸子裏再次恢複了一潭死水般的平靜。
虞酒不知道厲斯年心底早已經千回百轉,甚至再次將好不容易打開了一條隙的心鎖了起來。
走上前,茫然得著麵前的男人,“為什麽?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厲斯年薄微張,著那雙仿佛黑寶石一般晶瑩剔的眸子,那些冰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見厲斯年怔愣著,虞酒輕笑了聲,低聲道:“三爺,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所以別拒絕我好不好?我會傷心的。”
材小的小姑娘蹲在椅前,仰著頭,向他的時候一雙黑亮的眸子閃爍著瑩瑩的。
厲斯年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像是被那雙眼睛蠱了一般,結上下滾了滾,一句“好”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