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認定了的,就一定會牢牢握在掌心,再也不會鬆開,更不會給人留下半分反悔的餘地
因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再次失去珍貴的東西,會變怎樣瘋狂的模樣。
厲斯年也不敢去想。
虞酒毫不知道厲斯年心閃過多複雜的緒。
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 ,殷切得著麵前的男人,“三爺,一個名字而已,你真的不肯嗎?”
見男人抿著一言不發,虞酒瓣微微抿了下,隨即失落得垂下了頭,“已經很久沒有人親昵得稱呼過我了。和大伯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隻有求著我的時候才會親近得稱呼我小酒。其他時候……他們連名字都懶得。”
“三爺,我是不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不然為什麽所有人都不喜歡我。”
厲斯年眸微沉,漆黑的眸子陡然轉冷,漸漸結了一層冰霜,“你……”
“我沒事。”虞酒臉上緩緩揚起一抹淺笑,隻是眼底卻閃爍著一晶瑩的。仔細看去,就能看到微紅的眼眶。
厲斯年:“……”
他輕輕扯了扯角,低聲對虞酒道:“沒有人討厭你,是他們不配。”
虞酒緩緩抬眸,不敢相信得向厲斯年。
“你想要不被欺負,就變得強大一些,等你站到讓別人都仰的位置上,就再也不會有人敢隨便欺負你。”
厲斯年從被人暗中嘲諷謾罵,百般折辱的小可憐,走到今天任誰聽了他的名字都會忍不住抖,用了整整十年。
“我說過, 隻要我在一天 就沒人能欺負得了你。”厲斯年半垂著眸子,深邃的眸落在虞酒上,盯得頭皮有些發麻。
經過這幾天的相,厲斯年早就已經清了虞酒的格。
雖然表麵看上去十分糯可欺,但實際上骨子裏倔強固執得很。
但有時候又過分敏 ,讓人有些搞不懂究竟在想些什麽。
甚至不知道哪句話能到的敏-點。
厲斯年第一次覺得,帶孩子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尤其是像虞酒這種格敏的孩子。
他無奈得了額,緩緩歎出一口氣。
算了……畢竟是自己親手接下的小累贅,隻能先縱著,不然還能怎麽辦呢?
“三爺……”虞酒垂著眸子,櫻紅的瓣抿一條直線。
“坐回去,把飯吃完。”厲斯年腦海中突然想起宋辭說過的話他說,虞酒應該是在虞家被欺負狠了,所以格才格外敏。
所以,得寵著,哄著。
向來沒有哄過人的厲斯年頗為頭疼,有些後悔當初把虞酒留下來了 。
但是……見虞酒那麽在意自己的態度一時間又無法狠下心來。
“沒有討厭你,我隻是不習慣與人過分親近,不是討厭你。”
這是厲斯年的解釋。
虞酒愣在當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
“三爺,你說什麽?”抬起眸子,眼底的失落和落寞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芒。
耀眼而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