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麽說嘛,我很專業的!”薑梨沉浸在見到男神的喜悅之中,角那粲然的笑容收都收不住,烏黑的雙眸亮晶晶地盯著他,“你是來看病的嗎?”
“本來是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陳墨麵無表說道,“你們醫院支持退款嗎?專家會診的掛號費一百五十塊,我要退了換個醫生。”
“今天骨科值班室裏隻有我一個醫生。”眨了眨那雙杏核眼,模樣既可又靈。
“那我就換家醫院。”陳墨不為所。
薑梨連忙抓住他的小臂,強行將人按在自己麵前的座位上,一本正經道,“我們醫院不支持退款的,你既然錢都花了那就看看唄,憑我們這關係,說什麽也不能忽悠你啊!”
陳墨把手了出來,從容不迫的搭在桌子上,挑眉睨著,“那你幫我看看,我的脖子現在很痛。”
“怎麽個痛法?”薑梨打開電腦上的記錄係統,按照掛號單調出他的登記信息。
陳墨,三十歲,未婚。
顯示屏幕擋住了那張竊笑的臉。
陳墨的嗓音清泠如泉水敲擊石子,如他這個人一樣毫無溫度,“今早醒來脖子後麵像被針紮似的,一轉就痛,這種況已經是第三次了。”
憑他這個描述,薑梨一聽就知道是落枕,多半是家裏新換了枕頭,高度不適應。
卻故作複雜的繞到陳墨背後,用圓潤潔的拇指按他頸椎骨上的一位,“是這裏嗎?”
陳墨頷首,“對。”
薑梨一臉高深莫測的說,“應該是你平時坐姿不對,導致頸椎骨變形,不過問題不大。”
“都移位了還問題不大?”他將信將疑的問道。
“正常!一般坐辦公室久了的人,頸椎多多有點問題,你這個癥狀還算輕的,隻需要推拿按就行了。”薑梨說著,手指輕上他的後頸。
陳墨微微低頭,領上方出一截幹淨又淩厲的頸骨,皮白如冷玉,汗幾乎不見。
薑梨的指腹在上麵緩緩,似挲,又似。
那溫的令他心裏產生不適,微一蹙眉,剛想出言製止,便到自己頸椎骨發出兩聲脆響。
“哢,哢——”
“這回你再搖頭試試。”薑梨收回手,坐到椅子上晃了晃,像一隻狡黠的小狐貍。
陳墨左右轉了轉頭,發現刺痛真的消失不見,抬眸看向薑梨,眼中多了一讚許之,“沒想到薑醫生還真有點本事?”
“你忘了我老祖宗是幹什麽的?我曾曾曾祖姥爺可是太醫院之首,他老人家專門給太後看病的,你這點小病還不是輕鬆得很。”揚著下,表得意又囂張。
陳墨也不由隨之淡笑道,“行,算是我看走眼了,那今天多謝你了。”
“哎哎,你先別走!”薑梨見他要起,立刻阻攔道。
“你這個頸椎骨變形的問題啊,是需要通過正骨推拿才能慢慢矯正的,我剛才隻是幫你進行了舒緩,要想完全正過來,至還要再推三次。”
陳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以為意道,“明白了,不就是正骨嗎?回頭我找家正骨店,每周去一次好了。”
“去正骨店多麻煩啊,那些人手上沒輕沒重的,收費還高。”努力克製自己的語調,不要讓自己的司馬昭之心太過明顯。
“你可以來找我啊!都是人,回頭我告訴掛號窗的小姐妹一聲,讓不要收你的費用了。”
“別。”陳墨果斷拒絕,“我說著玩玩的,又不差你這一百五十塊錢,該怎麽收就怎麽收。”
薑梨雙手進白大褂的兜裏,臉上梨窩淺淺,“談錢多俗啊,不如你請我吃飯吧?正好我也了。”
陳墨瞇起那雙狹長的眸,犀利如冷刃般的目已將心裏的小九九全部看穿。
但他一是覺得自己剛麻煩完人家治病,二是君子坦,別無他想。
便風輕雲淡的點點頭,“行,你選地方吧。”
薑梨激的雙手在兜裏攥了拳,麵上卻還笑意盈盈,“那你先在走廊上等我兩分鍾……不,一分鍾,我換個服。”
陳墨懶散的起,幽幽走出了骨轉科診室。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薑梨抓狂般的隔空打了套盜版詠春。
連服上的紐扣都懶得解,直接從頭上把白大褂了下來,出又可的超短。
用隨攜帶的小鏡子整理了下額前的空氣劉海,拿出手機給沈知懿發了條短信。
「姐妹,江湖救急!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沒出門,陳太子約我吃飯,我要爽約了!你千萬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切記切記!」
手機提醒短信發送功。
薑梨調整好表,模仿沈知懿那玉骨腰,邁著極為別扭的步子出了門,看上去就像剛學會走路的蛇。
讓陳墨嚴重懷疑服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也一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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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典雅的中式餐廳,沈知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手機屏幕愣神。
薑梨選的這家是新晉網紅餐廳,主打改良新京菜,排隊的人非常多,有點營銷的意思。
沒有包廂,隻有大廳,還不能提前定位置。
好在這家餐廳離懿念不遠,在接收到薑梨這條短信時,已經趕在飯點之前進來了。
沈知懿對短信上的容有些無奈,但想到薑梨好不容易有機會跟陳墨單獨相,還是決定原諒。
呷了口杯中的茉莉花茶,從菜單上抬起頭,剛準備服務員點菜。
冷不防聽到隔壁桌傳來一陣憐的哭泣,而那聲調還莫名有些悉。
回眸,果真看到顧予曦那張芙蓉泣般的麵孔,正小聲的噎著,淚眼朦朧似被氤了層水霧,任誰看了都心疼不已。
而坐在顧予曦對麵姿態閑適的男人,正是昨晚與顛鸞倒,共赴巫山的那位。
沈知懿角泛起冷笑,不是說好去公司的嗎?
怪不得早上走得那麽急匆匆,原來是要趕著去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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