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沒說話,隻是不著痕跡地咬了牙關。
商晟放下筆記本,起來到病床旁,雙手抄兜開口道,“說話不要那麽衝,陳書隻是來匯報昨天的工作。”
秦以歌把溫度計放在腋下,整理好服靠在床頭。
“這就護上了?”
商晟淡淡瞥一眼,徑直吩咐護士,“早餐送進來。”
“好的,商先生。”
護士離開。
趁這個時間,商晟才提起昨天的事,“趁著都在,把事解決了,誰先說,昨天什麽況?”
秦以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你是來給撐腰的,還是想主持公道?”
商晟頓了一下,“主持公道。”
秦以歌冷笑,“信你個鬼!”
商晟:“……”
不信還問。
陳靈走到床尾,先開了口,“商總,昨天晚上我反思了一個晚上,昨天的事是我的不對,不應該阻止太太吃自己想吃的東西。太太昨天罵的對,打的也對,是我多了。”
秦以歌直接接話,“知道錯在哪就好。”
陳靈:“……”
商晟的目落在孩兒的臉上,“無論如何,都不能手打人,你現在不再是秦家大小姐,是商太太,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秦以歌手打人的病不小,平時和他在一起,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會上手,不是擰就是打他兩拳。
又被他說!整天知道說!
秦以歌不服氣地質問男人,“商總商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秦以歌很好欺負?你也知道我是商太太,你的書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樣就對嗎?兩麵三刀,在我麵前怪氣,麵對你的時候綿綿的,好像我欺負了一樣,我不打打誰?”
如果時能重來,一定會給陳靈兩個耳!
不,直接把打腫,不然真以為秦以歌好欺負!
陳靈輕聲為自己辯解,“太太,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裏,我隻是擔心您的……”
秦以歌不理,看向商晟,“說擔心我,你信嗎?”
商晟眉間,沒有回答的問題,回頭看向陳靈,“陳書,以後見到太太就跟我見到我一樣。太太說什麽就是什麽,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先給我打電話。”
秦以歌比較難搞定,順著來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他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麽太大變化,但是陳靈也從裏麵聽出來了嚴肅和責備。
下心中的難過,低聲應下,“是,商總。”
即便如此,秦以歌心也很不麗。
但是不說,覺得說了也沒用。
就像了商太太也沒什麽用,也改變不了和商晟之間的關係。
商晟是不得被氣死才好!
確定秦以歌的已經沒有了問題,商晟讓人給給辦了出院手續。
今天過來接他們的車是黑的古斯特,上車之前秦以歌就發現司機換人了。
還打算如果是前兩天的那個司機,就不上車的,結果已經換了。
在車坐好,故作語氣不善地問旁邊的男人,“你那個司機呢?”
商晟知道說的是誰,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回答的問題,“開了。”
秦以歌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微微訝異,“怎麽開了?”
商晟淡淡瞥一眼,“如果今天開車的是他,太太會上車嗎?”
整天跟個孩子一樣任,還記仇,隻差拿個小本本把所有的仇恨都給記下來了,改天有機會再一一報複回去。
那天的事他都看在眼裏,他不需要這樣的司機。
秦以歌:“……”
答案是不會。
但商晟怎麽會知道不會上車?
“係好安全帶。”
他的命令打斷了的胡思想。
“噢!”秦以歌連忙拉過安全帶係好。
車子緩緩駛離原地,最後離開醫院。
沒有兩分鍾,秦以歌又問,“你的寶貝書呢?”
男人不慌不忙地反問,“我的書有很多,不知道太太問的哪個?”
“裝什麽裝?”秦以歌撇撇,“陳書啊!”
商晟著,“需要給太太糾正一下,第一,不是我的寶貝。第二,避免你們之間再有衝突,我讓打車回公司了。”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相看兩生厭,沒必要非得湊到一起。
秦以歌閑著也是閑著,故意沒事找事,“你不是等下也要去工作?其實你可以讓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和直接一起去公司的,省時間。”
這個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商晟指尖在扶手上輕擊,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我覺得你說得對,不如我現在把你放在路邊,你自己打車回去?”
秦以歌看了眼窗外的大太,有些難以置信,“商晟,你真實麵目暴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之前的溫和順從都是假的!外麵將近40度的天,你居然讓我打車回去?!你是覺得自己老婆很多餘,想丟出去曬死嗎?”
“不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嗎?”商晟挑眉反問。
“我隻是那麽一說,好嗎?”
“好的,我也隻是那麽一說!”
秦以歌:“……”
真的是見鬼了,居然會覺得商晟最近變了,變好了。
也對,一個腹黑可惡到深骨髓,全都流著黑的人,怎麽可能會變好呢?
是天真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旁的男人,這才發現他居然還在笑!
角勾到都快扯到天上去了!!
秦以歌咬牙切齒,“很好笑嗎?”
如果不是外麵太隨時都會把人曬人幹,剛才就摔車門走了,哪會給他嘲笑的機會?
“嗯,是好笑的。”商晟沒有瞞,回答的很幹脆。
秦以歌深吸口氣,抓扶手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安自己:不氣不氣,秦以歌,他是你爸媽心挑選的婿,你的親老公,不氣!
看快被氣炸了,商晟這才收起笑容,“現在去挑選婚戒?”
“我!不!去!”大聲拒絕。
讓去的時候他不給麵子,現在他讓去,也不去。
“克格麗。”
港市最高端的珠寶品牌之一。
“不!稀!罕!本小姐不稀罕你的臭錢!”又不是沒有!
商晟不慌不忙地拿出錢包,“克格麗昨天下午到了一批珠寶,據說有一款極品紅碧璽戒指,它們準備作為鎮店之寶。”
無限額的黑金卡遞到眼前。
秦以歌咽咽口水,氣勢衰弱幾分,“店長是腦子進水了嗎?這年頭碧璽都能當鎮店之寶了?”
“進沒進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去晚就沒了,畢竟是一款趨之若鶩的首飾。港市有錢人不,總會有人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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