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只求王妃為我做主,今后之事,但凡能用得上顧湘的,顧湘定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謝宜笑看著突然跪在面前的顧湘,有些頭疼,趕讓人將扶起來“你先起來,你子還虛著,莫要再跪了。”
“求王妃助我。”顧湘不肯起來,又是一陣苦求。
“你放心,此事我定然會助你的。”謝宜笑看著,心中有幾分憐憫。
顧湘也就比大一歲,昔日在閨中的時候,大家都是花骨朵一般的姑娘,如今才不過八年時間,顧湘看著比要蒼老許多。
如今顧湘才生子三個月,原本是應該好好休養的時間,可因為姜澤云,不得不親自來了定王府,求謝宜笑去武安侯府為撐腰。
這原因也無它,蓋因的夫君又與人跑了。
是的,顧悠又和姜澤云跑了!
謝宜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震得腦子都發懵了。
原本以為顧悠與懷南王此生就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了,可不曾料到,顧悠陪著懷南王折騰幾年,終究是再也忍不下去跑路了。
也是,顧悠所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懷南王對全數的,甚至是權力地位富貴,這些,都是懷南王答應,卻一個都沒辦到的。
與懷南王親多年,卻一直得不到陛下以及宗室的承認,人人皆稱為顧夫人,卻無一人稱為懷南王妃,與他們二人之間,他們是夫妻,可在旁人看來,只是無名無份的侍妾,最多就是一個側室。
再加上當年柳側妃撞墻而死,要將后院一眾子遣散的事也一直拖著,如今瞧著,大有不了了之的可能。
再因為流產傷了子,懷南王又三十歲了還沒子嗣,沈太妃對的怨言怨恨更多,婆媳之戰越演越烈不說,沈太妃還逮著機會就給懷南王塞人,氣得實在忍不下去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懷南王的態度。
懷南王之所以還和顧悠在一起,不過將他登上權勢巔峰的渺茫機會放到了借運之上。
然而,如今多年過去了,陛下早已坐穩著江山,小太子也逐漸長大,對于他這個早已被排到角落里要權勢沒權勢、要錢財沒錢財的閑散王爺來說,能登位的機會已經是非常渺茫。
除非是天上劈下來一道雷,將其余皇族之人都劈死了,或許他才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對于借運沒了希,懷南王對顧悠自然就沒那麼在乎了。
再因為他年紀漸大,還沒有子嗣,又天天對著母親和妻子的爭吵,實在是心疲憊,對顧悠的態度是越來越冷淡和不耐。
二人走到如今分道揚鑣,雖然令人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悠竟然是跟著姜澤云一起跑了。
謝宜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說只能說姜澤云不愧是顧悠的癡心男配,為生為死,為框框撞大墻,到了這個時候,還愿意拋棄父母妻兒與私奔。
要知道,他剛剛做父親才三個
月啊,就為了一個人拋棄了父母、妻子、子,世人聽了都覺得他瘋得不輕。
而今日顧湘前來找謝宜笑幫忙,求的也不是將姜澤云找回來,而是想為的孩子爭得武安侯府繼承人的位置,免得日后姜澤云回來,辛苦半輩子什麼都撈不著。
要是姜澤云與顧悠還有了孩子,要是帶回來了,的日子恐怕會很煎熬,如此,還不如將姜澤云一腳踹開,直接讓的孩子做武安侯府世子。
對于這個忙,謝宜笑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
顧湘聽到應下,眼淚都掉下來了“多謝王妃,說起來還是您慧眼識人,當年便早知姜澤云嫁不得,是我一時糊涂,跳進這個坑了,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早些年因為前頭那個孩子沒了,顧湘怨恨了姜澤云好些年,這兩年態度和了些,又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有一個孩子,便又與姜澤云在一起了。
也曾想過,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一世吧,可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姜澤云那狗東西竟然如此無無義,再一次跟著顧悠跑了。
謝宜笑只能勸道“你現在也算不得差,知瀾健健康康地長大了,也很出,你也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武安侯府唯一的脈,等你再辛苦一些年,將孩子養大了,也便能放心了。”
“至于那姜世子,你便不要想了。”
謝宜笑還想說,至于男人,你就當他死了,這不用伺候他,還把人家的家財都霸占在手里了,日子也不是不能過。
不過忍了忍,最終沒說這話。
顧悠含淚點頭應下。
到了第二日,謝宜笑便去了一趟武安侯府,與一同的,還有長寧侯府一干人等。
聽聞長寧侯府要武安侯府將世子之位留給孫子,武安侯夫人臉有些難看,看向顧湘的目有些危險。
顧湘抱著孩子,微微錯開目,冷淡道“婆母也別怪我迫,要怪只能怪他姜澤云不是個東西,為了一個人拋下我們母子。”
“一番他是一走了之了,等將來帶著孩子回來了,這個家里哪里還有我和孩子的容之地,指不定會將我休了,好給他的心上人騰位置。”
謝宜笑在一旁也道“是啊,武安侯夫人也別怪我表姐,所求的,只是一個安穩,您們二位需得多思量思量,若是答應了,那咱們就皆大歡喜。”
武安侯夫人臉僵“若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便請姜家放我表姐與姜世子和離,這孩子也歸了我表姐,畢竟姜世子也不在乎這個孩子,日后我表姐歸宗顧家,這孩子也改了姓顧,將來奉養歸老。”
“這怎麼!”武安侯夫人豁然站起來了,“這可是我們姜家唯一的骨,怎麼能姓顧?”
且不說姜澤云與顧悠這一走還會不會回來,便是日后還回來,可武安侯夫人也聽說那顧悠可能是不能生了。
顧湘這懷里的孩子,很可能是姜家唯一的后嗣了。
武安侯夫人怎麼可能讓顧湘將孩子帶走改姓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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