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昱咒,曾祖,張立琮也消失在視線。
我疾步跟上師父,穿進了林子,朝著山門狂奔。
很快,我就追上了師父。
師父皺的臉繃著,不過,他還算鎮定。
“放心,我們在這里埋伏,師尊一直留在山門煮茶,即便他過去,也不會有礙。”師父的語速極快。
我呼吸依舊急促“可先生畢竟還是先生,白樹封和單閬相距甚遠,他自稱本真人,師父,你曉得什麼是真人嗎?老頭子說,能兵解登天的才是真人,他這瘋子,肯定吞了燕胎了!”
“而且,先前的氣息太過濃烈,好像他無不在,還是融了風水中。”
“如果不是那樣,他也沒辦法發現你們!”
“燕胎也是固魂養魂的作用,羅十六用死氣不停的沖他,傷他的,可師祖傷魂,好像落空了。”
山門距離我們所選的位置畢竟有些距離,我和師父的速度完全比不上張立琮,柳昱咒,以及披著尸皮的曾祖,白日披尸皮,恐怕發揮不了紙扎匠最大的本事,只能憑借八曜惡尸本的堅韌。
幾分鐘后,我們才沖到山門之前。
轟然一聲巨響。
金楠木的山門竟從中被劈開。
兩扇大門轟然倒飛而出。
同時倒飛出來的,還有柳昱咒。
他雙臂錯于前,還有兩柄青銅劍錯于口。
只不過,青銅劍已經斷裂。
柳昱咒的膛上,更有兩道痕,鮮直流!
大院中,假山已經坍塌,旁邊支起來的龍水池,同樣被斬斷。
白樹封于正當中,手臂揮舞得迅疾如風。
張立琮和我曾祖連番攻上,卻還是不能近!
鏗鏘聲中,火花迸,張立琮驟然
后退,他手中持著的一柄青鋼劍,居然也斷了!
曾祖繞著白樹封快速轉圈,能瞧見鋼揮舞。
白樹封一聲冷喝,他一刀劈出,鋼更是寸寸斷裂!
我臉難看,喝道“你不用鞭子,用我的分尸刀,算什麼真人!?”
同時,我目快速掃過整個山門。
大部分的房間門開著,里邊兒好似空無一人。
狂跳的心臟,總算稍稍緩和一些。
白樹封并沒有理會我,他驟然往后飛退,落腳之時,站在了大殿瓦頂。
“咒曰,天子斬竹,諸侯斬葦,庶人斬草,月斬節上,月斬節下,五線請五帝廟臨!”
“劍斬尸,劍落破尸殃!吾奉柳氏正道,急急如律令!”
柳昱咒駐足站穩的瞬間,又是一道咒法喝出,他口噴鮮,右臂回,猛地往前一推!
劍化作一道,直白樹封而去!
張立琮和曾祖同時再向白樹封!
我師父也了,正面沖進零正二神山門。
這種距離,我就能看清白樹封此時的模樣。
他臉頰的皮,著一紫紅,竟是燕胎的!
他整個人流出來的氣勢太過于恐怖,甚至要比在須彌山時還要高!
更可怖的是,他的耳朵,鼻子,角位置,好似還有什麼蟲子在蠕一樣,很快又鉆了回去。
我只覺得惡寒無比,是尸蟲?
尸蟲流出,就要暴斃而亡!
白樹封是吃了燕胎不假,可他也在那臨界點上!
比須彌山還高的氣勢,確實了此刻張立琮一頭,可他能撐得住多久!?
頃刻間,鄰近于白樹封正面。
他毫沒有躲避,分尸刀劈出!
那劍驟然斜飛。
張立琮和曾祖左右夾擊!
這一瞬,白樹封忽然另一只手,從腰間一!
噼啪一聲破空聲,赫然是一條長鞭甩出!
上一次,白樹封上那條八宅鞭就已經被張立琮斬斷。
不過我自己是清楚,白樹封上隨時兩條八宅鞭,他此前在先天算山門丟了一條,恐怕早就補上了。
這一鞭宛若筆直的長劍!
嗤!
鮮飚!
張立琮肩頭的一只黃仙,居然被長鞭穿。
這一瞬,張立琮本五仙上的氣勢,頓時泄去大半!
他面極其難看,驟然抓住長鞭,狠狠往下拽。
白樹封佁然不,形若拔河。
曾祖沖至白樹封右側,白樹封再一刀劈出,曾祖雙臂猛然閉合,空手接住了白刃。
不過,他這也不算是空手,八曜惡尸的皮太過堅韌了。
這當口,師父已經到屋檐之下了,他猛地一躍而起,上的符紙不要錢一樣朝著白樹封上去!
剎那,白樹封被了一個符人!
柳昱咒一躍而起,落到了零正二神正大門的頂端,是要伺機而。
我眼皮一直在狂跳。
白樹封
這瘋子,實力強勁到了這種程度,簡直不是人。
而且,他和張立琮打斗這幾次,居然找到了弱點……
的確,張立琮很強沒錯,可仙家是擺在明面上的,不能彈,殺仙家,就能破掉五仙上。
不過,現在他中了那麼多符,我師父的符也可定人定魂……
我正想到這里時,白樹封竟了!
他分尸刀驟然往外斜劈!
曾祖的左手,連帶著八曜惡尸的尸皮,竟然生生被切斷!
刀,帶著,直劈我師父膛!
我臉大變。
就在這時,白樹封忽然噴出一大口來。
他銅面下的雙眼圓睜,紫紅的皮上,青筋暴起。
我師父陡然往斜方一沖,抱住了曾祖,朝著山門后方落去。
白樹封一聲痛苦的大吼,他左臂狠狠一拽,張立琮手中迸,生生被白樹封拽走了長鞭。
“柳昱咒,退下!”
清冷的喝聲,從后方傳來!
這聲音赫然是沈髻的!
“老頭子,出來!”隨即便是柳絮兒的喊聲,同樣來自后方。
張立琮毫不猶豫,從大殿退出,柳昱咒更快,落至我旁。
我扭頭看向后方,沈髻和柳絮兒一左一右,中間站的就是廖呈。
此時的廖呈,臉一片鐵青,他左手托著一盞通玉質,燈油暗紅的油燈,
右手夾著一張銅符,在死魂燈上炙烤!
他口中喃喃絮語,分明是念著零正二神的咒法。
白樹封顯得極其痛苦,嘶聲大吼的同時,長鞭猛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