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橙子,你說這位路小姐到底和宋醫生是什麼關系啊?難道真是宋醫生的朋友?”李護士問旁邊的人。
橙子就是路言兮昨天見過的那個值班護士,全名徐橙。
“你問我,我問誰!”
徐橙語氣有點不耐煩。
“不是橙子,你是吃炸藥了嗎?火氣這麼大。”李護士古怪看,“橙子,你不會是見宋醫生有朋友不高興吧?”
“誰說是宋醫生的朋友?宋醫生親口承認了嗎?”
“你干嘛反應這麼大啊?這麼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宋醫生的朋友呢。哎哎,別瞪我別瞪我,我開玩笑的。”
“話說回來,路小姐就算不是宋醫生的朋友,和宋醫生的關系應該也非同一般。宋醫生來咱們醫院都五年了,你見他對誰這麼特別過?不僅允許來給自己送飯,還特地和我們打招呼讓我們別攔人,生怕路小姐一點委屈。”
“我聽說他們好像都同居了呢。我看啊,就算現在還不是朋友,估計也快了。”
“怎麼就是同居了?他們昨天只提到‘回家’兩個字,提到回家就是同居?就不能是他們是鄰居或是路言兮剛好和宋醫生家里的人認識,才得知宋醫生加班多天不回家?”
“宋醫生來醫院五年,他大大小小的八卦我們聽過多?你可有聽誰說過有什麼異和他好?這位路小姐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說不定就只是宋醫生家里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宋醫生孝順不想違逆長輩這才隨便應付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宋醫生還有一個份是宋家大爺,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家向來最喜歡聯姻那一套。”
李護士:“……”
“你確定宋醫生對路小姐的態度是隨便應付?”
徐橙噎住。
“反正像宋醫生這麼優秀的人就算有一天朋友,也不會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路小姐!你別忘了還有魏醫生呢!這個路言兮能鉆空子接近宋醫生,也不過是仗著魏醫生外派去學習人不在這里罷了,等魏醫生回來,你看還有路言兮什麼事!”
李護士:“……”
兩個護士的對話路言兮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也未必會在意。
連背叛害得不甘死的人都不在意,遠遠將他們排在宋綏之后,又豈會在意一個不重要的魏醫生。
坐在宋綏的辦公室等宋綏。
期間接了一通電話。
是外婆打來的。
“兮兮!”
“外婆。”
這不是路言兮重生后第一次和外婆通電話,出國這幾年只是和宋家斷了聯系而已,其他人一直保持著聯系,尤其是外祖一家。一個月至會給外公外婆去兩通電話。
即便是這樣,此時接到外婆的電話,路言兮心也還是算不得平靜。明明都重生回來三年了,有些事還是做不到釋懷。
比如,上輩子因自己的蠢行害得外公外婆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心中有愧。
上輩子最后躺在病床上那三年,外公外婆由于年紀大了不得經常長途跋涉,又不愿去北城養病,所以見到外公外婆的次數并不多。
表面上是這樣。
實則他們不來見,是覺得會變那樣,都是因為他們當初勸答應宋淮的追求,這才害了,心中自責,覺得沒臉來見,都是派舅舅一家代為來探。
如果不是覺得自責,他們怕是無論如何都會堅持讓去北城養病,絕不會同意一個人留在江城。
事實上,落得那樣的下場和他們完全沒有關系。
是個年人,還是個自主能力極強的年人,如果不是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得做不愿做的事。答應宋淮的追求同意和宋淮在一起是自己決定的,結果如何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沒有繼續和宋淮糾纏就不會有那麼多事,就不會讓外公外婆在自責中又經歷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哎哎!”和路言兮通話,老人很開心。
“兮兮啊,你那邊安頓好了就空來看看外婆吧,如果你忙不出時間,外婆去江城看你也行啊!”這不是老人第一次提出要來江城看了,每次路言兮都是找借口搪塞過去。
現在還不太敢見他們。
“……外婆,還是我去北城看您和我外公吧,您和外公年紀都大了,就別為我奔波了。等我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就去看你們。”
“那說好了,你一定要來哦!”
“一定。”
又聊了一會兒,老人才掛電話。
剛掛電話回復完慕華給發的信息,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慕華告訴,還要在外面出差幾天,等出差回來說什麼都要聚一聚。路言兮沒什麼意見,回復說等回來聯系。
“綏哥哥!”看著進門的人展。
看到他開心得如此明顯,宋綏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原來今時今日,見到他于來說已經是件開心的事了啊。
“等很久了嗎?”
“沒有,你說一點左右結束手,我只提前半個小時過來。”
“嗯。”把白大褂下掛好,宋綏走過來坐下,路言兮將飯盒打開把飯菜逐一拿出來擺好。
三菜一湯。
的確如所說是很家常的菜。
但也足夠讓宋綏訝異的了。要知道出國前可是從不下廚的,出國前的估計連煮碗白水面都是一項大工程。
現在的竟能做這樣一手好菜。
是了,昨晚夜宵的粥,他就該發現廚藝不錯了。
“綏哥哥,快來吃飯!”
接過遞來的米飯和筷子,宋綏慢慢品嘗起的手藝。
越吃,心里越是五味雜陳。
不是為學會了做飯,而是為他居然吃到了親手為他做的菜。不是為別的什麼人,只是為他。
見他垂著眼瞼吃飯不發一言,路言兮不由問:“綏哥哥,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是我做的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宋綏抬起眸子看,“……言言。”
路言兮眨眨眼:“嗯?”
“你的菜做得很好,很好吃,謝謝。”
“綏哥哥不用和我說謝謝啦,好吃就多吃點。做個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喜歡,我隨時可以給你做。”
隨時……
多麼令人心的詞。
“好。”
此后幾天,路言兮都住在宋綏的公寓給他做飯,宋綏回來吃過一次午餐一次晚餐,其他時候都是路言兮給他送到醫院去。自路言兮住過來第一晚宋綏回來住過一次,之后晚上他都再沒有回來住過,可見他確實很忙。
路言兮來給宋綏做飯的第五天,在公司忙得差不多終于敢回家見父母的宋淮得知路言兮幾天沒回家,從父母那里問不出路言兮的下落,本想讓助理去查又怕會惹路言兮不高興,最終打了這個念頭,卻在去醫院探某個合作伙伴時偶遇了路言兮。
結婚兩年,獨守空房,掛著結婚的名義,享受著單身的快樂,她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上酒吧狂歡,卻遇到讓她掛上了結婚之名的男人,還被強行鞍上了'販毒''賣淫'等違法罪名帶到警局,她怒.他一直以爲他娶的女人,'乖巧''聽話'所以晾再家裡一曬就是兩年,不想再酒吧掃毒相遇,看到那耀眼且脾氣暴躁的女人,他開始不淡定了?身爲軍官,作爲男人,他有義務維護社會安寧,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女人捆綁回家,好好'教育'.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