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這麼滿地結束。
晚上回到家,路言兮讓宋綏去幫宋璟奕小朋友洗澡又給他讀故事書哄睡后,兩人才有獨的空間。
房間臺上,路言兮開了杯紅酒。
見宋綏洗好澡出來,招呼他過來,“綏哥哥,難得好天氣,一起看星星喝兩杯?”
宋綏哪里會拒絕。
兩人對坐,無聲杯喝酒。
明明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挑破。
喝了酒,兩人在一張床躺下。
“言言。”
路言兮聞聲側頭看過去,“嗯?”
宋綏翻過來面對,抬手上的臉,作很輕很,“晚安。”
“沒有晚安吻嗎?”
的話讓宋綏一愣,頓了頓,靠過去在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晚安,言言。”
“晚安,綏哥哥。”卻是親在他角。
然后窩進他懷里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擁著懷里的人,宋綏是不想睡的,但他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路言兮是被吻醒的。
深吻。
見醒了,覆在上的人吻得更深。
“言言,早安。”
抬手輕輕著他的臉,“早安。”
對視,沉默,然后異口同聲。
“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路言兮先說:“我確實有很多話想問你,只是突然又覺得沒有問的必要了。”
“我也沒什麼想問的。”宋綏說,“但我有話想說。”
“待會兒再說吧。”路言兮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打斷他,“綏哥哥,你忙了一個星期,我們都好久沒有親近了。”
在一起四年,這樣的暗示宋綏哪有不懂的。
吻隨之落下。
……
等一番親熱結束,已是兩個小時后。
兩人靜靜相擁。
宋綏將要說的娓娓道來:“從前是有很多事想問你,但現在……”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那個夢里發生了很多我記憶中沒有的事。關于那個夢,我一直沒什麼代,就像一個旁觀者看完一場‘宋綏’的經歷,直到我昨天又做了一個差不多的夢。”
“昨天那個夢更清晰,這一次我不再是以旁觀者的份在觀,夢里那個‘宋綏’就像是我本人,他所有的經歷和我都能同。他過得……并不好。”
“言言,你懂我在說什麼,對嗎?”
懷里的人輕輕點頭,“嗯。”
“不說這個,昨天發生的事其實我都記得。說來也奇怪,那明明不是我,我卻有他全部的記憶。”
懷里的人抬起頭定定看他,“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你?”
“那是你,只不過一個是擁有過去記憶的你,一個是沒有過去記憶的你。而現在的你,既有過去的記憶又有現在的記憶。不管哪個你,總歸都是你,是我的人。”
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沒有前世又怎會有重來的今生?今生那樣堅定地選擇宋綏,是因為有前世的經歷做基礎。會宋綏,又何嘗不是前世最后那三年的影響?
認得清,不否認。
宋綏聞言,低頭吻了吻,“你說得對,總歸都是我。”
按理說他該吃醋的,但很奇怪,他醋不起來。相反,他覺得很慶幸,慶幸他擁有那些記憶。
如果他沒有那些記憶,豈非不知從前吃過怎樣的苦?如果他沒有那些記憶,那個宋綏……也未免太苦了。
知道吃了那些苦,他以后只會加倍;知道那個“宋綏”曾經過得那麼苦,他便連帶著那個“宋綏”的那份好好地幸福下去。
何必分得那麼清楚,總歸都是宋綏。
都是路言兮如命的宋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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