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自然不會染,一早就知道自己每日接人太多,所以都是喝雙份的藥劑預防。
不過被寧王說得有點虛,還是手給自己診了下脈。
還好,除了有些勞累過度,脈象略虛浮,其他一切如常。
可不知怎麼的,縈繞在心頭那不安卻并未散去,陸夭強迫自己定了定神,決定上山好好拜拜。
七靈山是北疆出名的仙山,每年簪花節的時候,都能吸引大批周遭城鎮的年輕姑娘來參拜。
通常這會兒哪怕是遇見敵國人,大家也會睜一眼閉一眼假裝沒看見。
所以這一路上來,遇見不北疆那邊過來的姑娘,陸夭起初還覺得新奇,后來聽寧王講完原委后才恍然大悟。
畢竟大家求個姻緣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一事。
甭管是哪里人,誰不想平平穩穩嫁個如意郎君呢?
“那這山既然是求姻緣的?你帶我上來干嘛?”陸夭走了快一半才反應過來。
“鄉隨俗,出來一趟,總要見識見識各地特。”寧王面不改說著瞎話。
陸夭想想,覺得有理,于是一路跟著往上。
因是冬日,一路上也沒什麼奇花異樹,倒是視野開闊,讓人走著走著便覺心曠神怡。
及至寺院附近,寧王要先上去請香,陸夭慢悠悠在后面欣賞風景。
拐過一道彎,從山上下來個道士,穿著破爛衫,手持拂塵,表卻極清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見到陸夭,視線明顯凝住了。
陸夭沒在意,繼續往上走,便聽那道士笑道。
“夫人緣何裝作不認識呢?”
陸夭一愣,回頭仔細辨認,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這人。
“道長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會認錯?”那道人笑得肆意,“都城水牢,還曾過夫人一飯之恩呢。”
陸夭頓時如遭雷擊。
前世被太子關押在水牢時,臨刑前陸家庶弟來送斷頭飯。
因為毫無胃口,就把飯給了一牢之隔的道士。
但時隔一世,怎麼可能?
那道士像是看穿心頭所想,笑道。
“生劫死劫都只是劫數,難不只許夫人有重來機會?”不待陸夭回答,他又笑問,“夫人這一世可曾得償所愿了?”
陸夭下意識點點頭,又搖搖頭。
前一世臨死之前的記憶席
卷而至,記得自己被關在水牢的最后一晚,想的都是如何復仇。
“兩世有緣,不妨提點夫人兩句。盯著宿怨不會讓你更暢快,反而會加速耗,何妨換個角度。”
“道長有何賜教?”陸夭誠心發問。
“夫人一心為國,籌謀奔走,其志可嘉。”
陸夭汗,心想,倒也不必把我給敵方投毒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只聽對方又道。
“然而眼下你自己也有一劫,需謹慎化解。”
陸夭心底那剛下去沒多久的不安又浮上來,小心翼翼詢問。
“該當如何化解?”
“再多的,已經不是貧道可以的范疇了。不過夫人蕙質蘭心,定有破解之法。”
對方言盡于此,陸夭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得禮貌頷首,心里盤算著自己近來有什麼空子容易被人鉆。
那道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
“既然來了,夫人不妨去這七靈山求個簽看看,或許能有點幫助。記住,切勿找人解簽,下山后再看。”
“敢問道長,為何一直喚我夫人?”記得前世這道士明明是知道份的。
那道士捋一捋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子已婚均稱夫人。至于為何不你王妃,”他止住笑,“自然是因為夫人日后的高度,遠遠不會止于王妃這個位置。”
陸夭心里咯噔一聲,王妃已然是正一品,若是再上一層樓,只有皇后這個位置。
也就是說,寧王日后會登上九五之尊?
剛想問問自己跟寧王這點錯綜復雜的關系該如何解扣的時候,抬頭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陸夭大驚失,疾走幾步四下查看,可哪里還有人影?
經歷了重生,本以為再沒什麼可以讓意外的事,可眼前大變活人這一幕,讓疑心自己剛剛是不是短暫做了個夢。
寧王拿著兩把線香回來,看到的就是陸夭四下尋找的樣子。
“丟什麼東西了嗎?”
陸夭顧不上別的,一把拉住他。
“你剛從那邊
過來,有沒有看見一個道士?”
“你是不是糊涂了?”寧王失笑,“這山上是寺廟,有也是和尚,哪來的道士?”
陸夭疑心更熾,和尚聚集的地方出現道士確實不合理。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武功,能讓人瞬間消失不見的。”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寧王覺得好笑,凝神提氣,瞬間縱上一棵千年古樹。
沒等陸夭反應過來,又跳回原地。
“是這樣嗎?”
那道士剛剛消失的悄無聲息,跟寧王這種輕功逃匿本不是一個概念。
勉強出個笑,搖搖頭。
寧王約猜著三分。
“你剛剛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就是不確定遇到的是不是“人”啊!
但這話不能跟寧王直說,只得隨口敷衍道。
“看到個舊相識,也不確定是不是,許是我眼花了。”
舊相識會有讓人瞬間消失不見的輕功?寧王立刻發現話里的破綻,但沒有拆穿。
陸夭和他的關系到涼城之后才剛稍稍好了一點,二人都絕口不提之前和離的事。
現在彼此份雖然尷尬,但這種相的微妙平衡已屬難得,他不想這麼快打破。
“這山上是不是有個求簽的地方?”陸夭轉移了話題。
寧王點點頭。
“確實是有,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為這支簽來的。”他引著陸夭往山上走,“而且這里有個高僧,解簽很靈驗,你要去看看嗎?”
陸夭搖頭。
“我只要求個簽就好。”
求簽排隊的人不,陸夭不趕時間,跟著隊伍往前蹭,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經歷。
這究竟是種啟示,還是個陷阱?
七靈山香火鼎盛,簽文簽筒做得也漂亮,讓人見之則喜。
陸夭手晃了很多下,簽文遲遲不掉,有些惱了,直接出一支,看也沒看就放在袖口里。
“不看看嗎?”寧王以為不敢看,“這種無非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討個彩頭罷了。”
陸夭倒不是不敢看,而是敏銳發現,似乎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環顧四周,發現有兩個北疆打扮的姑娘鬼鬼祟祟從寺里尾隨
到寺外。
陸夭一下子警惕起來。
邊境細多,經常假扮老人小孩,降低對方警惕,繼而獲得報。
思及至此,剛想跟寧王說快點走,卻見那兩人直接加快腳步朝這邊過來了。
其中一個扭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走上來,沖寧王直接開口。
“敢問這位公子,可曾婚配?”
陸夭目瞪口呆,雖說北地豪放,但這豪放的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得有多恨嫁才敢沖這張冰塊臉開口啊?
寧王對旁人向來是不假辭的,所以理都沒理,拉著陸夭徑直往前走。
那姑娘鍥而不舍,一路跟上來。
“奴家就在北疆那邊的禹城住,兩地雖然惡,但不妨礙男之間通婚的。”
寧王充耳不聞,陸夭則只覺佩服這姑娘的勇氣。
對方眼見了個釘子,手摘下發間簪的牡丹花,就要往寧王懷里塞。
陸夭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扯開。
“抱歉姑娘,我兄長已有婚配,請姑娘自重。”
那姑娘聽聞,悻悻收回手,跟著同伴走了。
看人走遠,寧王才出笑。
“陸小夭,沒想到你這麼介意。”他表帶點戲謔,“兄長?怎麼不見你我聲哥哥來聽聽?”
“謝家哥哥。”陸夭毫不遲疑地了一聲,并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寧王原就比大幾歲。
這句倒把寧王說愣了,接著有種麻從頭貫穿到腳,陸小夭真是犯規!
“你沒發現面紅,手背有紅疹嗎?”陸夭隨即出一個“你想多了”的笑容,把寧王從自我陶醉中點醒。
“我干嘛注意?我又對沒興趣。”
“這是時疫的征兆啊,王管家的毒株果然殺傷力不輕。”陸夭眼睛亮晶晶地,“抓下山回去做準備吧,如果我預計得不錯,北疆這兩天就要被時疫席卷了。”
寧王心里嘆息一聲,看來今日約會又泡湯了。
但也沒辦法,正事重要。
二人匆匆下山,到山腳下已是暮四合,上了馬車之后,陸夭心底那不安再度浮上來。
從袖口出那支一直籠著卻沒看的簽,簽底用朱砂寫著工工整整四個字。
禍起蕭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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