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點車子開進了時家的城堡,驚醒了時家正在睡夢當中的人。
時澹穿著睡袍下來,看見時抱著孩子站在樓下,心裏一驚。
“你這孩子,怎麽大晚上的回家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
常歌急急忙忙地拿起毯子裹住時,時將孩子遞給二伯:“不敢說,怕被罵。”
看自己親爹那臉,黑地跟鍋底似的。
常歌知道是父二人最近出了問題,趕岔開話題:“怎麽回來的?”
“開車。”
“開車回來七八個小時,怎麽不坐飛機呢?”
“沒錢,”時言簡意賅。
親爹把他的信用卡全部都停了,他現在無分文,拿什麽錢坐飛機。
“車還有油就不錯了。”
常歌:…………
時澹怒了:“你說這種鬼話來糊弄人。”
“我說的是事實啊,您不是把我的信用卡都停了,而且不讓任何人支援我嗎?我窮得都快賣包了,車還有油開回來就不錯了,要真沒有了,我還得借錢呢!”
時說著,從口袋裏掏出發票甩給時澹:“麥果加油的錢,記得報銷。”
“你——————,”時澹被氣著了。
“好啦,你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兒計較,”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時澹。
“去問問是不是吵架了。”
“估計是的,下午打電話回來說南南的摔斷了,晚上就帶著孩子回來了,我瞧著事不簡單。”
“摔斷了?”眾人驚呼。
常歌點了點頭:“下午跟我說的,讓我別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
二樓臥室,時剛安頓好兒子。
房門就被時澹推開了。
他徑直走到床尾掀開被子看了眼小家夥的。
“怎麽弄的?”
“被狗追了。”
“你給我吊兒郎當的,”時澹吼了一句。
時:………….
“南南,醒醒。”
時氣著了,將迷迷糊糊的兒子搖醒。
指著時澹問他:“跟外公說,怎麽斷的?”
小家夥朦朦朧朧地著眼睛:“外公,有狗追我,我跑著跑著就不小心把摔斷了。”
時澹:……….“顧寒遲呢?不是說一起回來?”
“不知道。”時不耐煩開口。
“在顧家摔斷的?”
“你不困嗎?熬夜會讓人醜,以前醜我還有錢去做醫,現在可沒了,爸你要是沒事兒,讓我睡覺?”
時澹被趕出來了。
站在門口一肚子火。
他遲早有天要被時氣死。
時半夜突然回來,時家人都慌了。
“委屈了?不然也不能大半夜的回來吧?”
“南南的不會是顧寒遲弄斷的吧?”
“不行,我得問問。”
淩晨三點。
尹喻哭著嚷嚷著不行了,他才作罷。
二人折騰完,剛準備睡覺。
電話就響了。
尹喻不耐煩地踹了一腳時璟,男人一把握住的腳丫子,了:“還有勁?”
“媽、這個點你還不睡覺?”
“妹妹是不是委屈了?”雲薈溫的嗓音傳來時,尹喻豎起了耳朵。
趴在時璟肩頭想聽。
“誰能讓委屈?”
“顧寒遲啊。”
“顧寒遲要是有這個本事,時不得把他皮給了。”時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玩弄著尹喻的長發。
雲薈歎了口氣:“妹妹剛剛帶著南南從首都開車回來了,剛到家。”
時璟蹭地一下坐直了子:“現在?”
“現在。”
“南南還摔斷了。”
時璟:…………
第二天早上,嗯。時還沒有起來,迷迷糊糊地就聽見樓下有說話的聲音,披上睡袍打開門走到樓梯口看了眼。
就看見顧寒遲一西裝畢恭畢敬地坐在客廳裏接著時家人的審判。
時也不急著下去解救他,反倒是回房間倒了杯水,然後優哉遊哉地靠在欄桿上聽著大家的質問。
大年三十,顧寒遲大清早地跑到江南來挨罵,不高興是假的。
“時,下來。”
時澹一眼就看到了時靠在欄桿上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時撇了撇,極其不願的下去。
“你們倆的事自己解決。”
時拔了拔自己的頭發:“有什麽好解決的?”
時澹一聽時這不著五六的話,原本平靜的容瞬間就變得兇狠了,瞪著時的目似乎要把穿。
時嚇得抬手:“解決,解決,解決。”
“上樓解決。”
“上什麽樓,就在這裏解決,”時澹阻止時心裏那些歪歪斜斜的想法。
“誰幹的?”時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詢問。
“宋思霓,”顧寒遲小心翼翼開口。
時嗬了聲,難得的沒有炸,反倒是一句猜到了。
“人我扔非洲去了。”
時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臉頰,漫不經心地哦了聲。
“聊好了,我上去洗漱了,”時朝著時澹開口,還問了一句:“行不行?”
常歌等人看著時這敷衍的樣子,心裏為顧寒遲了把汗。
時澹盯著,想從的臉麵上看出點什麽,結果,什麽都沒看出來。
“去吧!”
樓上,時下睡準備換服。
南南起來坐在床上一臉憂愁:“媽媽——我要上廁所啦。”
小家夥剛喊完,就被人攔腰抱起來了:“爸爸——我媽把你從冷宮放出來啦?”
“還沒有。”
“那你加油呀!”
“那你幫幫爸爸?”顧寒遲耐著子南南商量,南南想了想,訕訕笑了笑:“還是算了,等下我媽連我都不要了。”
時正在帽間挑服。
顧寒遲的手從後過來,拿了件紅的遞給:“這件吧!符合過年的氣氛很。”
時順手拿起一件黑高領,著顧寒遲淡笑開口:“但它不符合我的心。”
“寶貝兒,”時剛想離開,顧寒遲將摁在了櫃上。
“兒子傷我也很心痛。”
“我沒看出來你心痛。”
“你口口聲聲說要收拾宋思霓,但卻三番五次地放過,你要真想收拾,早就把人丟出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人家造勢的機會,不就是你自己心也有不忍嗎?”
時手推開顧寒遲。
“把人丟出去就行了?南南的就能痊愈了?”
“你說,怎麽樣我都依你。”
“不讓南南去見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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