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出口的話倏然被熾熱的薄堵住,傅聿深推著祁念的肩膀將按在門上,他吻得很重也很兇。
祁念仰著頭被迫承他這個霸道又兇狠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念覺自己快要因為缺氧而暈過去時傅聿深才把放開。
屋中很安靜,隻有兩個人的息聲。
傅聿深垂眸,糲的拇指抹去臉頰上的晶瑩淚珠。
“念念,”傅聿深的名字,祁念櫻口微張,口不斷起伏,一雙杏眼清淩淩地看著眼前俊朗的有些不真實的男人,“別恨他。”
祁念怔愣。
傅聿深將沾在紅邊的幾碎發到耳後,目沉沉,“恨都需要力氣,恨一個人甚至比長久。”
“所以不要恨他,我不希我傅聿深的人一直想著別的男人,明白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祁念致漂亮的鎖骨一路向下,順著卷寬大的領探,冰涼指尖及孩兒前的,輕輕按。
一聲的嚶嚀從紅溢出,祁念咬住。仰著臉,下意識就去攀傅聿深的脖頸,傅聿深也微微頷首配合。
在這種事上他們默契十足。
168的個子不算矮,可傅聿深很高,要微微踮腳才能夠到他的脖頸。
但是祁念從不需要這麽做,因為傅聿深會低頭。
耳邊響起剛才沈仲庭揶揄的語氣,祁念猛然回神,趕阻止傅聿深正在短邊遊走的手。
“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雙手的作依舊沒有停止,甚至往更裏側探尋。
“不行……這是沈仲庭的辦公室……”
他剛才還特意代了一下,應該早就知道和傅聿深的關係。
想到這兒祁念的臉頰微微發燒,心裏也燃起了小小的愧疚,那次在會議室沈仲庭應該不是那個意思。
傅聿深冷然的眉眼閃過一煩躁。
收回在白皙的手,傅聿深幫祁念整理好服。
祁念突然笑了笑,眸中泛著點點漣漪,“傅先生,你是哆啦A夢嗎?”
腦海中浮現一個藍的卡通胖子。
傅聿深整理領的手一頓,他抬眸對上祁念巧笑嫣然的臉。
“什麽意思?”
祁念沒有回應他,將自己素淨的小手進傅聿深的西裝口袋,“讓我看看傅先生的口袋裏有沒有竹蜻蜓。”
裏麵當然空空如也。
“啊…”拉長了聲音,尾音微微上揚,甜可,“什麽都沒有啊…”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將一臉失的孩兒摟懷中,無奈道:“竹蜻蜓拿去修了,明天才能給你。”
祁念的側臉著他的膛,聽到傅聿深哄小孩兒的語氣,在他懷中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等到笑夠了才從傅聿深懷中抬眸,“從柏林到京市7千多公裏,傅先生乘著汽車不到一天就到了,除了哆啦A夢的任意門,我想不到其他方法。”
傅聿深聞言一愣,隨後低低笑了幾聲。
他輕輕祁念白皙纖細的脖頸,深不見底的雙眸直直看著祁念。
“如果是為了見你,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祁念的心跳驟然加快,快得像是馬上要跳出膛。
這是聽過最好聽的話。
即使他在騙。
但是很確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悸過。
有點酸,可更多的是一種可以稱之為甜的歡喜。
祁念又將頭埋在他懷中,聲音細甜膩,“傅先生。”
“嗯?”
“幸好。”
祁念的話隻說了一半,傅聿深了孩兒的後腦,又離得近了點,溫聲問道:“幸好什麽?”
懷中的人卻沒有再言語。
幸好那晚遇見的人是你。
❤️
晚上傅聿深帶著祁念去了一家會所。
不像名爵那樣糜,這家會所幽靜淡雅,大廳中間有一道山水屏風,周圍環繞潺潺流水,古古香。
客人們從屏風兩側的木橋進包廂,傅聿深拉著祁念的手走在前麵。
十指相,祁念能到他指尖傳來的冰涼溫度。
“傅先生,你剛才說有人請我們吃飯,是誰呀?”
傅聿深腳步未停,淡淡道:“沈仲庭,他說要向你賠罪,還有他的侄。”
“傅先生,能不能走慢點啊,我跟不上了。”
傅聿深轉看著一臉埋怨的小姑娘,突然靠近一步將攔腰橫抱起來。
祁念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嚇到,雙手摟著傅聿深的脖頸。
“早點應付完沈仲庭然後回家。”
祁念疑,“急著回家要做什麽?”
傅聿深聞言似笑非笑垂眸看了一眼。
“回家做想做的事。”
祁念:“……”
祁念的耳臉頰有點發燙,趕把臉埋傅聿深的膛。
傅聿深果然很急,沒幾步就走上了木橋。
走到拱橋頂端時,巨型屏風後突然傳來清脆琵琶聲,傅聿深腳步一頓。
隻一瞬又恢複正常。
“怎麽了?”祁念小聲問抱著的男人。
傅聿深神依舊,聲線沒什麽起伏,“沒事。”
祁念濃纖長的睫翕,抿了抿。
這個角度約能看到山水屏風後姿窈窕的孩兒,穿著一旗袍,端端坐在那彈奏琵琶。
剪裁合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渾然天。
應該是傅聿深很悉的人吧,不然怎麽隻憑借幾個音符就認出了。
隻是能和傅聿深相識的人怎麽會在這裏演奏呢,這種工作一般都是大學生兼職。
祁念不想到和傅聿深的相遇。
傅聿深除了也會撿別人嗎?
“傅先生。”反應過來時已經開口,傅聿深垂眸,祁念輕輕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嗯。”
雙腳平穩落地,鬆開勾在傅聿深脖頸的手。
會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藍夢灣。
藍水警晨夢,夜開草堂。
高級會所連名字都是詩畫意的。
傅聿深和祁念被同樣穿著古典旗袍的服務員引到包廂,隻是沈仲庭和沈宜久久未到。
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傅聿深一直低頭看著手機,看起來很忙,不知道在理什麽事。
祁念待的抑,起,“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傅聿深淡淡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從洗手間出來後發現自己迷路了,藍夢灣的格局有點像古代的回廊建築,又是個路癡,找了好久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包廂。
好不容易看到了個服務員,這才找到回去的路。
祁念碎碎念念剛才服務員說的話,“左轉,然後直走,最後再……”
倏然,停下腳步。
不遠的走廊盡頭,穿著藕荷旗袍的孩兒小聲哭著,抱著琵琶,襯得本就纖細的腰更加瘦弱,恍若弱柳扶風。
傅聿深眉心蹙,垂眸看著哭淚人的弱孩兒。
祁念不知道他們剛才說了什麽穿著旗袍的孩兒才會哭的這麽傷心,隻看到仰臉看著傅聿深,手指攥他的袖口,巍巍的聲音傳祁念的耳中。
“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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