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鶴看著眼中的欣喜,下意識手了的臉。
“今年你母親不在旁邊,我便想著將他們請來,左右他們在那邊府邸也過得冷清,倒不如湊在一,大家一起熱鬧。”
“那二舅舅他們可是真心願意過來的?”
“不然呢?”
魏庭鶴輕輕拍了拍的腦袋,可看到又喜又擔憂的神時,心中一,又開始心疼起懷裏的人。
宋婉江對吳氏和宋照林的思念,他不是不知道。
眼下因著他待在左相府,既不能和母親團聚,又不願出府遊玩,他隻覺得滿心愧疚。
好在吳永安亦是抱著想和外甥團聚的心思。
他這才將人接了過來,安排在了左相府。
“你二舅舅說了,北安這個府邸,不過是臨時的落腳之,能和親人待在一,在哪都一樣。”
“那就好。”
宋婉江說罷又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傳來的聲音有些悶。
“我不懷疑你誆我了,但我母親的信,你回頭還是要讓我看的。”
“好,我陪著你一起看。”
吸了吸鼻子,回過神的宋婉江這才想到了正事。
“你快過去,別讓二舅舅他們等久了。”
魏庭鶴不舍地鬆開手,又坐回了椅上。
他現在雖能走上幾步,但時間久了還是吃力,也不利於傷口愈合。
宋婉江將他推到書房門口,還未進屋,裏頭的暖意就撲麵而來。
“好了,我先回屋,你們忙完了再讓人來喚我,我想看二表哥點炮仗。”
“那也要等晚一點。”
魏庭鶴替理了理臉頰兩側被風吹下來的碎發,直到看著走遠,才推著椅進了書房。
而回了屋子的宋婉江心中滿是興。
提筆給母親寫了封信,說起二舅舅帶著表哥來左相府的事,還寫了府邸裏準備的炮仗和焰火。
“姑娘,這是宮裏頭給大人新送來的茶,大人讓人全拿過來了,您嚐嚐。”
“好,先放那吧。”
宋婉江把寫好的信件封口,隨後遞給白芨。
“晚些時候讓人替我送出去。”
“是,姑娘。”
白芨接過東西,手中的信件比之前還要厚實不。
“等這信送到夫人手裏,姑娘怕是差不多就要啟程了。”
“是呢,等過完這兩日,二舅舅他們也要忙起來了,到時候隻要大人那頭子再好一些,我們許是還能提前出發。”
宋婉江彎著眼,晶亮的眸子裏滿是期待。
魏庭鶴與吳家二老爺說了約莫兩個時辰,直到天黑,那頭才來了人喚。
院子裏已經擺了許多東西,吳錦然將喚到一邊,指了指地上的炮仗。
“婉婉要不要試試?”
宋婉江連連擺手。
“我不敢,我還是瞧著二表哥放吧。”
吳錦然笑了兩句,隨後彎腰點燃了麵前的東西。
劈裏啪啦的聲音瞬間響起,宋婉江捂著耳朵,跑到了廊簷下魏庭鶴的邊。
旁邊站了一排的人。
柳至淩霄蒼,還有一個宋婉江瞧著有些眼生,歪著頭想了想,記憶裏好像有個模糊的影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那人對上。
正出神之際,焰火瞬間點燃,整個院子的上空燃起耀眼的彩,將徹底喚了回來。
魏庭鶴看了眼被照亮的夜空,隨後便側頭盯著看呆了的宋婉江瞧。
忽閃之下,子姣好的容如穿在夜中的明晝,著萬都無法企及的,將魏庭鶴整顆心照亮。
直到聲音停下,幾人才去了前廳,圍著巨大的火爐坐在一。
“這是和婉婉過的第一個年節,二舅舅沒什麽寶貝,唯有銀兩不缺,這裏頭有我名下的幾家鋪子,還有這次來北安安置的一半產業,你好好收著,二舅舅會派人替你打理,往後你嫁了人,也可學著自己持。”
“二舅舅...”
“長輩賜不可辭,收著,不許和二舅舅推拒。”
宋婉江了,卻被吳錦然開口搶了先。
“父親的東西著實是俗氣,我的就不一樣了。”
吳錦然說罷從腰間掏出一塊印章。
“婉婉可還記得上次我送你的那塊玉?”
宋婉江點了點頭,隨後突然看向一旁的魏庭鶴,故作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之前為著那塊玉,這人可是發了好一頓脾氣。
吳錦然見狀輕笑了一聲,隨後將這印章遞了過去。
“我雖然沒有父親那般財大氣,但是這塊印章加上那玉,還有一個旁的作用,便是差使旁人,回頭我會將那地方告訴你,隻要帶著這兩樣東西一起,你便能使喚裏頭的人替你做事。”
“做事?”
宋婉江看著那東西怔住。
吳錦然說的風輕雲淡,但卻察覺到,這個東西不是一般的貴重。
“嗯,任何事。”
“那我不要,這東西你們男子留著就好,我拿著也沒什麽用。”
“怎麽沒用。”
吳錦然笑著把東西塞到手上,又接著說道:“往後若是有位高權重的人欺負你,那的人一樣敢替你出氣,何況這東西我還有,共三枚。”
這話雖是對著魏庭鶴說的,但魏庭鶴卻毫不在意,隻噙著笑,看著宋婉江瞪圓的眼。
那地方他不是不知道,等同於前朝的殺手樓,隻是吳錦然接手後,極用過裏頭的人。
眼下當著他的麵贈出,一是在拐著彎提醒他,以後要對婉婉好,而第二個原因,便是借著這在示好。
要麽和吳家綁在一起,互相為助力,要麽便是翻了船,和吳家,亦和婉婉相對。
想罷,魏庭鶴看了吳錦然一眼,眸底著深意,帶笑開口。
“你這東西,往後也隻會在婉婉的箱子裏著,見不了天日,畢竟有我在,用不著。”
“那亦是極好,不過說到這,我倒是有些好奇,左相大人會在今日送些何?”
“我?”
魏庭鶴挑了挑眉,牽住宋婉江的手。
“我怕是沒有二位的家底,不過有一,我倒是想拿來借花獻佛。”
魏庭鶴朝著一旁的蒼抬了抬手,隨後蒼雙手恭敬地捧著一個長形木盒上來。
“這...”
吳錦然瞧著裏頭卷起的件上有些悉的金,微微瞇了眼。
“這不會是前些年聖上親賜的保命詔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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