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道姑被落下去,掙紮喊,求皇後救。
薑寧冷笑:“你這修仙之人,還需要人救嗎,拿出你的神通來啊。”
一個手無縛之力,全靠三寸不爛之舌招搖的騙子罷了,哪裏有能耐使出什麽神通來。
虞妃盛怒之下,就當真讓人把給活活打死了。
皇後始終安安靜靜坐著,不曾開口勸阻半句。
對於無塵仙姑的死活,就不關心。
虞妃可不會手。
無塵被打死了。
事實證明,修道十年,也抵抗不住一頓板子。
“皇後娘娘就這麽淡定?”薑寧問。
“嗬嗬。”皇後笑的雲淡風輕,“小丫頭,你本什麽都不懂。無塵死了也就死了,本宮也懶得見。你們走吧。”
虞妃不甘就此離去,氣憤的威脅道:“本宮一定要求見皇上,向他講明事真相。所謂修道仙丹,全都是皇後的詭計!本宮就不信,這次皇上還能被你蒙蔽!”
“嗬,蠢貨。”
皇後的言語和眼神中,全都是輕視和不屑。
虞妃氣的要手,終究是不敢。
不管怎麽說,人家還是皇後,可以打死一個道姑,但絕不敢對皇後手。
離開寧宮,虞妃問薑寧:“太子妃,你怎麽知道那個無塵的事?”
“查出來的。”
至於是怎麽查,誰查的,不會說。
虞妃也很自覺的不會去追問。
“那現在怎麽辦呢?”虞妃六神無主,隻能把薑寧當作主心骨,“皇上也不知吃仙丹多久了,還得住嗎?我真是不懂,皇上為什麽就這麽信任皇後。分明不安好心啊。”
“是啊,你猜皇後為什麽寧肯傷害皇上的,也要順著他吃仙丹呢?”
“這……我真的想不明白。”
“一切的出發點,不過都是自的利益而已。”薑寧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虞妃娘娘真的要麵聖嗎?”
“是的!”
“你可以試試。”
薑寧微微搖頭,對此不以為然。
虞妃卻秉一顆火熱的心,迫不及待去飛霜殿求見,勢必要揭發皇後的謀,規勸皇帝不要再聽信讒言,傷害龍。
然而,皇帝本不見。
皇帝不僅不見,也不見任何人。
從臘月二十八到年後上元節這半個多月的時間,皇帝深居飛霜殿,除了三四個伺候的太監,連閣大臣們也不見了。
一直到正月十五,皇帝才召見太子和閣首輔大臣薑若白。
皇帝已經臥病不起了。
薑寧帶著三個孩子去見他,吃驚的發現,原本圓胖的皇帝,已經瘦的隻剩一把骨頭。
臉頰凹陷,麵如金紙。
饒是如此,他還要服用所謂仙丹。
看著鮮紅的的仙丹,薑寧忍不住勸道:“皇上,您就真的相信,吃了仙丹了仙,就能見到錦貴妃了嗎?”
皇帝咳嗽幾聲,嗬嗬笑道:“你怎麽證明,朕就一定見不到呢?”
“您自己非要信,那我也無話可說。”
“朕知道,你們都覺得朕老糊塗了,聽皇後的話,去修道求長生。其實……”皇帝沉默了下來,低垂著眼皮,久到薑寧以為他睡著了,他才接著說,“朕吃那些仙丹,也就是想活的久一點罷了,朕總想著,也許還有機會見到珠珠。”
破鏡可以重圓?她不愿意!世人皆說,寧國候世子魏云臺光風霽月,朗朗君子,明華聽了,總是想笑,他們怕是不知,這位君子,把他所有的刻薄,都給了她這個原配結縭的發妻。而她唯一的錯,就是當初定下婚事時未曾多問一句罷了。誰能想到,讓魏云臺愛慕至極,親自…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