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小宴
寂靜的夜空中星星點綴,遠傳來夜林中的蟲鳴,周圍的燭火投下和的暈,勾勒出幾人在花園涼亭里熱鬧說笑的影。
溫昀拿起酒杯就向蕭以墨舉去:“明日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今夜必須盡興。”
蕭以墨執起手中的玉杯,卻湊到了江念綺邊:“明天一過,你就必須改口了。”
“皇上真是一天都粘著娘娘,人都在這還要說悄悄話。”
李生在一旁倒學著溫昀調侃起了蕭以墨,不過他知道,關于皇后娘娘的,他喜歡聽。
他們是真高興江念綺留在皇上邊為皇后,不然他們幾個定是番著蕭以墨的狂風暴雨,正如當初江念綺跑了后...
這皇上狠起來是真的狠,能坐到今天這位置,腳下自是不了尸骨堆積。
當初朝中有人不滿還是王爺的他手上有實權,直接把人家趕到邊疆,趕到邊疆還不夠,折磨的那一個慘。
可皇上在江念綺面前,完全判若兩人,這常年不茍言笑的他,倒時常看到角掛著笑意,連帶對他們臉都好多了。
“多謝娘娘。”李生拿著酒杯朝江念綺舉去,這個‘謝’字飽含了太多緒。
江念綺輕淺笑了笑,抬手喝了之后就看到蕭以墨瞪了一眼李生。
可不過幾秒,他又湊到了耳邊低語:“謝謝阿念,謝謝你留在我邊。”
李生見自己剛和江念綺喝完,蕭以墨就湊了上來,趕自罰三杯。
“皇上...我錯了,我不應該和皇后娘娘單獨喝酒,惹皇上不高興了。”
蕭以墨冷冽地角輕揚,狹長的雙眸斜睨著他。
“今日高興作罷,下不為例。”
江念綺手輕了他的腰,蹙眉道:“你還真是小氣。”
蕭以墨順勢握住了的手,把拉到了自己的懷里:“這...很難改,還請夫人多多包涵。”
眾人看皇上被皇后娘娘說,頓時朗笑出了聲,這和那平時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的王截然不同。
酒過三巡,鄭裴和鄭阮也過來了。
“皇上,在下和妹妹一直在收拾行李,所以來遲了,還請皇上見諒。”
蕭以墨擺了擺手,讓他坐了下來:“皇后這邊還有個空位,你就坐這吧。”
周圍的人雖然微醺,但還是不一愣,剛才皇上不還不喜任何男的近于皇后娘娘,怎麼還讓鄭裴坐了過去?
江念綺心里一暖,被蕭以墨握著的手在他掌心輕輕挲,知道他是因為鄭裴要回西北,故意讓自己和鄭裴多親近一些。
“鄭裴,你真不打算在帝都任職?”
鄭裴舉起酒杯看向蕭以墨:“回皇上,在下還年輕,需要向父親多學習,我其實也很想像向父親那般為將軍,只可惜子弱了些。”
江念綺心下一凝,的確是我們江家男兒,還是有那顆做武將的心。
“聽鄭將軍說你足智多謀,不能上戰場,做一個軍師也不錯,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江念綺安他。
鄭裴清雅的面上淡淡一笑:“謝娘娘夸贊,等在下磨練多了再回帝都。”
“你和皇后緣分頗深,也是因為你和皇后氣韻有幾分相似,所以讓白羨中了計。”
蕭以墨轉頭看了一眼江念綺,又對鄭裴繼續幽然道:“皇后有意認你為義弟,你覺得如何?”
江念綺在蕭以墨掌心的手了,抬頭看著他,眸里沾染了幾分水霧。
蕭以墨輕著的手背,在耳邊低啞道:“以這樣的方式,鄭裴也算是認了你為姐姐。”
“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厚,在下當然愿意。”鄭裴看向了江念綺,總覺得看著很是親切。
溫昀在一旁微醺道:“不公平,我也想為皇后娘娘的弟弟,皇上怎麼不肯呢?”
“你?”
蕭以墨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一把年紀了還裝,你比我家阿念大幾歲,你心里沒數?”
“那我做皇后娘娘的哥哥可以吧?”溫昀睜著那桃花眼眨呀眨,一看就是醉酒了。
蕭以墨似乎都懶得理他:“做夢還差不多,再在這里胡言語,就把你送到碧落國去,那里的公主多的是。”
眾人一聽頓時笑出了聲,明日酒醒了,溫昀自己都會扇自己耳刮子...
“那你們就等明日大婚之后再走,不急這一兩天,朕已經讓德喜去給鄭將軍說了。”
蕭以墨話音一落,偎在他懷里的江念綺,抬頭附在了他耳邊:“謝謝你。”
“那怎麼謝?”蕭以手輕著有一醺紅的臉頰。
江念綺的輕輕了一下他的臉頰,落下了一個吻,惹得蕭以墨摟著細腰的手收了幾分,凸起的結微微。
“皇上和皇后娘娘真恩。”
一旁的鄭阮羨慕的看著他們倆,話剛說完,就聽到蕭以墨著嗓子道:“你們繼續飲酒,朕帶著皇后回殿準備明日大婚事宜。”
說罷,蕭以墨直接扶著江念綺的腰就往承乾殿方向走。
“皇上這哪是準備大婚事宜,是直接準備去房吧。”
趙恒一說完,眾人又輕聲笑了笑,鄭阮癡癡地看著前方散步的帝后。
看著皇上牽著皇后娘娘的手,娘娘突然側頭對皇上說了一句什麼,皇上一怔,隨即上勾起了一抹彎弧,又攬上了的肩膀了懷。
像平常人家里恩夫妻那般,沒有君妾之別,沒有上下之級,如若真要分上下,覺得倒是皇后娘娘在上。
大婚
江念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愣了愣。
此刻的,著一襲稀世的大紅云錦描金飛華袍,外罩著淺金凰紗,攔腰束以暗紅紋蘇繡如意滌,恰到好地勾勒出曼妙玲瓏的腰。
逶迤拖地的大紅祥云紋緞,尊華無比。
墨青被全部挽到了頭頂盤了合心髻,戴上鎏金冠。
此冠上的金呈展翅飛騰之狀,里含著一顆南海明珠,周由上百顆小珍珠點綴,其余有花工藝制作的如意云頭,冠兩側垂吊著穿系工藝珠花,每朵珠花中心鑲嵌著鴿紅寶石。
臉龐兩頰胭脂淡淡掃開,雪白著酡紅,平日里清絕冷冶的多了幾分明艷,黛眉輕染,眉眼間的冷清添了一嫵。
因為上穿得過于繁瑣,江念綺被芝琴扶著走出了殿外。
殿外早已鋪滿紅綢錦,紅錦毯一眼不到盡頭,無數彩帶掛滿枝頭。
宮們隨著江念綺的宮攆經過的地方,撒開漫天的晚香玉花瓣,隆重又浪漫。
宮攆朝金鑾殿走去,不一會就到了。
江念綺等著宮人拉開簾幔,抬頭一瞬間,卻看到的是眉眼深邃英的蕭以墨,目灼灼。
此刻的他著一襲紅龍袍,墨發束以鎏金龍冠,修長的得筆直,神俊朗之外還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蕭以墨一把抱過了江念綺,深沉的眸落在上。
“我一刻都等不及了,就這分開的一小段時間我腦子里都是你,我想看阿念穿著屬于我的婚袍,果然,比我想的還要驚艷。”
江念綺低聲笑了笑,讓他把放了下來。
待站穩后,蕭以墨又握住了的手,堅定又輕,著鋪滿紅裳的臺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念綺和蕭以墨伴隨著周圍大臣和宮人此起彼伏的聲音,走進了大殿。
側目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狹長的眼尾微微泛了紅,剛要收回視線,卻被蕭以墨握住了肩膀,掰了過去。
“阿念,我終于可以娶你了。”
江念綺抬手用指腹輕過他的眼尾:“傻瓜。”
蕭以墨握住了小的手,裹在了掌心里。
“以前我從來沒想過去一個人,我以為等我坐上了這位置后,和父皇他們一樣為了穩固政權和世族聯姻,找個賢良端莊的皇后管理后宮,任們自己玩。”
男人嗓音低深沉:“可是,遇到你上你后,我就只想與你一人共度余生,我不需要你為一代賢后,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妻子,是我想要護一世的人,不,生生世世。”
江念綺邊勾起了輕淺的笑意,回握住了他的手。
“以前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甚至覺得在方面我比你還要冷漠一些,可是...是你熱烈而滾燙的,把我早已驚不起波瀾的心點燃,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是可以去一個人的,邊有一個人很好...唔...”
話還沒說完,蕭以墨的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在上廝磨呢喃:“晚上悄悄說給我聽,我聽不夠。”
江念綺的瞬間被攏了他的懷里,未盡的語聲淹沒在這纏綿濃的深吻里。
不遠的蕭以景和溫昀他們看著這兩人,忍不住唏噓:“你見過皇上抖的模樣嗎?”
“沒有,從來沒見過,今天倒是見到了。”
“剛才皇上在等皇后娘娘從殿里過來時,我就看到他手輕輕抖,又激又張。”
平時他們見慣了蕭以墨恣狂桀驁,凌厲鷙的模樣,對任何生死拿于手,今日卻見到蕭以墨還有這緒外泄的一面,倒還看得稀奇。
夜
微風輕輕拂過,使得星在夜空中閃爍不定,仿佛星辰也在跳,樹梢在月的映照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江念綺坐在蕭以墨懷里靠著他,他們一起在承乾殿房梁上欣賞著星空。
突然,一道絢爛的芒劃破黑暗,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輝四溢,細碎的火花在夜風中飄散,如夢如幻。
蕭以墨垂眸看著,深幽如墨的眸瞳里倒映著的一顰一笑。
嗓音沉啞著炙熱:“阿念,我你,永遠。”
江念綺輕淺如畫的眉眼著一抹笑意:“我也你。”
四目相對,兩人滾燙的吐息互相纏繞著彼此,鼻尖輕輕到了一起,著彼此的溫熱氣息。
蕭以墨骨節分明的手沒了的發,往前稍一用力,便吻住了的。
兩抹時而輕,時而熱烈,深深糾纏在一起。
江念綺承不了這激烈,呼吸紊地把臉埋在了他頸間,息著。
可蕭以墨哪會滿足,又住了的下俯吻了下去。
他一邊吮吸著的,一邊啞聲道:“吻了這麼久還沒習慣,看來還要多練習。”
江念綺整個子的往下墜,不僅蕭以墨把擁懷里,意識渙散的也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在漫天煙火和星中擁吻著彼此,風聲里夾雜著他們充滿意和念的息。
皎月悄然明亮了起來,將銀白的輝灑向了屋頂。
一抹幽幽芒照在了江念綺和蕭以墨十指扣的手腕上,戴在各自手上的碎星結也纏繞住了,那是他們兩心相印的開始,也是見證。
是一輩子都不會取下來的,而他們,從不懂到懵懂再到深,意永不落幕。
蕭以墨會江念綺生生世世,讓在他的護下做自己,要去江湖他就跟著,他在宮里理朝事,亦陪著。
他愿意為舍棄一切,可不忍,從來都不是需要犧牲彼此來現得有多麼轟轟烈烈,而是互相就,互相陪伴。
***
蕭以景帶著自己的兒子去金鑾殿的路上,正好到了江念綺和蕭以墨往宮外走的影。
“父王,皇上伯伯和皇后嬸嬸這又是要去哪?”
蕭以景了眉心,無語道:“父王也不知道,父王也被你皇上伯伯拉著理事。”
他心里苦悶,他也想做個閑散王爺。
可是蕭以墨承諾他,等江念綺生了孩子就讓他們孩子登基,他就不用再時不時的來代替了。
可這生孩子,怎麼覺遙遙無期。
“父王,我好久才能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蕭以景輕著他腦袋:“你得去問問你皇后嬸嬸,你皇上伯伯做不了主,他都聽你嬸嬸的。”
“哦對,我上次還看到皇上伯伯哄皇后嬸嬸,只有那個時候我才不怕他,平時我見著他就害怕。”
蕭以景的兒子一想到皇上伯伯在朝上理朝事和在書房罰他抄書的模樣,就一哆嗦,只有和皇后嬸嬸在一起時,皇上伯伯才跟換了個人似的,似乎比他還稚了幾分...
***
史書記載,西涼的領土不斷擴張,年輕的蕭帝親自出兵攻下了烏孫。
起初,人們以為是因為烏孫本就屬于西涼,所以把它收了回來。
后來,宮中有消息流出民間,說是因為江后喜歡浩瀚黃沙,蕭帝便親自替征服了這個擁有半壁沙漠的國土,讓它重回西涼。
這樣,江后隨時都能去看那里的無垠沙漠。
提到江后,西涼乃至其他國家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事。
還是王爺的蕭以墨獨寵一名舞姬江念綺,惹得世族貴和街邊百姓議論紛紛,不曾想竟然是名門將。
后來王爺登基帝,這位舞姬放棄了喂到邊的榮華富貴,拋棄了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
再后來,蕭帝追著江后到了蜀南,死纏爛打哄了回來,至此帝后恩。
蕭帝為了江后下了令,止任何人再提起納妃之事,沒有后宮,獨一人。
之后的數年,蕭帝帶著江后走遍西涼乃至其他國家大片山河,兩個人行蹤,時而在宮中見到他們,時而在江湖上覓得蹤影。
蕭以墨甘之如飴,陪看一場人間。
既許一人以偏,愿盡余生之慷慨(我一生只你)
(全文完)
***
作者有話說:
謝謝追更到這里的寶子們,耐心地把阿墨和阿念的故事看完了。
對于他們的故事,我想說一下自己的小心思,一開始我就想的是甜寵he,所以這后面我就基本寫的是發糖小甜餅,沒有太多跌宕起伏的劇。
在前面,咱阿念只想著復仇沒有,是個清醒的人,但是在后來,阿念因為阿墨的執著和改變,上了他。或許有的寶子覺得阿念陷了,不喜歡這樣的,但是我也想堅韌的阿念能夠被,能夠被阿墨傾盡天下的。
咱阿墨呢,出生皇室高高在上不懂怎麼去,雖然前面著阿念,但強勢有些狗,讓寶子們有點不喜歡,不過后來他知道了如何去,用命在阿念。
所以我覺得他們可以有一個甜甜的結局,結局他們也不是犧牲了對方,而是互相就。
最后,祝愿寶子們勇敢,獲得,但是,人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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