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趕慢趕,趕在顧錦洲生日前一天,終於把圍巾織好了。
顧錦洲每年生日要過三天。
生日當天跟家人一起度過。
生日第二天是舉辦一個大型晚宴,把認識的人都邀請過來。
生日第三天他會跟好朋友聚一聚。
顧家老宅。
顧錦洲的生日正好撞上萬聖節,大量的食和裝飾品堆滿了老宅,這可便宜了家族裏的小孩們,他們穿著奇裝異服,到問人要糖果。
顧老夫人的院子正是重災區,喜歡小孩,又特別大方,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都會滿載而歸。
打扮小惡魔的顧苕溪和顧錫遠看到大哥後,立馬招呼小夥伴離開此地,有大惡魔出沒,不宜久留!
顧錦洲駐足,看了他們一眼,慵懶的聲線淡淡道:“他們cos錯了。”
阮阮:“為什麽錯了?可的啊。”
“他們兩個應該cos豬妖,那才是他們的本。”
“……”
幸好兩個小豬妖,哦不,兩個小朋友跑得快,否則聽到這話多傷心啊。
顧老夫人看到巫打扮的阮阮,眼前一亮,給了十袋糖果。
又看了看西裝革履的顧錦洲,給了他一袋糖果。
顧錦洲:“,為什麽我比阮阮那麽多。”
顧老夫人:“喲,你怎麽還跟阮阮比多啊。反正你又不吃,要不是看在阮阮的麵子上,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一袋糖果都不會給你。”
顧錦洲:“那我真可憐。”
顧老夫人:“……”
阮阮:“……”
吳媽:“……”
這位爺,請你不要一本正經賣萌!
顧老夫人問:“你們兩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年紀大了,不知道哪天就沒了,這兩個孩子看起來很幸福,卻又經曆了那麽多事。
阮阮被問住了,看向顧錦洲。
顧錦洲:“,我會和阮阮永遠在一起,您放心。”
顧老夫人:“我放心,你們兩個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放心。就是,就是……”
突然看向吳媽。
顧錦洲瞇起眸子,優雅磁的聲音著幾分凜冽,“發生什麽事了?”
吳媽忙道:“沒有發生什麽事,就是老夫人最近總是重複做一個夢。”
阮阮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顧錦洲:“什麽夢?”
吳媽:“老夫人跟我說過,夢見你和小小姐接連出事,死相淒慘。”
一瞬間,阮阮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激的緒令淚腺失,一雙眸水汪汪地看著。
吳媽驚訝道:“小小姐,你…你是不是被嚇著了,我也覺得這個夢很嚇人,特別是老夫人重複做這個夢。”
顧錦洲攬住阮阮的肩膀,不輕不重地了,給予安。
“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別擔心,這輩子我和阮阮會很幸福。”
顧老夫人:“沒事你們就去寺廟拜一拜,求個平安。”
顧錦洲:“我們早就去過了,白馬寺的雲善大師幫我算過了,我會跟阮阮白頭偕老。”
顧老夫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
一家人吃完飯後,就是唱生日歌環節。
阮阮坐在鋼琴凳上,彈奏生日歌。
顧家大大小小的孩子站在一起,最前頭三個小崽子吃得肚皮圓鼓鼓,聲氣合唱生日歌。
連角落裏表猙獰的南瓜燈看起來都莫名溫馨幾分。
今天的生日宴,顧風硯和穆心兒也來了。
穆心兒了自己的肚子,“會彈鋼琴的孩子氣質就是好,希我的孩子也喜歡彈鋼琴。”
顧風硯看到大聲賣力唱生日歌卻走調的兩個小豬妖,‘噗嗤’笑出聲。
穆心兒:“你笑什麽?”
溫潤儒雅的男人低聲說:“顧苕溪和顧錫遠小時候很乖,可是越長大越調皮,你對孩子的期不要太高,否則會失的。”
穆心兒無語。
膽小鬼,這都不敢想。
足足唱了三遍生日歌後,阮阮走到顧錦洲邊,期待道:“該切生日蛋糕啦!”
顧錦洲許了願後,切了第一塊兒蛋糕遞給阮阮,然後就把刀子遞給了顧風硯。
顧風硯也不客氣,切了一塊兒蛋糕給穆心兒。
顧苕溪:“三哥,我要一大塊!”
顧錫遠:“我要超大塊!”
“我也要超大塊!”
“我要超級無敵大塊!”
“窩也要~”
“囡囡也要。”
一群蘿卜頭圍著顧風硯,虧得他脾氣好,要是換顧錦洲,早就用眼神嚇退他們了。
阮阮和顧錦洲坐在遠的沙發躲清靜。
眼睛轉了轉,手指扣了一點油,要往顧錦洲臉上抹。
男人眼疾手快握住的手腕,狹長清貴的眼眸起,慢條斯理把手指上的油吃幹淨。
阮阮鬧了一個大臉紅,左顧右盼,結結道:“我送給你的禮在房間裏。”
顧錦洲:“現在就去休息,是不是太早了?”
阮阮不明白。
反應過來後,耳子微微泛紅。
“我不是禮,是我有禮要送給你。”
“哦。”顧錦洲眼神有些失,薄卻微微勾起。
如果阮阮沒有那麽容易害,他倒也不會故意講話惹臉紅,誰能懂顧家太子爺的惡趣味是看家裏的小人臉紅。
阮阮:“看禮。”
往樓上走,顧錦洲跟在後。
雖然顧錦洲早就知道了,但收到‘長壽’圍巾時,還是出了開心的笑容。
“謝謝你寶貝,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禮。”
“嗯哼,你開心就好了。”
顧錦洲戴上圍巾,親了一口。
他從來不吝嗇誇獎阮阮,哪怕他今年收到過圍巾,也會誇讚阮阮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怎麽忍心看失落的表。
笑起來,顧錦洲覺得這一天都會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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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家舉辦了一個更盛大的生日晚宴。
齊司衍攜著林曦月前來參加,穿著一條法式深藍長,厚重又不失優雅俏皮,清冷寡淡的臉龐不是最漂亮的,但絕對是最耐看的。
阮阮高興地迎接林曦月,卻看到了擺裏若若現的小白鞋。
眼皮一跳。
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