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訣雖然答應得好好地,倒是真的沒有在上留下什麼痕跡。
在聽了對面的人花了半小時并且用了各種不重樣形容詞以及夸張修飾手法來描述下午那位翹屁之后。
作為聽眾的姜怡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所以,阮安安,”頓了頓,很不可思議地問:“你今天是去c大捐樓,結果看上了個在讀大學生?”
“……”
這短短的一句話,竟把這一下午總結得異常到位,阮安安立刻點頭:“對!”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殷媛噗嗤一笑,“看你這點兒出息。”
這場本來是給姜小姐補辦的姐妹趴——前天姜怡生日的時候,阮安安倒時差半道就撤了,而殷媛則是在家趕編程報告。姜大小姐最好的兩姐妹怎麼能這麼不給力,所以兩廂都沒事兒的時候就定了時間約出來,算是給補過一個生日。
可由于下午那場艷遇,這趴最后了阮安安的叭叭大會。
殷媛笑夠了,問:“然后呢?”
阮安安:“什麼然后?”
“就是后續啊。你不會就這麼把他放走了吧?問了名字嗎?要聯系方式了嗎?”殷媛上下打量著,笑了一下,“今天打扮這麼清純,不太可能被男人拒絕吧?”
阮安安立馬搖頭,“那個我沒要。”
隨后見姜怡和殷媛都一臉“你是傻嗎”的表,又解釋道:“誒……你們倆認真聽講啊!我不是都說了,當時剛看到他拒絕了別人嘛,那我怎麼可能還去送人頭?!”
“……倒也是。”
“不過后來他有問我校附屬醫院怎麼走,好像是要去探同學,我給他指了路,又隨便聊了兩句,知道了他是學金融的……”
當時神太過,腎上腺激素飆升,想到哪說哪,也沒考慮那麼多。
阮安安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嘶”了聲,“誒?可是在c大上學,為什麼他會不知道醫院在哪兒呢……”
“可能沒去過唄,”殷媛也是c大的,理所當然道:“本部的附屬醫院很有人去吧,大家生病都去校醫室什麼的,我也沒記住去醫院的路,正常。”
“那些都不是重點啦,多金總裁和清純男大學生的cp是我的,”姜怡笑得壞壞的,拖腔帶調:“我看好你啊寶貝兒~”
“……”
阮安安:“總裁個線,距離我正式就職還有一段日子,我現在也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已好嗎!”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說得我好像很老一樣……”
話音剛落,另外兩人笑一團,孩兒們清脆好聽的聲音響徹包廂。
等笑夠了,三人端著高腳杯干了個杯底。
殷媛突然“誒”了一聲,“對了,你們倆聽說沒,顧家這些年重心一直在海外,最近好像是要回來了。”
阮安安喝了酒不怎麼清醒,瞪著眼睛不明所以。
“顧家!哪個顧家!”姜怡更震驚:“那個唯一能跟林家板的顧家?!”
這麼一說,阮安安倒反應過來了。
青城的林家和顧家是兩大巨頭,不青城,放眼全國也是一樣。兩家生意越做越大,海外開拓必不可,這些年顧氏有意把重心放在海外,國稍稍遜于林氏,但在海外市場卻總先林氏一步,明里暗里的競爭如火如荼。
阮安安總聽自家老爺子罵顧家老爺子,但對他孫子是真不了解,于是稍微表示了一點兒自己的好奇心:“你說的回來,是怎麼個‘回來’法?”
殷媛:“只是聽說啊,他們顧家不是一直忙著國外那塊兒麼,國被你外公得狠了,最近貌似是想兼顧一下。”頓了頓,繼續道:“而且——”
“有人說顧二公子回國了。”
“顧二公子——!”姜怡也喝高了,語氣夸張:“我聽我堂姐說顧二是在圈子里見過最帥的公子。閱男無數,能有這麼個評價是真的不容易。”
“也不你堂姐,見過顧二的都把他吹上天了。”
殷媛很慨:“而且不長得好啊,人能力牛在顧家又得寵,我記得阮阮那個便宜妹妹也喜歡顧家小公子來著……”
阮安安不屑地“切”了聲。
“噗……阮阮,你沒聽過一句話啊?”殷媛笑著說:“顧二公子,青城數百名媛的夢。”
姜怡哈哈大笑。
“還夢呢,俗不俗……”阮安安撇撇,心毫無波瀾:“反正再怎麼帥也帥不過翹屁。”
翹屁多清純多好看,跟這些從小浸在紙醉金迷里的公子哥兒完全不一樣,一個天一個地,沒得比。
“行,就你的翹屁最好看,那你倒是說說準備怎麼搞到手啊?”姜怡開玩笑:“別是……包養?”
阮安安作勢要揍:“去你的!當然不是!”
……
跟姜怡和殷媛喝完酒的第二天,阮安安腦子清醒之后,想到昨天黎校長最后的邀約。
醒酒后的如醍醐灌頂,立馬就打了個電話。
天地良心——
的確,阮安安第一眼就天雷勾地火般看上了翹屁大帥沒錯,可從未想過包養他。
自有辦法。
自古深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九月一號,開學日。
阮安安在三年前自己還是個計算機系學生的時候,曾來過經管系參加一個座談會。雖然容忘了,但大概的教學樓方位還記得。
再次以學生份站在階梯教室門口,心不免一陣唏噓。
來早了,教室很空,走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發現微信群聊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這群是阮安安唯一沒給屏蔽的微信群,和姜怡殷媛一起組的,已經建了好多年。都說三個人的友誼沒好下場,這在們仨上倒真沒靈驗。
不過,跟三人鐵磁兒的友誼不同,這群的名字很是經歷了一番更替。
從“可窩”到“小仙夜聊群”到“比比機聚集地”……一開始還有模有樣的,但歷經改朝換代,時至今日,已經徹底換了畫風。
——做“臭妹妹軍團”。
阮安安把自己輕飄飄的背包放在一旁,點開臭妹妹軍團的群聊。
之前發了自己的定位在群里,并且簡單說了一下意圖。
殷媛沒姻緣:【阮安安?你這小傻,之前沒回國的時候怎麼在群里說的?‘啊,三年沒日沒夜的苦讀是為了給自己出時間來逍遙快活’!怎麼他媽逍遙快活到學校了哈哈哈哈哈簡直笑瘋我!】
姜怡不吃姜:[云村音樂分]-[因為]
阮安安:“……”
你別說,還真就是因為。
阮安安一想到馬上要見到的那人就忍不住有些興,毫不在意兩人的調侃,氣定神閑地回復:【單的臭妹妹們就是嫉妒我找到真,紅眼病罷遼】
兩人自然不服,發起獨門技臟話表包攻擊。
阮安安在臭妹妹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眼睛幾乎隔兩秒就往教室門口瞟一眼。
雖然一直沒看到想看的人影,但心里快要溢滿的期待值卻一點兒沒降低。
一直到后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同學,這里有人嗎?”
不大不小,帶一沒睡醒的鼻音。
像是空谷溪流淌過耳邊,格外悅耳,也極辨識度。
阮安安僵了一秒。
迅速回過頭。
跟那天初見差不多,他的穿著依然十分簡單,白t黑,沒有多余的圖案或綴飾。
阮安安挑地座兒是靠墻一排,他背后是階梯教室大開的幾扇窗,清晨的逆在他后籠罩下來,像是在他清瘦拔的廓上又鍍了圈金邊。
兩天沒見,大帥的值似乎更上一層樓,就往這兒一站,正兒八經詮釋了白貌四個字。
阮安安本就被他的突然出現搞得猝不及防,更別提他還在對笑。
瞪大眼睛,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到他角微微翹起,語調上揚,似是很隨意的問道:“沒人的話,我坐了?”
在干什麼的時候厲害?
大家都是年人了,都懂。
阮安安甚至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尬得無法流通了。
要說現在有什麼迫切想要實現的愿,那必然是想見一面哆啦a夢借用一下時倒流機,也不用倒退太多一分鐘就足夠。
雖說翹屁在心里是個非常特別并有代表意義的稱,畢竟當初第一次見顧訣并沒看到他的臉,而是給留下深刻印象的翹,很喜歡這個稱呼也覺得很可。
但……但……
這種稱怎麼能被正主聽到?!
姜怡的兩道語音播完,下面又沒有了新消息,手機自然安靜下來。
阮安安在心里嚎完,猛地閉了閉眼,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
而后也沒去看顧訣,反而借著剛才有些歪斜的姿勢慢慢坐直。
阮安安單手著眼睛,打了個極為真的哈欠,又看著手機屏幕皺眉:“這人說的什麼呀……唉,在群里發語音怎麼也不知道一下,誰知道在跟誰說話……”
聲音是迷糊中帶著疑,就像是在認真抱怨一樣。
——畢竟剛才姜怡發的語音開頭稱呼是“寶貝兒”而不是“阮阮”,只要表明這是群聊里的語音消息,那誰能知道這句寶貝兒的是哪位?
而且從這個角度,顧訣應該看不到這群里只有三個人。
一切都恰到好,把自己撇清了依然是清清白白一朵花兒,完!!
阮安安對自己這波演技非常滿意。
手指微,自然而然地切出群聊界面,轉而想立刻找個新話題讓顧訣趕快忘記翹屁屁翹這茬。
卻沒想到剛一轉頭,就上了顧訣盯著的目。
不像剛剛落座時帶著倦意的樣子,此時的他眼神格外清明。仔細觀察,還能看到邊有淡淡笑意。
阮安安看不他的緒,里含著他的糖,這麼著頭皮跟他對視幾秒。
而后顧訣突然開口,似笑非笑地附和道:“是啊,誰知道呢。”
“……”
按說演戲功,應該是大松一口氣才對。
可有那麼一瞬間。
阮安安突然覺得這人似乎什麼都明白,這十幾秒里只是在看自導自演,并且看得津津有味。
但也僅僅是一瞬。
小曲過去之后,尷尬的氛圍就此消失,接下來阮安安和顧訣又恢復了昨天那樣正常的語氣和談話。
阮安安今天兩節課,第二節沒跟顧訣一起,是自己興趣的那門選修。
今天要去外公家吃午飯,下課后時間剛剛好。
阮安安接了個電話,出了學校大門又往南邊走了一段距離,在即將拐彎的地方看到了車牌非常悉的賓利幕尚。
車子停下,有人下車給拉開車門,阮安安笑瞇瞇地跟司機打招呼:“王叔好,辛苦您來接我啦。”
王叔樂呵呵地回了,等上車之后坐回駕駛位。
半小時后,車子抵達林家別墅。
林家別墅位于臨近青城中心外圍的一相對靜謐的地段,林老爺子和妻都年歲大了,住這兒不會不方便出行,也阻隔了城市大部分喧囂。
阮安安下了車,一路上都是跟打招呼的家仆,輕車路地進了門,一眼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老人,頭發花白卻神矍鑠,戴著一副老花鏡,手里拿著一本書,坐姿異常端正。
作者有話要說:絕網開啟(bushi
我低估這一對了嗚嗚嗚,dbq明天才能結束qwq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提前更新遼,新年第一天!要和同學去嗨皮!寶貝們都開開心心的嗷!你們!!!
明天布吉島啥時候來布吉島能不能準時更新(我盡力!
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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