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

鄭克新：“我看你才是瘋了，為發瘋是吧，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梁夢因被他從屋里強行拽了出來，鄭克新一只手死死扯著的胳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想要上的臉。

“臉長得是不錯，就是別端著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真是倒胃口。”

梁夢因閉著眼往后仰，拼命躲過他的手。從前合作時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線上網絡工作會議里鄭克新那張斯文端正的臉，此時已經變了形，只剩下那點偏執自大。

令人作嘔。

然而，那只手終究還是沒有落在的臉上。

“你說誰倒胃口？”

“誰因生恨？”

“誰喜歡誰？”

冷冽悉的音質，打破焦灼的空氣，帶來一息的空檔。梁夢因猛地睜眼，是那個悉的影。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鄭克新已然被陳時序制住雙手，被束縛住的胳膊終于被松開。

梁夢因虛地半靠在墻壁上，仰面就是他清峻薄冷的面容，帶著凜然的氣息。鼻尖一酸，如般的緒涌上來，眼圈也跟著一熱。

陳時序一手就將高大的鄭克新制服，甚至還能空拿出口袋里嗡嗡震的手機。

祁錚：“陳總，抱歉，路上有點堵車，您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別來了。”他低聲回。

祁錚一驚：“啊…陳總，那個我馬上到。您別急，我馬上到。”他有些慌，立刻打開導航，搜尋著更快的路線。

“別來了。”陳時序又說了一遍，視線掃過眼眶微紅的梁夢因，面更沉。

扯開領口最上端的扣子，轉了轉手腕，手指攥拳。

“直接警察局見吧。”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被哥哥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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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矜持

◎梁小姐饞我子。◎

冷白的燈下，矜然端方的男人，秾艷倩麗的人，并排坐在一起。

隔著遠遠的，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是鄭克新。

夜深人靜，警察局里只有幾個值班的警員，連腳步聲都格外清晰。

梁夢因肩上披了件西裝，是陳時序的。來警察局的路上，才發現子被鄭克新拽壞了，的布料在肩后被拉出一條裂，出一片瑩白的皮。

還沒等多想，陳時序的那件西裝就已經扔到了膝蓋上。

什麼話也沒說，連個眼神都沒飄過來，只是單單丟了件服過來。

他周纏繞著凜然冰冷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車廂里似乎都冷了幾度。

梁夢因指腹在高級的面料上挲了片刻，很識時務地披上了外套。

手指抓長長的袖子，舒適的料子在指尖拂過，的卻停在了心上。

簡單做過筆錄，梁夢因基本沒說話，全程都是陳時序和警察在通，這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

袖扣不知什麼時候掉落了，原本梳得一不茍的頭發，垂落下來幾縷發，懸在眼前，又被他隨意向后一捋，半架在鏡框上。

矜傲不羈，又有些狼狽。

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副樣子，印象中他永遠著得，儀態端正，從沒有過出錯越界的時刻。

那不安分的發尾轉了個角度，還是又落了下來。

梁夢因下意識地忽然就抬起手，接住那泫然墜落的發。

陳時序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在手的瞬間倏然轉頭。

雙目對視，流爍爍，不明的緒在眼底一閃而過，先慌的是梁夢因。

騰地收回手，卻又在無意間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冷再次鍍在周，梁夢因無端張，面目都跟著繃。

干咳了兩聲，在他手背關節輕輕過：“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

其實傷口不太嚴重，只是輕微的傷，只是看上去有些可怖，青青紫紫一片，遠沒有那位離他們遠遠的鄭克新傷勢嚴重。

陳時序鏡片后的眸微閃，閉了閉眼。眼前轉的畫面都是方才被鄭克新拉拽著，梁夢因閉著眼向后仰努力逃離的時候，揚起脆弱瑩若的頸部曲線。

那道蔓延的曲線就像一把彎刀，進他的口。

扎得很深，很痛。

梁夢因手心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地掩住那些細微的傷痕，輕聲呢喃：“林姨說你一直很讓放心，從來沒打過架。”

那雙可以稱之為“藝品”的手，只需要腕上那一道傷疤就好，再多就破壞了他的。

陳時序不該做這些的。

警察局里空調很足，帶著冷清的莊嚴。心口仿佛有清泠溪流淌過，沒有帶走那些洶涌的緒，反而越疊越多，溪水俱都在峽口。

只差一朝決堤，抿抿，不由靠近了他幾分。

“所以，這是你第一次打架？”

還是為了？

陳時序的視線虛虛地定在遠的鄭克新上，他正在夸張地和警察痛訴，指著臉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紅腫，言辭越來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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