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還記得那會兒,連裴茉這個小姑娘每次去他家里寫作業,都要關心地問一聲,有沒有禹景澤的消息。
想到這,胡峰目在兩人臉上打量一圈,嘖笑了聲:“是呀,好久沒見了,這一見面,你竟然已經娶了我妹妹的同學,還真是神奇的緣分。”
沈妙一聽,驚訝地問:“什麼,你說裴茉和禹景澤……”
“哦,他們結婚了,我忘了跟你說。”胡峰笑道。
禹景澤看一眼在上升的電梯,問他們:“你們去幾樓?”
胡峰這才反過來,按了七樓。
另一邊的沈妙還在驚奇兩人結婚這件事,站在裴茉邊,也好久沒跟這個小姑娘見面了。
邀請道:“裴茉,你們是來逛街的嗎?我和阿峰要去喝茶,你們也有空的話,一起喝個下午茶?”
高中那會兒去陵大,沈妙學姐很照顧,而且跟胡峰哥也難得見一面,裴茉微笑答應:“好啊。”
幾人一起到了七樓,這層的一家茶廳很出名,沈妙是這里的常客,要了一個小包間。
小包間是半敞開式的,以屏風隔開,坐下來后,能嗅到空氣里浮的淡淡茶香。
沈妙給他們推薦這里的招牌茶點。
胡峰在友看菜單時,提醒著:“裴茉花生過敏,花生圓子不能要。”
“放心,我都記著呢。”沈妙看著菜單,低頭說。
聞言,禹景澤拿熱水燙茶盞,好奇開口:“你們跟裴茉,看起來在陵大時很。”
胡峰抬頭,看了眼對面氣質清麗的孩,笑道:“當然了,裴茉算是我半個妹妹了,高中時經常來我家玩,也總跟我妹妹來社團給我送東西。”
“還經常在社團幫忙,幫沈妙準備咱們比賽的啦啦隊工作。”
聽見這話,沈妙把菜單遞給裴茉,“我還記得,小裴茉那時幫我們啦啦隊干活,可賣力了呢。”
裴茉接過菜單,溫地笑笑:“我也沒有幫多忙,倒是沈妙姐那時很照顧我,每次比賽會給我留好的位置。”
沈妙擺擺手,“嗐,自家妹妹嘛,你和小茜來看比賽,當然得把好位置給你們啦。”
們聊天的語氣很絡,禹景澤長睫微垂,又開口:“裴茉那時候,是什麼樣子?”
男人語氣隨和,沈妙念書時雖然是啦啦隊的,又是胡峰的友,但禹景澤是陵大校草,人氣極高,格也冷淡,上總有不易靠近的氣場,沈妙念書那時跟禹景澤很說話。
準確地說,是對于這種天之驕子,普通的同學是不太敢靠近的。
但如今,好像有了些不同。
沈妙回憶道:“裴茉那時總扎個馬尾,很可,經常穿著藍白的校服,在你們比賽時經常坐在第一排。”
“不過……”沈妙著禹景澤,委婉地說:“禹校草,你比賽那時好像都不往觀眾席看一眼的,要是沒印象也正常。”
裴茉點好茶點,把菜單遞給服務生,看了眼男人,以為禹景澤還在意他沒認出的事,剛想說什麼,就見他那雙若有所思的眼,忽然抬起。
視線相對,他低眉問:“所以,你那時經常來看比賽?”
沈妙對這些事記得清楚,接過話笑道:“裴茉特別喜歡看比賽,幾乎一場不落,我那時還問過,最喜歡哪個哥哥?”
“說,是禹校草你。”
這話落下,裴茉清楚地在禹景澤眼里看見清晰的笑,他似乎意外,卻又愉悅地挑了下眉,輕聲問:“還有這樣的事?”
裴茉蜷了蜷手心,淡定地輕咳一聲,“喜歡隊里最厲害的選手,不是很正常嗎……”
沈妙著對面,忽然間想起那時的一件事來。
那日是周末訓練,胡詩茜那陣子得了闌尾炎,不常來陵大,裴茉那天來幫胡媽媽帶話,說讓胡峰周末回家一趟。
一個電話的事,小姑娘還特意跑來一趟。
那天還下了雨,小姑娘就留在箭館,坐在觀眾席書包墊在上寫作業,等雨停。
沈妙偶爾看向觀眾席那邊,看見裴茉正溜神地看向場館里,那邊的大男生們正在訓練,箭擊到靶子的聲音很響
等沈妙離開時,又看一眼觀眾席。
小姑娘還在看,眼神很專注,而后沈妙順著的視線看向場館里。
寬敞的訓練區,個子最高的男生穿白箭服,背影直,手臂有力地拉起長弓。
嗖的一聲!箭中靶心。
而后,沈妙看見,看臺上的小姑娘出一抹笑。
……
胡峰回了條手機里的短信,看見旁邊的友著對面,微微走神的模樣,懟懟沈妙胳膊,“你想什麼呢?”
“哦,”沈妙瞥一眼裴茉手邊那杯被燙好的茶盞,笑了笑。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茶上了桌,幾人又聊了一些以前大學那會兒比賽的事,等要離開時,胡峰突然提了句陵大箭團好像這周有個比賽。
悠悠地慨:“不知道現在的小學弟們實力怎麼樣了。”
裴茉笑了笑:“現在的社團,沒有胡峰哥你們當年厲害。”
胡峰點頭:“也正常,那時不僅是禹景澤,其實我也是難得一見的箭手,很有天賦的。”
沈妙忍不住吐槽:“你這年紀大了,臉皮還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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