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茉扁了扁,“你別說這些,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嘛?”
“聽進去了,”禹景澤手拂去睫上的水,“為了你,我以后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讓你難過。”
他眼眸認真,流著深邃的緒。
裴茉著發怔了一瞬,四目相對間,被輕輕一拉,坐在了他邊。
禹景澤手上的后腦勺,低頭吻住了。
在日暮暈染的房間里,暖彌漫開來,他吻時很深,溫又熱烈,思念中摻雜著濃烈的緒。
裴茉睜著眼,擔心他這樣吻,會不小心扯到傷口,乖順地沒,也注意著男人的神。
而禹景澤一直在深吻,他沒像之前提醒要閉眼專心,只一個人專心地吻。
舌尖長驅直,仿佛要將的氣息全部吞噬。
又仿佛在收取著格外珍惜的東西,在后腦的掌心一寸寸移,溫地輕著的長發,眉宇間的深從微細之中流。
裴茉從擔心,而到此刻盯著他的神,這樣看下去,整顆心都被他化了。
知道,他是因為的表白而開心的。
同時,也是珍惜的。
一顆真心,換一顆真心。
雖然不曾見過別人的風景,但裴茉覺得,擁有了這世上最好的。
擁有了,最好的風景。
房間里溫存的氣氛還未結束,病房外一道敲門聲響。
裴茉睜開了眼,雙手捧住他的臉,而禹景澤作沒停,也不敢,長長的睫忽閃著看他。
在第二次敲門時,禹景澤略微停頓,而后緩緩啄了的下。
雙微微分開,兩人都著氣,他指腹蹭過的角,嗓音低啞含笑地說了句:“晚上繼續。”
裴茉:“……”
等禹景澤說了進屋,房間門被打開,醫生和林明一起進來里間。
“禹先生,該換藥了。”
“好。”
在他們進屋前,裴茉已經規矩地坐在旁邊的椅子,看著醫生從醫藥箱里擺出的藥,棉布帶和剪刀,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禹景澤看了一眼,溫聲道:“茉茉,橘子酸,你去幫我買點別的水果。”
裴茉想等他換好藥再去,擔心的他的傷口,想看看況,但與禹景澤對視時,卻注意到他的眼神從眉眼慢慢下,落在的上。
下一秒又抬眼,朝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
裴茉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輕輕了自己的。
他每次都要親好久,一定又是紅了。
這時,林明也看了眼。
裴茉隨即起,不太自然地輕咳一聲,“你想吃什麼水果?”
禹景澤稍彎:“你看著買就行。”
裴茉嗯了聲。
從里間出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住。
輕手輕腳地走回客廳的墻角,出個腦袋,往里間去。
男人坐在床上,上了,輕抬著左胳膊,配合醫生往下拆棉帶。
裴茉往他上看了一圈,幸好,別的地方沒有傷的痕跡。
而后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的上,在等棉布摘下。
禹景澤低著頭,余注意到墻角那里探的那個小腦袋,他眉眼勾起一點笑。
而后抬起頭,散漫又正經地問醫生:“醫生,有沒有舒緩紅腫的藥膏?”
“有的。”醫生問:“您是到不舒服嗎?”
“不是我,”禹景澤低笑:“是我好幾日沒見我太太,剛才我們親的久了點,怕不舒服。”
墻角邊,裴茉聽見這話的瞬間,耳剎那一燙。
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呀!
裴茉站在墻角,實在不敢繼續往下聽了。
著耳朵轉走開,心里嘀咕著,這男人哪里都好,就是臉皮好厚的。
去醫院一樓超市買了幾樣水果,看見有賣鮮花綠植的攤位,選了一株有助安神休息的佛手柑。
回到病房時,醫生和林明已經離開了。
外面天完全暗下來,房間開了一盞臺燈,禹景澤靠在床頭,衫規整,輕閑地在打電話。
聽著話音應該是理工作的事,但語氣卻不如平時那般嚴肅。
一進屋,禹景澤便朝看過來,眼里含著細碎的笑,手里還拿著那幾張照片,像是握著什麼寶貝一樣,不愿放下。
之前還沒覺得,此時在他如此溫的眼神里,裴茉忽然有了一意。
彎腰,把懷里的佛手柑放在臺邊,又回到病床桌邊,把水桃擱在果盤里。
旁的人應付著電話,目卻一瞬不瞬落在上,直白而炙熱。
如果眼神也可以用纏綿繾綣形容,那裴茉此時的心臟,一定是浸溺在其中,被他的目縷縷纏繞。
抿了抿,故意沒去看他,拿上兩個水桃,轉去衛生間洗水果。
后傳來男人一聲輕笑,低沉的嗓音跟電話里講:“嗯,今日就匯報到這,明天再說。”
洗好水果出來后,醫護人員剛好送來了晚餐,相比禹景澤那份清淡的膳食,裴茉那份特別盛。
看著護士把餐盒擺滿在桌上,裴茉悄悄扶了扶額,等人都離開,看向禹景澤。
“你怎麼給我訂了這麼多菜,我也吃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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