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眾人用過早膳,便準備啟程回京。不知是不是因為心好,寧曣的臉看起來都好了許多。
寧曄騎馬走在前麵,蘇薇和寧曣則坐在馬車裏。在出城門之時,寧曣覺得有些悶,就探了頭出去,卻看見趙勇站在城門口,略顯沮喪。看見他的一刻,麵無表的放下車簾,隔絕了他的視線。
蘇薇看見的作,疑道:“長姐,怎麽了?”
“無事。”寧曣聲道。
自是不信的,探頭看去,果然看見了人群中的趙勇。癟了癟,等到失去方知悔過,是最無用之事。“長姐,這些年你苦了。”
寧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起初,他對我還算不錯,雖然姬妾群,但也算尊重我,我對他本就無意,自然也不在乎他那些鶯鶯燕燕。”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開始越來越在乎我曾經差點與人定親,行事越發不堪。可婚姻本就是結兩姓之好,縱使我不喜他,我既嫁給了他,也願意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大抵是沒有緣分吧,才終究走到這一步。”
蘇薇覺得長姐當真是顧全大局的子,當初心中尚無他人,都不願意隨意嫁人。可長姐卻是與那人投意合卻要轉嫁他人,當真是不易。
想了想說道:“想來這男子無論自己如何三妻四妾,都希自己的妻子心中隻有自己一人,當真是不公平。”
寧曣聽完的話,笑了起來。而騎馬的寧曄,卻一愣,心道:“這小丫頭,又開始欠收拾了,有他一個還不夠?”
寧曄怕蘇薇和寧曣吃不消,放緩了回京的速度,一行人近七日才返回京城。
距他們離家已經半月,楊氏每日都在擔憂中度過,既擔心寧曄和蘇薇是否安全,又掛心是否能順利接兒歸家。前日終於有書信傳來,說今日即將歸家,楊氏再也按捺不住,早早的就去明熙堂侯著了。
馬車行至定國公府正門,寧曄下馬來到馬車前先將蘇薇抱了下來,又手去扶寧曣。寧曣看著定國公府的牌匾,眼眶微熱,本以為此生再無機會回來了。
周嬤嬤已奉寧老夫人之命前來迎接寧曣,看見的那一刻,周嬤嬤震驚又心疼,當年風華絕代的大姑娘如今卻形單薄,憔悴不已。連忙上前說道:“大姑娘,老夫人和夫人都在明熙堂等你。”
“嬤嬤,你這些年可還好?”寧曣看著這個如同祖母一般的人問道。
“好,都好,如今您回來了,就圓滿了。”周嬤嬤再也抑製不住哽咽道。
“長姐,我們回家吧,門口風大。”寧曄提醒道。
“好……”
到了明熙堂門口,寧曣有種恍如隔世的覺。周嬤嬤開了門簾,寧曣在琳瑯和鄧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去,在看見楊氏和老夫人的那一刻,再也繃不住了。
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淚如雨下,哽咽道:“不孝寧曣回來了,給祖母請安,給母親請安。”
楊氏在看見寧曣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的兒竟然瘦弱至此,連忙撲過去抱住,哭道:“我的兒啊,你苦了,是母親對不住你,母親沒有保護好你啊。”母抱做一團。
最後是佟氏起扶起了二人,勸道:“大嫂,曣姐已經歸家了,從前那些日子都過去,日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三嬸嬸。”寧曣給佟氏行禮問安,佟氏連忙扶起了。
楊氏轉對寧老夫人說道:“母親,是兒媳失態了。”
寧老夫人看著寧曣覺得心痛至極,曾經引以為傲長孫,如今竟被欺負這樣。想到當初為保定國公府滿門允了這門婚事,就愧疚極了。抖的出手,說道:“曣姐,過來,讓祖母好好看看你。”
寧曣走到寧老夫人麵前蹲了下來,寧老夫人慢慢上的臉,一滴淚流了下來,開口說道:“曣姐,當初是祖母的錯,你要怪就怪祖母吧,是寧家對不住你,堂堂國公府竟然護不住一個兒。”
寧曣替拂去淚水,含笑說道:“祖母,當初是我自願的,我知道您的為難,況且過往都過去了,日後我定會好好的。”
“好。”老夫人摟住的肩膀輕輕拍著。
“長姐,這是我自己做的,希長姐不要嫌棄。”寧昭將自己做的點心遞給了琳瑯。
寧曣看著妹妹親手做的點心說道“這是昭姐吧,都大姑娘了,糕點我很喜歡。”
“果然長姐還是這麽溫……”寧昭心道。
過了片刻,二老爺三老爺都回來了,今日寧曣歸家,除了未歸家的定國公和被足的趙氏都回來了,所以午膳格外的盛。楊氏一直都在給寧曣夾菜,囑咐多吃點。
寧曣無奈笑道:“母親,夠啦夠啦。”
楊氏也笑了,轉頭看向正在咬耳朵的寧曄和蘇薇,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兒承歡膝下。
眾人用完膳後,楊氏陪寧曣回了院子。這些年,雖出嫁了,但楊氏一直都有派人收拾院子,從未荒廢。當二人進屋時,屋子一塵不染,母倆坐在榻上,依偎在一起。
楊氏抱了兒,有種失而複得的覺。
寧曣問道:“母親,你這些年來子可好?”
楊氏開口道:“我一切都好,是我兒苦了,我聽聞你前不久,唉,如今子可是還虛著。”楊氏說著看了眼兒,怕又及的傷心事。
寧曣抱了楊氏說道:“母親,沒關係的,都過去了,郎中已經為兒看過了,隻需靜養即可。”
“你父親就快回來了,從今以後,母親再也不會讓你苦了。”
“可兒畢竟是和離之人,此次回府,怕是會連累昭姐們啊。”寧曣擔心道。
楊氏拍了拍的背道:“此事你莫憂心,如今咱們定國公府已不是從前了,凡事都有我和你父親。”
寧曣坐直了子說道:“母親,此次我能順利回來,多虧了薇,我看曄兒也很喜歡。”
提到這個兒媳,楊氏滿意至極,笑著說道:“是個好姑娘,也是在你祖母麵前直言懇求將你接回,曄哥能娶到當真是福氣啊。”
寧曣想到二人如膠似漆的樣子,打趣道:“怕是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做祖母了。”
楊氏想到乖孫也是開心至極,可是看到兒有擔心的終大事。小心翼翼開口道:“這次霍小將軍也會隨你父親回來,若是沒有當初那件事,恐怕你們也不會……”
“母親,我畢竟是和離過的人,他自有更好的姑娘與之相配。再說你不想讓我多陪你就些日子嘛?”寧曣撒道。
楊氏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想到兒剛歸家,隻能說道:“好,就陪在母親邊。”
母二人在一起說了很多己話。
蘇薇和寧曄回到淩軒院,春華正在整理行囊,夏蓮和秋水正在準備沐浴用的水。蘇薇進屋後直接躺到了床榻上,說道:“世子,真的好累啊,不過看到今日母親和長姐開心的樣子,也值了。”
寧曄站在床邊看著的樣子,輕笑著坐了下來,幫掉了鞋子,輕輕的小。
“嗯…好舒服”哼道。
寧曄聽後卻子一,他們新婚不久,可為迎回長姐,已許久沒有親近。他低下頭去吻的,蘇薇閉起的眼睛立馬睜開了,看見他眼底的殷紅,就知道他想幹什麽,連忙推搡他。寧曄一把就按住了的手,深吻下去,另一隻手去拉扯的,正當他蓄勢待發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世子,夫人,水已經備好了”秋水在外說道。
“都離遠點。”說著便拉下帷幔,摟著蘇薇滾到了裏側。
“寧曄,你無恥,天還沒黑呢。”罵道。
過了不久,屋便傳來子的與男子的聲織在一起。在聽見寧曄的話時,秋水便愣在了門外,春華見狀,上來拉。
冷聲道:“秋水,你在幹什麽?聽不見世子的話麽?”雖然四個人都是大丫鬟,可春華卻日日陪在蘇薇邊,所以眾人都以春華為首。
秋水也不敢反駁,連忙道:“春華姐姐,我錯了,我就是近日有些累,下次不會了。”春華看了一眼,沒說什麽,轉去吩咐人重新備水。
半個時辰後,屋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備水”傳來男子沙啞的聲音。
寧曄看著已經昏昏睡的人,吻了吻,親自抱著沐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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