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
兩人不過幾麵之緣,沈清棠倒是八麵玲瓏,一副與十分絡的模樣。
想來其中也有自己自請嫁與蕭墨淵的緣故。
君凝忍不住想,若沈清棠知道蕭雲桀近日頻頻傷生病有的一份功勞,還會像如今這般對絡嗎?
“沈小姐,別來無恙。”
君凝的聲音不鹹不淡的,著些疏離之意。
沈清棠還不覺得有什麽,邊同行的小姐卻先不樂意了。
“清棠,一個伯府的小姐,怎麽敢這樣對你說話的。”
那小姐家族當是太傅一黨的人,如今站在沈清棠邊,卻以為自己也有太傅撐腰,敢對君凝指手畫腳了。
沈清棠拍了拍那小姐的手,示意不要說話,而後便熱絡地挽起君凝的手臂,自然道:“咱們真是有緣分,今日又見麵了。”
君凝:“……”總覺得這人沒安好心。
沈清棠拉著君凝的手便不撒開了,一路上君凝聽說了許多的廢話。
“君姐姐,你真是好福氣,能得玄王青眼。
“我聽說玄王府的聘禮擺滿了平康伯府庭院,真是令妹妹好生羨慕。”
沈清棠說話時當真是一臉純真的羨慕,當真是看不出話中除了羨慕還有什麽別的意思來。
君凝瞧了一眼,故作道:“沈小姐許是不知道,墨淵他深居簡出,卻不像外界傳言那般,我與他接下來才知道原來世上當真有此皎皎明月般的君子。”
“陛下已經賜婚,我當是要嫁給他的,這聘禮說白了也隻是形式罷了,本循規蹈矩的便好,他卻非要給我最好的,倒是讓人頭疼呢。”
沈清棠和那小姐聽著君凝表麵,實為炫耀的言語,麵上抑製不住一陣的扭曲。
“玄王真,真是護姐姐。”
沈清棠一臉假笑地說出了幾個字兒來,隻覺麵上一陣火辣辣的,難得。
“靖王對妹妹想必也是十分護的,我聽人說前幾日靖王在太傅府門口坐了一夜,沈小姐也是好福氣。”
“……”
靖王被吊在太傅府門口一夜的事在上京已算是人盡皆知了,今日君凝卻這樣說,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嘲諷自己?!
試探不反被暗嘲,沈清棠深吸了一口氣,上京街上人來人往,深知不可在此失了態。
然而那跟在沈清棠邊的小姐卻一心隻想在沈清棠麵前表現。
“君凝,你怎麽這樣……”說話。
最後兩字還未說出,那小姐便被沈清棠捂了。
“君姐姐,絮兒說話直,還請君姐姐不要與計較,我代替你賠個不是。”
君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府中還有事,我先走一步,沈小姐慢慢逛。”
說完,君凝頭也不回地便走了,隻留下沈清棠和那小姐兩人愣在原地,麵麵相覷。
“清棠,怎麽那樣同你說話,分明,分明就是在嘲諷你!”
沈清棠看著君凝的背影,雙手搭著放在前,又恢複了人後高傲的模樣。
“我不是告誡過你,未讓你開口時你便管好自己的!”
那小姐被沈清棠訓斥了兩句,低頭不說話了。
“君凝能在雲桀哥哥邊陪伴那麽長時間,不可能毫無城府,方才我假意試探,沒想到那麽快便識破了。”
“清棠,靖王殿下今日退燒了,你……還要去看看嗎?”
沈清棠搖了搖頭:“雲桀哥哥不願意見我,今日便不去了。”
前兩日蕭雲桀半夢半醒間還在君凝的名字,沈清棠知道的雲桀哥哥心裏現在沒有的位置。
近水樓臺先得月,君凝嫁了玄王,日後便再也不能與爭什麽。
……
平康伯府。
“小姐,潁州來信了!”
君凝方才坐下便見玉竹興高采烈地拿了封信衝進了屋。
這丫頭心裏倒是不裝事兒,前兩日被打暈過去,迷迷糊糊醒來後一個勁兒地哭著說也要習武,這才兩日的功夫就拋卻了前事兒開始懶了。
君凝接過信放在桌上,並沒急著拆開,反倒是翹起一條倚在矮凳上,盯著玉竹看。
玉竹心虛地摳了摳手,“小,小姐,您怎麽,怎麽了?”
“今日半個時辰的馬步紮完了?”
“紮……沒有……”玉竹不敢去看君凝的眼睛。
“哼。”君凝輕哼一聲。
如何不心疼這一直跟在邊忠心耿耿的小丫頭呢,隻是世事無常,君凝沒法保證自己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在玉竹遭遇危險時陪在邊。
玉竹若能練就些自保的功夫,哪怕是能夠逃跑也是好的,如此也可放心些。
想到這兒,君凝語氣變得嚴厲:“現在就出去紮馬步,之後在院子裏跑二十個來回,若是做不到,今日便不要想著吃飯了。”
“啊——”玉竹怨念地哀嚎了一聲,懊惱自己當時腦子一熱竟然求著小姐去教習武。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玉竹三步一回頭,君凝忍著將回來的衝,看著掀開竹簾出去後才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小孩子心。”
撕開信上的封蠟後,君凝取出了姨母寫的信。
(柳府一切安好,你不必擔心。潁州刺史與定王關係甚,四大皇商三家歸附,定州宋家商號已在靖王監視之下,阿凝,收到你來信後我便與你姨夫商議此事,靖王狼子野心,早已不似從前,你如此打算,姨母心中甚,隻是玄王我未曾做了解,萬你慎重……)
整整兩頁紙,寫滿了姨母的擔心。
君凝看了一遍又一遍,若說這世上除了母親還有哪個子對自己最好,除了姨母外便沒有旁人了。
“三大皇商……定州……”君凝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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