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後,歐時韞除了上朝外,也在東宮理政事。雖還有一段時間才行冊立大典,但皇上已經完全放權給了歐時韞。
所以,歐時韞比之前更忙。
掌權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小淩將軍前往邊關駐守。除此之外,每件事歐時韞都上表皇上,詢問其意見。
自打歐時韞進東宮理朝政起,歐霖蒼就三天兩頭告假,葉啟巖也從不往東宮去。
眼看著歐時韞手中的權力一日比一日大,下麵的人也起了自己的心思,通過各方途徑想和東宮攀關係。
其中主意打得最多的就是往東宮送人。
可歐時韞一進東宮就將東宮治得猶如銅牆鐵壁一樣,不說活人了,就是一頭發也送不進去。
眼看著東宮的路行不通,那就隻有將主意打到榮郡王府上,若是將榮郡王和榮郡王妃說通了,太子殿下還能拒絕長輩賜下的人嗎?
雲侯府,聞老夫人的院子。
“母親,按理來說,太子除了正妃還有良娣、良媛等,咱們佳兒如今做不了太子妃,可良娣不在話下。”聞二夫人說,“再說,如今太子妃有孕在,總不可能一人將太子霸占著吧?”
聞老夫人沒有說話,聞大夫人和聞三夫人相視一眼,沒有搭腔。
“母親?”見聞老夫人沒有說話,聞二夫人喊了一聲。
聞老夫人看一眼:“你若是有這個本事,你就去吧。”
丟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後,聞老夫人由聞大夫人扶著進了室。
“母親?”
“你是想為何同意老二媳婦說的?”
聞大夫人點點頭,聞家一向不將兒嫁皇室,為何要同意將聞如佳送進東宮?就聞如佳那個子,若是進了東宮,將來對聞家也是無利,反倒會惹出禍事也不一定。
“佳兒進不了東宮的。”聞老夫人斬釘截鐵地說,“你莫不是忘了去年榮郡王府出的家規了?那是太子殿下親自定下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
聞老夫人聽聞搖搖頭,並不讚同聞大夫人說的。
“那時太子一事就是鐵板釘釘,若太子殿下有心納妾,大可不必定下這規矩。”聞老夫人深知所有事都不是沒有變數,又說道,“我話不說滿,且看著吧,一輩子的事我不敢說,但我敢說這幾年太子殿下定不會納妾。”
聞大夫人點頭,算是明白了聞老夫人的意思,若是阻止了聞二夫人肯定會在府上鬧起來,還不如讓去壁。
有心思的不止聞二夫人一人,葉氏皺眉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坐在下首的人,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麽。
元氏坐在白氏旁,看了一眼皺眉的葉氏,拉了拉還在說話的白氏。
白氏停止了話頭,有些訕訕地閉了,卻還是忍不住,又開口問:“長姐,你覺得如何?”
白氏今日來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做。
做出了五服的侄與歐時韞的,元氏若知道今日這位四弟妹是因為這事兒來榮郡王府,打死也不會陪著一起來。
如今,怕是八張也說不清了,要說這事和自己沒關係,誰信?元氏頭疼,想著一會兒該怎麽與葉氏解釋解釋。
白氏娘家一個出了五服的妹妹前幾日求到了府上,說是為了報答太子殿下的恩,想將兒送到太子殿下邊伺候太子和太子妃。
至於這報恩,還得從邊關戰事說起。
白氏那妹妹的丈夫是營下的一個小,在邊關時想立戰功升,便事事衝到前麵。那日,若不是歐時韞及時出手,可能就死在了敵人刀下。
回京後,他升了一級,卻不知足,想著要做大,卻怕了打仗了,便想走其他路子。
恰好,冊封太子的聖旨下了,他看著家中適齡的兒,便打了這個主意。
讓妻子去找遠房堂姐,也就是白氏。再怎麽說白氏也是葉家的媳婦,和葉氏這邊的關係近一些。
白氏也被堂妹說,便在今日坐在了榮郡王府的凳子上與葉氏說這事。
“我那侄不說貌如花,也是個標致的姑娘,且是個不爭不搶的子,為了替他父親報答太子殿下的恩,也願意伺候太子殿下。”
一旁的元氏子挪了挪,離得白氏遠一些,這些話也不知白氏怎麽說出口的。
葉氏吐了口濁氣:“寧兒有孕在,你這個做四嬸的,何苦來給添堵?”
白氏揚起的角放了下去,是呀,論親疏,自己和太子妃的關係更近才是呀。偏頭看了看不讚同的元氏,白氏恍然大悟。
“長姐,這事兒是我犯糊塗了。”白氏平日裏也不是蠢笨之人,“您就當我今日沒來過。”
“行了,如今侯府分了家,自己將自己家的日子過好就行了。”葉氏說著看向元氏,“如丫頭的親事可說好了?”
元氏沒有料到葉氏會主問起葉若如的婚事,驚訝過後急忙回的話。
“還沒呢。”
也著急啊,葉若筱的婚事倒是定下了,下麵還有葉若雯的婚事,葉若馨的倒是不急,可以等等。
葉氏知道之前葉啟鬆的事有一定影響,但更多的也是因為元氏,男方家世低的看不上,家世高的也看不上葉若如。
“子嫁人最重要的不是家世,而是品。”葉氏說道,“你覺得安懷伯夫人妹妹的兒子如何?”
元氏眼睛一亮,這是想為葉若如說的意思?
元氏在腦子裏想會兒才反應過來葉氏裏的安懷伯夫人妹妹是哪家。
安懷伯夫人的妹妹江氏當年也是嫁得極好,可是後來家道中落,公婆夫君俱已不在,隻留下孤兒寡母。
“黃夫人天禮佛不問家事,兒子讀書今年參加院試。”葉氏喝了口茶,“雖說他沒了父親,但安懷伯夫人很是疼他。”
葉氏不再說了,隻讓元氏好好想想,也回去問問葉若如的意思,畢竟將來日子是自己過。
葉氏也不留們,讓們先回去。
聽客院裏,葉若寧聽山梔說了白氏的事,放下手中的筆,接過林媽媽遞過來的參茶喝了一小口。
“姑娘,別氣著自己的子。”
葉若寧笑了笑,才不氣呢,左右歐時韞也不會納妾。不過這些事多了也讓人鬧心的,今日是這個姑娘,明日那個姑娘的。
“這京中遍地都是男人,怎麽就隻瞧著表哥一個人?”
陶媽媽聽了這話,笑了笑也是無奈搖搖頭:“就是打著燈籠找,也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太子殿下,當然都隻瞧著他一個人。”
葉若寧想想也是,又重新提起筆寫字。
今日歐時韞回來得早,他在門口了上的大氅,等上的寒氣散完才進屋。
“這是知道有姑娘要與你作妾,高興得這麽早就回來了?”
葉若寧看著他,口而出,隨即就後悔了,懊惱地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再看他。
歐時韞挑眉,這是怎麽了?什麽姑娘?
山梔等人想笑不敢笑,憋著笑站在一旁。
“山梔,怎麽回事?”
突然被點名的山梔看了眼葉若寧,見沒說話,才磕磕將白天的事說了。
歐時韞聽後,將葉若寧抱起來,坐在了自己上,山梔等人急忙出了室,葉若寧掙不過,便心安理得地坐著。
歐時韞將頭埋在上聞了聞才抬頭看著說:“醋了?”
葉若寧睜大眼睛:“才沒有呢,誰醋了?”
歐時韞低笑了幾聲:“是,沒醋,我聞錯了。”
“哼。”葉若寧哼了一聲,隨即問他,“不過,你就不想順水推舟,收下那些姑娘?”
“隻要你。”
“你忍得住?”葉若寧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意有所指,自然能到他下麵的變化。
歐時韞麵不改:“你幫我?”
“不幫。”葉若寧瞪他兩眼,“誰幫誰幫。”
“那你起來。”歐時韞讓葉若寧起來,自己往門外走,還一邊看葉若寧。
葉若寧也穩得住,就是坐在凳子不,歐時韞返回去,狠狠親了親朱,抱著往盥洗室裏去。
“小沒良心的。”
用晚膳時,山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姑娘一直著手,用膳都是姑爺喂,還與陶媽媽和林媽媽說,日後不能讓姑娘練那麽久的字。
兩位媽媽臉一紅,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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