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帶著一點點青紫,沈玉給他下的藥,他沒有解。
他看著,道,“你可以讓我生不如死,但我還是想看到你,覺到你。我沒有更多的要求,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哪怕……”
垂眸,眼神顯得格外卑微,“哪怕只是跟著你,當個侍衛也可以。”
外面的雨聲如泣如訴。
沈玉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復雜到了極點,“你跟在我邊,我沒辦法面對戰云梟。這讓我覺得我背叛了他。”
來這里之前,是想殺了蕭衍的。
可是現在,蕭衍和戰云梟同生共死。
最可怕的是,和蕭衍之間曾經真心過,那樣刻骨銘心,那樣撕心裂肺。人的恨往往不能準確區分,也不能。
這樣的糾纏,不知道如何面對。
又怎麼跟戰云梟去解釋。
這個事……
蕭衍突然道,“我會去和他談!”
他上前一步,盯著,“我和戰云梟之間的事,我和他去談!我不想威脅你,可是你也不能太絕。”
沈玉抬頭,便發現他的眼眶有一點點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夜里沒睡好,還是曾經的執念又涌了上來,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卻追了上來,近道,“云凰,我和戰云梟是同一人,你明明可以和我們一起生活。你喜歡他,你就和他當夫妻,我只需要當個侍衛,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肯松口呢?”
長長的睫一片黑,落下一滴淚來,“沈玉,我若死了,他也會死。”
“你在威脅我。”
沈玉的嗓音有些抖。
“你和兩千年前一點區別都沒有,還是想拿著我,把我當你圈的寵。你用戰云梟來威脅
我?”
眼中的驚懼、抗拒,也隨著他的執念開始復蘇了,“蕭衍,就當我今晚沒來找過你。”
突然之間,推開了他,奪門而去。
“云凰!”
男人追了出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答應……”
然而漆黑的雨幕里,已經沒有了沈玉的蹤影。
和兩千年前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突然跪在祭壇上,痛苦地抱住腦袋,“你究竟要我怎樣……”
世間最苦求不得。
他這一生沒過別人,唯有那一人是他心上朱砂,可做出這麼多努力,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倒把越推越遠。
他曾以為,自己可以把自己最好的部分分割出來,喜歡的模樣,看著他們一起白頭偕老,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他以為他會甘心。
可是事到了跟前,與重逢的時候,他卻發現他本控制不住,他竟然吃戰云梟的醋,吃另一個自己的醋!
他甚至在想,如果沈玉愿意,他和戰云梟都可以為的男人,他不求更多……
不,他能不求更多嗎?
他會吃醋。
他本不甘心當一個侍衛,他也想要的,的關注,和一起白首偕老啊!
他渾蜷起來,嗚咽出聲。
冰涼的雨幕無落下,沈玉從祭司殿沖出來,一路到了半山腰,也陷了困頓和迷茫當中。
如果蕭衍想殺了戰云梟怎麼辦?如果蕭衍自殺怎麼辦?如果戰云梟本沒想起過往,把蕭衍當之前的人和決裂怎麼辦?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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