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正狐疑著,一旁隻顧著吃的老爺子薄清林忽然憨憨一笑,“就是就是,要是讓大家知道我大孫子不行,第一次還要靠別人用藥太丟臉了!”
“咳咳……”
鹿之綾一下子沒繃住,直接咳了起來。
這是接的什麽信息量?
所以,是因為薄妄自問題老太太才沒辦法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
薄妄坐在一旁,本來都懶得搭理老頭老太,這話一出,他的臉青了,眸子殺人般地看向老爺子,一字一頓道,“老、子、行。”
髒話都飆出來了。
“是玉君說你邊都沒人過夜。”
薄清林有老年癡呆癥,早已經沒有了當年叱吒風雲的樣子,隻剩下一的憨,跟個小孩子似的口無遮攔——
“不過我大孫子還是很厲害,頭小子頭一回上戰場就能拿人命!換以前那肯定能當個將軍!”
“……”
鹿之綾簡直想洗耳朵,都聽到了什麽?
“……”
薄妄的臉已經黑了,一言不發地開始解袖扣,渾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見狀,丁玉君連忙頭疼地對傭人道,“老爺子吃完了,快扶他去院裏走走。”
再不走就要發生人倫慘案了。
“啊?我還沒吃完啊,那個甜玉米啊玉君,玉君……”
薄清林一臉無辜委屈地被傭人強行扶了下去。
薄妄冷眼看著,一隻手搭在桌沿,袖扣已經解開了,出小臂上分明的青脈絡。
丁玉君放下筷子,看著他們兩個道,“等你們孩子生下來,我會親自教養,薄妄,薄家該是你的,一定會幫你得到。”
“嗬。”
薄妄不屑地低笑一聲。
鹿之綾看過去,隻見丁玉君保養得宜的臉有點僵,“你笑什麽?”
薄妄往前坐了坐,一張俊龐直到丁玉君麵前,眸子黑若幽夜,嗓音低沉,著一抹玩味,“要幫是不是也該幫點我想要的?”
丁玉君蹙眉,“你想要的……”
“我想死啊,您老幫一把?”
薄妄挑了下眉,聲音輕飄飄的。
“……”
丁玉君徹底僵在那裏。
薄妄沒再說什麽,起就往外走。
鹿之綾沉默地坐在位置上,不破綻地看過去,隻見丁玉君紅了眼眶,一臉愧疚地看向空空的門口。
忽然,丁玉君抓住的手指,像抓著一救命稻草,“之綾,把寶寶好好地生下來,一定要好好地生下來。”
“……”
鹿之綾溫馴地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本來也沒有不生的權利。
……
名為歸期樓的茶樓座落在房價不太高的郊區,顧客鮮。
呆在這裏,鹿之綾沒什麽心理負擔,安安靜靜地挑撿茶葉,和封振、薑浮生一起包裝。
“愧疚?老太太怎麽會對大爺愧疚啊,難道是因為大爺流落在外多年沒過過好日子?”薑浮生有些奇怪地問道。
“覺不太像,可能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鹿之綾淡淡地道,“薄家比我想的還要複雜。”
老太太還要培養肚子裏的孩子為繼承者,據所知,鬱夫人和夏夫人平時鬥得都快冒煙了,再加上他們各自的兒,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一出生就得準備好爭權奪利。
如果是這樣,怎麽忍心把孩子留在薄家。
想到這裏,鹿之綾忍不住了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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