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都預備好了?」姜沉沉有些驚詫。
「嗯,提前了解過,昨天有人想強制購買老夫婦手裡這套房子,發生了一些衝突,所以他們現在肯定是比較謹慎的了。」
盛明斯一邊說著一邊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扔到一邊,單手解開兩顆紐扣,顯得隨意一些,沒有那麼正式。
然後再披上白大褂。
姜沉沉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扮演醫生護士,再去敲響老人家的門。
於是也去換下服,八月末還是很熱的,不打算再套上一件,於是將護士服放在一邊,下上,再換上。
這一連貫的作看得一旁的盛明斯愣住了,連阻止都阻止不了。
就見已經很快地換好了。
但剛剛不該看的該看的通通都看見了!
「阿斯?」姜沉沉見他有些發愣,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換好了。」
盛明斯神一收,覺嚨乾燥的很,乾咳了咳,又扯了扯領口,然後推開車門往外,「那就走吧。」
同時手裡提了一個醫療箱。
後有人扯住他角。
盛明斯形一頓,回頭:「嗯?」
就見姜沉沉擰開了一瓶水,朝他邊遞了過去,「了吧,喝點水。」
盛明斯見此眼皮一跳,後知後覺拿過水瓶喝上一口水,同時瞥一眼,幽黑的視線下是濃濃的心底思緒。
見也在看著自己,那麼直白純粹的視線,反而莫名地著吸引,讓他那張冷冽矜貴的英俊臉龐上不可察覺地浮起一抹熱。
「咳咳……」
他很快別開視線,差點嗆到,放下水瓶擰好蓋子,扔在座椅上。
保持冷靜,「沉沉,走吧。」
姜沉沉下了車,走到他旁,與他一起走到了院子外面。
這次他們裝作社區醫護來看幫助老人的,老太太半信半疑地走出來遠遠看著,見裝扮上是那麼回事,問了些來,聽著也像是真的。
過來開門。
忽然又停下了手。
看向盛明斯遲疑道:「你好像……」
盛明斯不慌不忙地說道:「名人嗎?很多人這麼說。」
老太太也覺得不太可能,那個商界的巨頭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見是社區過來幫扶的醫生們,神也沒有那麼繃,稍許放鬆了一些,打開了院門讓他們進來。
老太太領著他們往屋裡走。
姜沉沉從進來的每一步,開始沉浸到了回憶之中。
這院子裡大的格局是沒有變的,但是花草變多了,也打理得很好,開滿了鮮花,盛夏之後的院子裡一派生機盎然。
姜沉沉的視線落在院子邊上那棵月桂上,媽媽曾經說過,那棵樹是出生那年便栽種下來的,現如今已經長到那麼壯高大,枝繁葉茂了。
樹在,老房子在,而父母卻不在了。
太多的回憶一時湧上心頭,讓腦子裡一時之間混混沌沌,像是有什麼關鍵的被忘的信息忽然閃過,卻又沒有捕捉到,就斷線了。
頭疼……越是想要記起來是什麼,卻越是想不起來。
痛苦地停下腳步,用手捂著腦袋,神焦急。
盛明斯就在側一直默默注視著的一舉一,見此眸一暗,擔憂地低頭喊的名字,手過去上的頭,低聲道:「沉沉,別怕,我在這裡。」
姜沉沉聽到那低沉的聲音,從極其焦躁的腦海里思緒里回過神來,抬眸看向他,眼眶極其發紅,「阿斯……」
盛明斯握住的手,力量從他微涼的手心傳遞過去,「沒事的,有我在,我們進屋去看看老人況。」
老太太在前頭聽見後面的靜回過頭來,有些疑道:「小姑娘怎麼還哭了?」
盛明斯轉過頭去十分自然地說道:「第一天實習,有些害怕打針。」
老太太一聽小姑娘實習的還有點擔心,但是看這醫生在這裡又覺很靠譜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格外的冷靜嚴肅,一看就醫不錯的。
「小姑娘,好好學著,總得有第一次,哭也解決不了事的。」
姜沉沉低頭了眼睛,抬頭看過去,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怕打針的,剛剛就是……看見草叢裡有條蛇嚇到了。」
老太太聞言倒是有點嚇到了,「真的嗎?哎呀老頭子病了,我也不敢往院子花草這裡來了,快進屋來,晚點我再來撒點藥。」
姜沉沉和盛明斯隨著老人進屋。
盛明斯放慢了步子在側低聲道:「撒謊?」
「真有蛇,是土的那種。」
「毒蛇,一會兒在院子小心些。」
「沒關係,我不怕蛇。」
「?」
不僅不怕,甚至在房間看完老頭的之後,還要義務幫忙把蛇抓到以免以後老人被咬到。
老頭在房間裡聽說了,還很仁慈,讓他們抓到了扔出去就可以,院子裡撒點藥,就不會再來了,不要在院子裡殺生。
老太太知道老頭子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去世之後就開始吃素,並且一心向善,修生養不殺生,都能理解,也十分謝兩位小輩幫忙。
在姜沉沉和盛明斯合力抓到蛇後,理之後,還挽留他們在此吃飯。
姜沉沉很快應答下來。
想多留一會兒,這老房子的很多件都還在,就好像恍惚覺得父母還在一樣。
盛明斯幫老太太一起做飯,他手藝還不錯,長得也高大英俊,很得老太太的喜歡,甚至很歡迎他們以後也來。
盛明斯旁敲側擊聊了很多,再次確定了老人是不會賣房子的,並沒有什麼特殊寓意,僅僅是老了之後的一個安之所。
雖然老人說的話也不可盡信,但是也的確查過這對老夫妻和姜沉沉的父母沒有任何集,也和研究所的人沒有任何集。
如果真在老房子藏著什麼,那早被別人翻過一遍,他們也翻過,也不會剩下什麼了。
會有的之地嗎?
無法完全確定。
但也不無可能。
姜沉沉在他們做飯的時間裡將房子四看了個遍,最後來到院子那棵樹下,著樹幹,覺到千萬縷的思緒在腦海里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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