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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驊沒想到霍寂會約自己月帆敘舊。
近半年多,他跟霍寂的關系都很尷尬。
蘇玉驊還是惦記當初城外他帶衛救了自己的事,但是霍寂野心,目的太明顯了,蘇玉驊沒干擾霍寂的手下辦的事,霍寂也沒給他使絆子。
二人現在的相當于對立面,朝中臣子也是紛紛站隊。
蘇玉驊扶持的是大皇子太子,而霍寂似乎跟人都不近,如果非說他與誰近,那麼就是皇上和六公主……
霍寂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他與六公主之間有什麼蘇玉驊不想去用齷齪的心思去猜測,去求知。
蘇玉驊下朝歸來,下華麗的服,穿上了一銀白的錦,遠看誰也察覺不到這是朝中丞相,反而覺得是哪個世家貴公子出游。
月帆是京城北邊的湖心酒樓,喝酒看歌舞游船都是最好的去。
蘇玉驊坐小船去了湖心,酒樓是一座巨大的船只,共有好幾層,樓上都是貴客廂房。
小二帶著蘇玉驊上去,蘇玉驊旁就帶了一子,沒有帶其他人。
“大人,王爺在里面。”霍王府的小廝笑著給蘇玉驊開門。
蘇玉驊獨自一人進去了,進去就看見霍寂正坐在桌前,似乎來了有一會兒了。
蘇玉驊行禮:“霍王殿下。”
霍寂抬手:“私下不必行禮,過來坐。”
蘇玉驊自然的坐下。
二人像是好友一般自然,完全看不出近半年來互相給對方使絆子的樣。
蘇玉驊抬手給霍寂倒酒,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
廂房的門打開,下酒菜陸陸續續的端了進來。
霍寂:“本王就囑咐了些下酒菜,正菜還未說,蘇丞相想吃什麼與他們說就是。”
蘇玉驊也不客氣的直接點了幾道菜,留了一半的菜空白給霍寂點。
待所有人都退一下,整個廂房安靜了下來。
蘇玉驊看霍寂只品酒,忍不住道:“您不可能只是請我來吃酒游湖的吧?”
他們的關系好像沒有好到,單純只是出來吃酒游湖。
霍寂輕抿了一口酒,道:“你扶持太子?”
蘇玉驊:“自然,周家天下,太子才是正統。”
霍寂:“知道為什麼你失寵了嗎?你犯了大忌,皇帝還沒死呢。”
蘇玉驊一愣,他神轉,最后自我慚愧。
他以前是一心忠心皇上的,但是皇上總是猜忌他,打。
再加上霍寂橫空出世,有一種要奪江山的即視。
太子賢德,太傅也曾經是蘇玉驊的老師,因著這層關系,蘇玉驊和太子越走越近,也越來越欣賞太子,期待著這位明君。
蘇玉驊怕霍寂真的做出什麼翻天的事,所以他跟太子綁在了一起,制衡霍寂。
皇帝還沒死,重臣就和太子走得近,是大忌,會失去帝心是必然的。
蘇玉驊低頭不言。
霍寂主說出了今日的目的:“蘇玉驊,你喜歡五公主?”
蘇玉驊神抖了一下,“你要作甚?”
蘇玉驊以前沒什麼肋,而現在他有個明晃晃的肋就是周雪嫵。
霍寂:“前日皇上與本王說了五公主婚事……”
蘇玉驊握著酒杯的手了幾分。
霍寂眼神帶了一下他的手,蘇玉驊立馬放松下來,霍寂笑了:“皇上說五公主到了年歲,問本王可有駙馬之選,本王想了很多英年才俊,但是想想,此事要問問五公主,問問的心意。”
蘇玉驊:“您問了嗎?”
霍寂:“問了,說沒有喜歡的人。”
蘇玉驊手指輕。
霍寂:“本王知道說的是假話,有心儀之人,但是那人是朝中重臣,輕易難以指婚。”
公主是皇上的棋子,要麼娶了公主遠離朝堂,從此就是一個駙馬爺,要麼籠絡臣心,娶公主依舊掌朝堂。
蘇玉驊想娶到周雪嫵有些艱難,但是如果霍寂愿意幫忙,這事會簡單很多。
與霍寂合作,就是背叛太子,甚至是背叛朝廷。
如果不跟霍寂合作,周雪嫵就會嫁給他人。
蘇玉驊從來沒有這麼進退兩難過。
霍寂看蘇玉驊為難,看夠了才道:“沒要你做什麼欺師滅祖的事,今日我就在這里把話放下,我不會反,從未有過反心。”
最后幾個字說的格外認真。
蘇玉驊震驚霍寂會說這些。
蘇玉驊:“我要如何信你?”
“信不信由你,若是你想娶周雪嫵,我就幫你,要求是自此以后休戰,你扶持太子,我也可以扶持他,我不會反,但是太子上位我要當攝政王,我們可以左右兩邊,共坐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霍寂把自己的目的和野心說的清清楚楚。
他不要帝位,但是他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蘇玉驊抿深思。
霍寂喝酒吃菜,最后提點一句:“皇子眾多,太子也可廢。”
“你!”蘇玉驊臉難看,書生都能被霍寂氣的跳起來!
這是威脅!
若是他不同意,周雪嫵不僅嫁給別人,霍寂也會扶持其他皇子,反正皇帝又不止一個兒子,到時候腥風雨,奪位之戰,京城就沒有安寧之日了。
蘇玉驊又氣又無奈,霍寂倒是平靜還含笑。
……
外面下起了小雨,船帆屋檐滴落雨水,嘀嗒嘀嗒。
湖面濺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一艘游湖的小船慢慢回到大船邊。
一紅一藍兩個華貴的子被扶著出來,南卿打了兒,周雪嫵皺眉:“淋了,快去廂房用熱水泡泡。”
南卿:“你也換裳吧,一會兒一起用午膳。”
周雪嫵:“好。”
二人一起上船上,結果一面看見上面樓梯走來的蘇玉驊,蘇玉驊臉不是很好,走的步子都大了。
周雪嫵和蘇玉驊眼神對上,兩人都是愣了一下。
南卿拉著周雪嫵走,發現周雪嫵站在原地不,等看見遠走來蘇玉驊,南卿就明白了。
南卿松開周雪嫵的胳膊,道:“我在廂房等你。”
“好。”周雪嫵輕聲應答。
周雪嫵走向蘇玉驊,二人去偏僻說話了。
南卿回到歇息的廂房,小二懂事的早就準備好了熱湯浴桶。
南卿了裳泡了進去,泡在上暖和了才起。
“穿。”南卿對外面說道。
丫鬟并沒有進來,反而是一聲悉的腳步聲進來了,霍寂扶著南卿的手臂。
南卿撐著他的手出了浴桶,霍寂拿著帕子給干,然后給穿。
霍寂眼神總是帶過上某些地方,看不夠一樣,因為平時沒看沒。
南卿問:“你跟蘇玉驊談了嗎?”
霍寂:“了。”
南卿:“我剛剛遇見他了,他臉很難看,你氣他了?”
霍寂抬眼:“不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