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覺得今日自家姑娘有些奇怪,醒來就捧著手看,還邊看邊臉紅,好像那手上長了花一樣。
“姑娘可是手還疼?”
同樣的話昨夜男人也問過,薑芙猛地將手放下,眼神閃爍,“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
白杏撓撓頭,不疼就不疼,姑娘張什麽。
薑芙見白杏不再追問,才長舒口氣。
低頭看著被包住的手指,那些濡的餘溫仿佛也被包裹住,臉頰倏地就燒了起來。
......
自從嚴氏母被蕭荊警告過之後,果然沒再找過薑芙的事。
沒人在眼前礙眼,薑芙清閑了下來。
手養了幾天,已經徹底好了,但白杏還是不準針。
“印子還沒消呢,姑娘再等等,若是三爺知道您傷還給他做荷包,肯定也不會開心的。”
“唔。”
薑芙聽不得蕭荊的名字,含糊敷衍著白杏。
不過日子也沒清閑幾天,許蘊上門了。
“阿芙妹妹,你之前說表姐中毒是真的嗎?”
那日許蘊聽了薑芙的話就匆匆回了摘星殿,若明月公主真的是中毒,隻要毒解了,臉上的紅斑就能消失。
明月公主困在摘星殿十九年,如今看到了希,許蘊怎能不激。
然而這些天明月公主悄悄看遍了宮中的太醫,無一人診出是中毒。
許蘊開始懷疑是不是薑芙診錯了。
一個沒落世家的孤,連教導的長輩都沒有,怎麽會醫呢。
許蘊苦笑,自己就是太想讓表姐好起來了。
然而等到回了家,聞到薑芙送的玫瑰香,心中又忍不住燃起一希來。
萬一薑芙真的會醫呢,這香珠就已經不是凡品,阿芙妹妹會醫也不是沒可能。
薑芙也是第一次給人號脈,明月公主的脈象確實和醫書中說的一樣。
可看到許蘊急切的臉,有些張,“是......是的呀。”
“那阿芙妹妹可有診治辦法?”
許蘊握住的手,知道自己不該信,但明月公主被紅斑所擾十九年,但凡有一點希也不想錯過。
“有是有,但我沒給人治過病,不知道會不會功。”
“沒事,有法子就行!”
許蘊繃的弦終於鬆下來,雖然和薑芙往不久,但知道薑芙不是會說大話的人。
說有法子,說不定真的能治明月公主的紅斑。
“阿芙妹妹,謝謝你。”
許蘊握住的手,一臉激,薑芙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隻是試試......”
“試試就很好了。”
宮中那麽多太醫,一個敢試的都沒有,最後便宜了謝家。
隻是一瓶沒什麽用的祛斑膏,就讓皇後對謝嬋青眼相看,而阿芙妹妹是真的有法子。
許蘊越想越覺得自己眼好,當初結薑芙,現在表姐也有救了。
跟薑芙了解了治病的方法,就匆匆進了宮。
三日後,許家的馬車再次出現,而這次進宮的人多了一個。
摘星殿。
明月公主已經提前清了場,隻留下的宮。
自從薑芙診出中毒,明月公主就多了警惕,開始審視邊的宮人。
作為許皇後的兒,自然是寵的,但皇上卻不隻有一個公主。
宮裏看不得好的人多的是。
以前明月公主覺得自己容貌有瑕,既不會嫁人也不會跟人爭寵,日後恐怕就是老死在宮中,不會是任何人的阻礙。
但如今知道的紅斑不是胎記,而是被人下了毒,明月公主骨悚然。
不知是誰想害,但知道在徹底解毒前,消息必須全部封鎖。
“阿芙妹妹你來了?”
許蘊和薑芙進來,明月公主拉著們坐下,宮玉紅送上茶水和點心,但此時沒有人有心思吃。
許蘊是個急子,“表姐,你快讓阿芙看看你的臉。”
明月公主嗔了一眼,“急什麽,讓阿芙妹妹先吃些點心。”
明月公主也急,可已經毀容十多年,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刻。
薑芙哪裏吃得下,拉過明月公主的手,認真給診脈。
上次隻是略診了一下,這次薑芙診了足有一刻鍾。
許蘊和明月公主都屏住呼吸不敢驚擾,生怕診錯了。
終於,薑芙了。
“公主將麵紗摘下來吧。”
明月公主已經許久沒在人麵前摘過麵紗了,即使謝嬋給送藥,也是屏退人後讓玉紅幫塗的。
所以除了玉紅跟自己,沒有人看過明月公主的臉。
麵紗落,那張布滿紅斑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
原本隻是半邊臉的紅斑已經蔓延到整張臉,甚至還長出凹凸不平的疙瘩,既恐怖又惡心。
“怎麽會?”
許蘊臉慘白,從未想過會這麽嚴重。
明月公主早就猜出的反應,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角,想笑卻比哭還難看。
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恐怖,以前年紀小,不願待在摘星殿,哭著要見父皇。
皇上確實召見了,可等麵紗不小心開,皇上看到的臉,那厭惡的表還浮現在麵前。
之後明月公主就再也沒出過摘星殿,也再沒摘過麵紗。
“因為毒蔓延了。”薑芙表嚴肅。
“那還能治嗎?”許蘊急了,明月公主也張的看向。
薑芙點頭,“可以的,我會將毒素用針到公主指尖,等將毒全部排出來,紅斑就退了。”
第一次給人看病,薑芙說不張是假的。
可看到明月公主的臉,覺得自己必須全力以赴。
“好!快拿針來!”
薑芙之前跟許蘊說過用針灸,明月公主早就準備好了。
消過毒後,薑芙就讓明月公主坐在榻上麵對著。
“有點疼,公主忍一下。”
薑芙聲音溫安著,明月公主勾起角,眼神亮得驚人。
“我不怕疼,阿芙妹妹放心施針即可。”
比起疼痛,毀容要可怕一萬倍。
薑芙雖是第一次施針,但手很穩,已經練了好多年,那些道就在腦中,清晰可見。
不一會兒,明月公主臉上就紮滿了銀針。
許蘊和玉紅攥著手張的看著,然後們就看到那臉上的紅斑在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