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蘊等人來做客,蕭老太太讓人安排了好酒好菜,薑芙子還沒大好,老太太還特地吩咐了廚房給單獨做些清淡的。
知道薑芙饞,吃飯的時候老太太還派了邊的嬤嬤吩咐不許吃,直把許蘊逗得直笑。
“阿芙妹妹日後可是有人管著了。”
若跟別人說這話,對方肯定會想,但薑芙是什麽子。
向來是乖巧的,加上薑家的長輩不著調,有蕭老太太疼,薑芙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到許蘊的話,薑芙笑著抿了抿,“老太太對我很好。”
“對你好就趕圓了老太太的心願。”
許蘊給夾了個,朝瞥了瞥蕭荊,明月公主笑著看熱鬧,這桌上哪個不知道蕭荊對薑芙的心思,都等著他將人娶回家呢。
不對,還真有個人不知,小太子埋頭啃著醬骨頭正吃得香。
宮裏的規矩不會讓他用膳這樣鄙,而且為了防止下毒,每樣菜也不過隻吃一口。
小太子年紀還小,不耐煩那些規矩,出了宮才算自在了一些。
他埋頭吃飯,本不知道老太太有什麽心願需要薑芙去圓,直到蕭荊突然開口。
“我努力。”
“啪!”
他口中的醬骨頭一下子就掉到了碗裏,小太子混沌的腦袋也終於清醒。
三表哥跟薑四姑娘......他們兩人?
小太子驚訝的都合不攏,還是許蘊看不過去手將他合上。
“吃你的飯,大人的事摻和。”
小太子呆愣愣的點頭,傻乎乎的又埋下頭去。
怪不得三表哥說他眼瞎呢,他可不就是眼瞎嘛。
......
許蘊們陪薑芙玩了一整天,約莫是心好了,薑芙的病也很快痊愈。
已經跟薑家斷親,也該去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來。
而且,跟蕭荊無名無分的,一直在蕭家住著也不好。
這天,用完早膳就和蕭老太太提出搬出去的事,蕭老太太很是不舍。
“在這住著不好嗎,是不是底下的人欺負你了,你跟老婆子說,老婆子替你出氣?”
薑芙在蕭家這些天,飯都能多吃兩碗,小姑娘乖巧會哄人,可不舍得將人放走。
薑芙坐在邊,挽著的手臂撒,“嬤嬤姐姐們待我都好,沒有人欺負我,就是葉家翻了案,作為外孫我該將宅子收拾出來才是,而且葉家雖然沒了,但外祖的師門還有人,我該去認認人的。”
這話說的老太太無法反駁,這些天就要葉老太醫的師侄們送帖子上門呢。
“那你可記住了,以後多來看老婆子,沒有你陪著,老婆子吃飯都不香了。”
“阿芙記著呢。”
......
薑芙坐著蕭家的馬車很快就回了薑府,蕭老太太怕被人欺負,派了不人給,這一路浩浩不像搬家,倒像是找人算賬來了。
薑家早早得了要回府的消息,薑老夫人還想著拿。
蕭荊看上薑芙又怎麽樣,憑蕭家的家世,薑芙進去也是做妾,沒有娘家做依靠,日後孩子都養不在邊。
薑老夫人覺得自己跟薑芙說清利害關係,肯定會後悔斷親。
薑瑤和嚴氏也跟著看熱鬧,葉家的大宅子們可是惦記著呢。
哪想到薑芙回了府本沒往這邊來,帶著人收拾了二房的東西就離開了。
薑老夫人幾人等到吃午飯,都沒見靜,臉難看吩咐邊的婆子,“你去看看四姑娘收拾好了沒有,別讓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哎。”
婆子匆匆過去又匆匆回來,呼哧呼哧著氣,“老......老夫人,四姑娘早就走了,他們帶走了二房的服擺件,大件一件沒,老奴看了一圈沒東西......”
“啪!”
這老婆子簡直是火上澆油,薑老夫人氣得將茶杯掃在地上。
薑芙這是鐵了心要跟們斷了!
......
謝家獄,謝家的財也都被充公,如今院子裏糟糟的,桌椅擺件都雜放著,地上還有各種紙張布匹,實在太。
蕭家的人速度快,半晌的功夫就將宅院收拾好。
隻是偌大的院子裏隻有薑芙主仆三人,蕭家的下人也不敢走。
“我給姑娘把灶熱上,還得弄點柚子葉煮水好好除除晦氣。”
婆子腳麻利,眼中都是活。
葉家好好的宅子被謝家搶走,現在謝家雖然都了獄,但被他們住了這麽多年也屬實是晦氣。
下人們都在忙著,薑芙帶著兩個丫鬟坐在椅子上休息,墨雨還給遞了一盤點心跟一壺茶,上去都是熱的。
“哪來的?”
薑芙驚訝。
墨雨促狹的笑了笑,“三爺剛讓人送來的,他待會兒也過來呢。”
原來蕭荊怕薑芙太累太,特地估著時間送吃的。
薑芙紅了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原本普通的水此時喝著都覺得比以往的甜。
廚房裏開了火,住的院子也都置換了新的家。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未見人就聽到一個大嗓門。
“我的小侄在哪?這謝家真是該千刀萬剮,師叔多好的人全被他們害了。”
“行了,你小聲點,別嚇到阿芙。”
後麵的聲音薑芙認識,是外祖的同門周蓉。
看來,是外祖師門的人到了。
薑芙攥住了角,突然有些張。
很快,一行人就進了門。
在薑芙眼中,學醫的人大多都溫文爾雅,長相更是和書生一般,即使謝老太爺也是清瘦的長相。
可等見到醫門的人,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溫文爾雅的有,冷酷如周蓉的也有,甚至還有長得像屠夫的,猛地見了不知他是救人還是殺人。
薑芙鮮與人接,見到這樣兇神惡煞的膽子都有些怯。
不過這‘屠夫’一開口,薑芙就什麽膽怯都沒了。
“乖侄,你就是葉靖師叔的外孫吧,長得可真好看。”
張猛人如其名,長相能嚇哭孩,可這子也是真的大大咧咧,見到薑芙一臉憨笑的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