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皇上似中風一般癱在床上。
他鼻眼歪斜,角流著口水,說話也支支吾吾不清晰。
林貴妃嫌棄的離他老遠,手中著帕子不時掩著鼻息,那副嫌棄的模樣讓皇上更是驚怒。
“賤......賤人!”
他到底哪裏對不住林家,對不住林貴妃,現在他們竟然要這樣害他。
皇上說不清楚話,可他的眼神卻已經表了一切。
林貴妃嗤笑一聲。
“罵我?你憑什麽?”
“我十六歲就跟了你,比許箏還要早認識你,當初你隻是個羸弱的皇子,我不嫌棄你,隻想做你的正妃,可是你呢,明明答應了我,卻轉頭娶了許箏,就因為許家比林家職高?”
越想越氣,皇上的出爾反爾也是這些年心裏的刺,若他信守承諾,現在當皇後的就是了。
“賤......賤人......”
皇上來來去去就隻會罵這一句話,林貴妃一掌扇過去,讓他本就麵癱的臉,扭曲的更厲害了。
“我是賤,被你的寵蒙騙多年,心心念念你會履行承諾給我正妃之位,盼著給你生兒育,可是結果呢?”
頓了頓,心底的恨意不控製的噴薄出來。
“我不會再有孩子了,許箏讓人給我下毒,你卻包庇,什麽兩家權衡,你就是舍不得生的太子罷了,既然我不好過,你們憑什麽能這樣自在!”
恨啊,明明皇後的位子該是的,太子也該從肚子裏出來,但從皇上娶了許箏那天,一切都錯了。
皇上聽著林貴妃的怨念,眼中難得閃過一抹怔忡。
他從不知林貴妃的怨念這樣深,更不知的野心這樣大。
他娶許皇後不過是先帝賜婚,可後來他為了補償林貴妃,也給了無上榮寵啊。
甚至許多時候,都能許皇後一頭,林家更是在他的默許下飛速長。
這些都是他的補償,可林貴妃不僅不恩就罷了,還怨他。
皇上怒火攻心,一口老就噴了出來。
“滾!你給朕滾!”
林貴妃被他嚇了一跳,皇上要死,但還沒寫傳位的聖旨,若現在死了,哥得恨。
林貴妃甩袖,虛張聲勢的冷哼一聲就轉離開。
“你們看好人,別讓他死了!”
隻要留一條命就行。
皇上聽到的話,又是一口老噴出來。
他也終於反應過來,他被林貴妃的人了。
那宮裏的人呢,他的侍衛,他的金吾衛呢?
皇上無聲怒吼著,而被他惦記的人此時正在葉家的宅院裏。
林家包圍了皇宮,囚了皇上,許皇後和其他嬪妃也都被關了起來。
明月公主早就知道林家要造反,這些日子都在許皇後宮裏,所以被囚時正好保住了母親和弟弟。
林家恨皇上,自然也恨許皇後和小太子。
但明月公主早有準備,皇後宮中有道,在林家攻進來時就帶著母親和弟弟離開了。
現在他們都藏得好好的。
“林家狼子野心,這次是要假傳聖旨篡位了。”
宋承安轉了轉茶杯,眼中有些嘲弄。
他們宋家被傳了幾十年的功高蓋主,企圖篡位,可從他祖父到他這麽多輩都沒一個起心思的。
倒是一向忠誠的林家,在得了兵符之後就快速圍了皇宮。
宋承安嘲弄的同時,還好奇此時皇上的心思。
親手將兵符到敵人手中,自己的命被他們掐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蕭荊麵沉冷,“林家雖囚了皇上,但沒找到皇後和小太子,現在兵力都在宮中,若蔓延到京城,百姓們必然其害,這盤棋該收了。”
他啪的一聲將杯子放在桌上,冷峻的眉眼多了不耐煩。
皇上到底是他親舅舅,蕭荊雖看不上他的作風,但皇上待他卻很好,讓他吃點苦頭日後別識人不清還好,繼續林家折磨就不是一個外甥能袖手旁觀的了。
宋承安聳聳肩,“我的人已經在城外了,等你下令。”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皇上收他兵符下一步就會要他的命。
說起來,他還得謝林家替他洗冤屈呢。
郊外一座毫不起眼的宅院裏,許皇後帶著兒兩人憂心忡忡的等待著。
許家已經被圍攻,幸好林家還沒騰出手收拾他們,否則許皇後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明月,宋承安真的會帶兵進宮救你父皇嗎?”
同樣的話許皇後已經問了無數遍,可即使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也要繼續問。
許皇後並不是擔心皇上,對皇上的那點早就消磨幹淨了。
擔心的是皇位落在林家人手中,到時候他們和許家才是徹底完了。
皇上死了,皇位必須是兒子的。
許皇後抱小太子,在看到明月公主點頭後,臉上的恐懼稍稍消散。
相信兒,兒絕對不會騙。
且等著便是。
深夜,皇宮。
皇上今日隻用了一碗米粥,林尚書讓人吊著他的命,宮裏的嬪妃宮人都已經被製住,隻是許皇後母子跑了。
林尚書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會有意外發生。
可是他已經包圍了皇宮,兵權也在他們手中,還能有什麽意外。
原先他怕蕭荊,可蕭荊再厲害也隻是個金吾衛指揮使,在幾萬的將士麵前不足為懼。
可許皇後跟小太子卻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林尚書還是恐慌。
不行,禪位聖旨必須快點拿到了。
等有了玉璽蓋章,誰也搶不走他的位子。
林尚書發了狠,也不再對皇上好言好語,他將寫好的聖旨放在皇上麵前,著他出玉璽。
皇上眼神渙散,與疼痛讓他有些忍不住。
“林......牧,朕......哪裏對不住你們!”
林尚書坦然麵對他的眼神,“怪就怪皇上沒能給我們林家一個皇子,不然皇上還能多活幾年!”
他也不會想著要皇上的命。
“臣勸皇上還是盡快出玉璽,不然臣有的是法子折磨您!”
他背著,臉上的狠意讓皇上震驚,的疼痛如跗骨之蛆般,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好,好,朕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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