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姿含見陸廷言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必定是他查到了，他已經知道謝檸這次出事，是做的了！

巨大的惶恐和不安蔓延上來，讓趙姿含心產生了極大的驚懼。進趙母懷裏，嗚嗚哭個不停。

趙母顯然也被陸廷言剛才的話給激到了，怒氣衝衝地吼道：“陸廷言，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家含含怎麽惹到你了，你要這麽咒！”

陸廷言的指骨咯嘣作響，讓趙姿含頭皮發麻。覺得已經被陸廷言在了手裏，隻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得碎骨。

“我太太出事，就是做的。”

見趙母驚疑地瞪大眼，陸廷言扯了扯角：“怎麽，趙伯母還不知道嗎？”

趙母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不可置信地問：“含含，真的是你做的？”

趙姿含涕淚橫流，哭了淚人。

不敢承認，真的不敢。想象不到三哥會怎麽對，真的害怕！

趙姿含從未有過什麽時刻比現在更想犯病，想失去意識，想失去理智，以此來逃離現在這個無法承的場麵。

但是，沒有，依然好好的，的神智依舊清晰，能清楚地到母親的驚懼和陸廷言的氣怒，還是好好的一個人。

犯病啊，為什麽不能立刻生病呢？

趙姿含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一哽一哽的，仿佛不過氣來。

趙母嚇到了，更地摟住了趙姿含，眼淚流了下來：“含含，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媽媽啊！”

趙姿含捂著脖子，瞪大眼，角不停地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廷言卻倏然上前，一把將趙母掀開，拎著趙姿含的領將提了起來。

“還和我裝是嗎？”他的聲音極冷，幾乎要將趙姿含的凍住。

趙母瘋狂著陸廷言的胳膊，大聲喊道：“阿言，你瘋了嗎？含含犯病了，你快放下來，你不要再嚇唬了！”

“有病就有理了是嗎？真以為這病可以給當一輩子的擋箭牌？”陸廷言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趙姿含的領子拽得更了，“行啊，我帶去醫院，我倒是看看，犯沒犯病。”

有些小手段耍一次就夠了，還真沒完沒了了是吧。

陸廷言揪著趙姿含便往門口走，趙姿含雙一，直接癱在了地上，而陸廷言卻恍若不見，像是拽一條死狗一樣將拽到了院子裏。

他們從未見過陸廷言這麽沉獰固執的樣子，他現在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趙姿含哪裏還敢繼續裝下去，掰住陸廷言的手腕，哭喊道：“三哥，我錯了，你別生氣，我錯了！”

跟在後邊的趙母腳步一滯：“含含，你的病……”

趙姿含沒有理會自己媽媽，依舊仰著陸廷言冷峻的側臉，痛哭道：“三哥，我是一時糊塗犯了錯，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三哥，你別這麽對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是陸廷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發火，也是現在，趙姿含才深切意識到，陸廷言的滔天怒氣，本承不住。

隻能哀求，除了認錯、服，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含含，你糊塗啊！”趙母痛心疾首地拍著大，“你怎麽能做這麽糊塗的事呢！”

趙姿含癱坐在地上，哭得幾乎失聲：“我沒辦法，三哥，我真的沒辦法。我喜歡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喜歡別人。我可以接你和結婚，但是我不能接你喜歡！三哥，我除了毀掉，我不知道該怎麽得到你，我喜歡你，真的……”

陸廷言閉了閉眼，下頜骨了，顯然趙姿含的話讓他不適極了。

“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陸廷言一眼都不想看，“那你的喜歡可真讓人惡心。”

冰涼的夜風將陸廷言冷漠無的話灌趙姿含耳中，讓宛如從頭到腳被潑了一桶冷水，骨裏都長出了鋒利的刺，讓全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在疼。

他說惡心，他竟然說惡心……

驚恐和悲憤加，演變了失智。趙姿含猛然抬頭，死死盯著陸廷言，尖著聲音喊：“那憑什麽是？我和你認識多久，才多久！我和你一起長大，怎麽說都該我和你在一起，憑什麽半路殺出來搶走我的人？三哥，那個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分不清誰才是真的喜歡你嗎？那個人隻是貪圖你的權勢地位，隻有我才是真的喜歡你，這麽多年，一不變地喜歡你！”

“疾病不能為你的擋箭牌，同樣，喜歡也不可以。”陸廷言垂下眼睫，輕輕掃了狼狽的趙姿含一眼，“況且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對你是對妹妹的關照，我對你和對夢蝶是一樣的，你一直在自作多，就不要再把問題推到別人上。”

剛才那一段嘶吼宛如耗了趙姿含的所有力氣，頹然垂下了肩膀，淚如泉湧。

“早知你現在是這副德行。”陸廷言冷嗤一聲，“早些年我寧可對你沒有任何照顧，也好過你現在如此傷害我邊的人。”

一邊的趙母拚命想將趙姿含扶起來，卻不得要領，反而跌坐在了趙姿含旁邊。

幾十歲的人了，看事比趙姿含看得清楚得多，也比趙姿含更能從一個客觀的角度知道這件事的嚴重。

的兒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而陸廷言，也是真的怒了。

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解釋，而是保下自己的兒。

趙母急忙對陸廷言說：“阿言，含含說了是一時糊塗，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和一般見識了，好不好？畢竟是你照顧了這麽多年的妹妹啊！”

得到的隻有陸廷言的一聲不屑嗤笑。

“阿言，你要是還不解氣，伯母答應你，伯母明天就把含含送走，不讓再出現在你麵前，好不好？”趙母哭得傷心不已，“阿言，含含不能出事，伯母就這一個兒啊！”

陸廷言角的冷笑愈發譏諷了。

“誰還不是唯一的？”他睨著趙母，冷聲反問，“謝檸也是我唯一的人，趙姿含怎麽就敢呢？”

趙母翕著角，頓時失語。

“想送走？不可能。”陸廷言再次將趙姿含拽了起來，冷的聲音像是在給趙姿含的餘生宣判，“那個牢房，該坐多年就坐多年，一年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