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裏。

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幾乎將的頭割裂了兩半。

記得從皮艇上掉下去以後被一塊礁石撞到了頭，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想手一下後腦勺疼痛的部位，發現手上還著針頭。

看了一圈，隻有陸懷啟在一旁坐著，他的眼圈很重，下上泛著青的胡渣，像是很久沒有合眼，有些憔悴，此時正用手支著頭休息。

“我……”

一開口，發現嗓子幹疼沙啞得像是行將就木之人。

發現薑婉醒了過來，陸懷啟先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怒意。

“你他媽害怕，不會拒絕，非要坐？”

薑婉心裏一陣委屈。

知道，陸懷啟讓做的事，能拒絕的可能微乎其微。

下哭腔，說道:“我以為您會滿意。”

陸懷啟啞口無言，沉默著點了煙。

他喜歡順從，卻又不想事事順從。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子，說道:“以後不想幹的事就拒絕。”

“拒絕了您會接嗎？”薑婉問道。

陸懷啟很煩這樣問，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你他媽不說怎麽知道我會不會接？”

薑婉緒複雜地應了聲好。

後腦勺的劇痛再次傳來，疼得皺起了眉，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陸懷啟看著的模樣，心頭一。

這個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玩一樣的存在，但他就是討厭永遠都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沒有心一樣。

的眼睛裏著清醒，除了錢，其他的事本不會在意一一毫，那張臉上永遠是服從和討好。

那天在那個頂樓酒店，他第一次看見臉上出現了張、慌的表，那麽生，也不再像是個充氣玩偶。

他把帶到山上，又恢複了那種虛偽，又開始裝。

他想看害怕、看恐懼，看尖著，哭泣著，看求他。

可是在出了意外消失的時候，他真真切切地覺到了心慌，心裏像是缺了一塊，空落落。

當直升機在岸邊一巨石後麵找到的時候，他多怕就此沒了呼吸。

到微弱的心跳和鼻子以後，一種囚的油然而生，把圈養起來，把拴在床上，看著又哭又，讓永遠不離開自己……

陸懷啟的手機響了，接通以後裏麵傳出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他媽玩夠了沒有，還不滾回家來？”

陸懷啟皺眉，問道：“怎麽了？”

“小然都快回來了，你也不知道回家老實幾天，長外邊了？啊？”

“要回來就回來。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別忘了，可是你爺爺給你指的未婚妻。”

陸懷啟握著手機的手了，怒道：“我他媽就是死都不會跟結婚，你們趕把那狗屁婚約給我解了。”

“你給我滾回來，老子打不死你他娘的！”

陸懷啟掛了電話，回頭對薑婉說道：“你在這裏好好養著，我回頭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