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劃過韓雨熙的臉龐,略顯祈求的說:“陸默川,別再逃避了,你這樣子隻會讓我更難過。”
陸默川的心狠狠一痛,他終於偽裝不下去了,紅了眼眶。
他上前一步把孩輕攬懷中,“韓雨熙,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搖,忍不住癩蛤蟆想吃天鵝了。”
“你又罵我是癩蛤蟆。”韓雨熙氣道。
陸默川哭笑不得,“我說的是我,你是天鵝公主行不行?”
韓雨熙忍不住勾,“這還差不多。”
開心完後又補了一句,“不管你是什麽份,都是我的那個陸默川,你要是膽敢再把我丟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陸默川心複雜,“可是韓雨熙,我真的不敢,我沒有辦法保證你的未來。”
韓雨熙從陸默川懷裏探出頭來,有些生氣,“誰要你保證我的未來?我的未來我自己可以保證,還有就是,我也可以保證你的未來。”
“那我豈不是要當小白臉了?”
“你臉本來就白。”
韓雨熙,“走吧,我真的了。”
“好。”
……
吃完飯,韓雨熙問陸默川,“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係?”
陸默川子一僵,這個問題的答案曾經他在心裏幻想過無數遍。
但短短的一瞬間在他上發生的事太多了,曾經的答案他已經不敢確定了。
“我們再想想吧,你也再考慮一下。”
韓雨熙說:“我不需要考慮,我……算了,我給你時間,反正你必須要給我答複。”
“嗯。”
陸默川站了起來,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頓了下,他又略有些尷尬的問:“你開車了嗎?”
“沒有。”
“那坐出租車吧。”陸默川說。
韓雨熙沒有意見,報了地址給陸默川。
陸默川沒有多想,直接打車。
直到車窗外的環境都變破舊的房子時,陸默川才意識到不對。
他帶著疑看向韓雨熙。
韓雨熙知道他想問什麽,直接道:“我在外麵待太久了,我爸爸媽媽為了我回去,把我生活費停了。”
比陸默川還低兩級,所以還在上學。
陸默川氣笑了,“那你不回去你來住這種地方?韓雨熙你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小姐,怎麽可以這麽將就?”
“那還不是因為你,我就是不願意將就,所以我放棄什麽都不願意放棄你。”
陸默川被這句話擊中了心髒,心裏的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雖然心裏都有對方,但平時的相方式就是歡喜冤家的那種,口頭上全是嫌棄,哪裏會說心意。
陸默川原本想著把家裏的事理完了再回去跟告白,但一切都沒有按他預想中的去發展。
所以當這種類似表白的話說出來時,兩人都會有些無措。
就當兩人陷僵持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司機說:“到了。”
陸默川下了車,他看見這邊隻有一個賓館,連招牌都沒有,牆壁都是破破爛爛的。
他簡直無法想象生慣養的韓雨熙是怎麽能忍住在這種地方的。
“你在這裏住了幾天?”
韓雨熙道:“我沒比你晚到幾天,但我不是一直住在這裏,我爸爸是上周才停了我的卡的,我隻剩幾千塊錢現金了。”
陸默川心疼的紅了眼眶。
他拉起韓雨熙的手腕,“上去收拾東西。”
韓雨熙不解,“去哪?”
“我租了個公寓,去我那住。”陸默川的語氣不容拒絕,而韓雨熙更沒有想拒絕的意思。
勾了下,近水樓臺先得月,相信的目標很快就能實現了。
陸默川陪韓雨熙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破舊的門,被換下的發黃床單,甚至牆角上還掛著蜘蛛網,廁所爛到幾乎沒辦法把腳踏進去。
他心裏的自責和心疼達到了頂峰。
韓雨熙還在為同居生活而沾沾自喜,沒有注意到陸默川的緒。
直到聽見一句,“對不起。”
韓雨熙手一頓,回過頭,就看見陸默川坐在床邊,臉埋在手裏,肩膀輕著,他抑製不住的哭泣。
“你怎麽了?”韓雨熙急忙坐到他旁邊,臉上帶上了著急。
陸默川的眼淚從指中溢出,他說不出一句話。
韓雨熙越來越著急,“你到底怎麽了?”
“對不起、對、對不起……”陸默川斷斷續續的說著。
韓雨熙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麵,有點不知所措。
陸默川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於是把眼淚了,然後說:“先收拾東西去我那吧。”
韓雨熙不知道應該怎麽做,隻能聽他的。
……
陸默川租的是一間一房一廳的小公寓,不算大,但環境比起韓雨熙租的那家賓館不知好了多。
韓雨熙的東西不算多,隻有一個行李箱。
陸默川直接把它搬到了房間裏,他說:“現在天不早了,你可以收拾一下去洗個澡,我去買點菜給你做飯。”
賓館環境那麽差,估計韓雨熙洗了澡心裏都會膈應。
韓雨熙眼睛一亮,“你還會做飯?”
“剛學不久,你可以幫我試試毒。”
韓雨熙撇撇,“有本事你就毒死我。”
陸默川輕笑。
韓雨熙說:“為了避免你在菜裏下毒,我要跟你一起去。”
現在隻想無時無刻黏著他,最怕一個不小心他又跑了。
陸默川又何嚐不想跟在一起,所以並沒有拒絕。
兩人吵吵鬧鬧有說有笑的去買菜,吃完一頓飯後,尷尬的事來了。
公寓裏隻有一間房,韓雨熙從洗澡時就開始期待了。
這不會是要睡一起了吧?
那是要順從本心接呢?還是要矜持一點,假意拒絕呢?
陸默川進去洗澡的時候,韓雨熙就坐在沙發上想非非,電視裏播放的東西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好不容易陸默川出來了,他說了一句,“你早點進去睡覺吧,我睡沙發就好。”
韓雨熙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睡沙發不冷嗎?”
陸默川說:“現在外溫26°,我蓋個毯子就好了。”
韓雨熙有些尷尬,這樣子的話,那剛剛腦子裏那些黃廢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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