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段榆景哄好了,時笙這才從男人懷裏出來。
沒著急走,而是饒有趣味地去看段榆景的眼睛。
那裏果然是水瑩瑩的一片,很明顯段榆景真的有在極力控製不讓淚水掉下來。
但似乎沒什麽效果。
段榆景眼型很漂亮,含蓄的丹眼,眼尾上翹,暈著薄紅的部分很好看,纖長平直的睫有些潤。
當他垂著眸子看過來的時候,時笙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砰砰”跳。
覺段榆景就是上天派下來勾引當昏君的,不然怎麽會每一都讓喜歡?
時笙在心底歎了口氣,隨後踮起腳尖出指腹,在段榆景睫上撥弄了兩下。
男人的子瞬間僵住。
他睜著眼睛,睫輕,眼底清晰倒映著時笙的模樣。
“……有點。”段榆景低聲說。
時笙:“不是正常的嗎?我在哎,不才奇怪吧。”
時笙讓他忍著點。
於是段榆景抿了抿,還真就一句抱怨的話都不說了。
完睫,時笙又用指腹了段榆景的瓣,察覺到男人變沉的氣息後,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說道:
“好了,不傷心了。”
時笙牽住段榆景的手,學著他往日最喜歡做的那樣,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
“我都已經在你邊了,並且許諾過隻你一個人,還有什麽好傷心的呀?”
說完便自問自答地說:“不傷心不傷心。”
段榆景角不自覺上揚。
他笑出聲,沉沉地嗯了聲:“好,不傷心。”
話音落下,段榆景彎下腰,將時笙整個抱起來,調整好後讓坐在自己臂彎。
被抱太多次了,時笙習慣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保持平衡。
眼看段榆景就這樣抱著走出房間,時笙好奇問道:
“我們去哪啊?”
段榆景聲音含笑:“很晚了,不嗎?”
聞言,時笙了肚子,這才後知後覺地到。
撇了撇,胡發著脾氣:
“誰讓你一直拉著我追憶往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難安。”
段榆景點頭,認真附和:“好好,是我做錯了。”
“現在就給寶寶做晚餐。”
說完他便偏頭吻了時笙,然後將人放回在沙發上,自己走進廚房做飯。
時笙拉過大沙發上的毯子蓋到肚子上,玩了好一陣手機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好像是在跟段榆景冷戰來著。
“……”
扣著手指想了想,覺得剛安完段榆景就給他臉看不太好。
時笙又往被子裏了,然後默默在心裏想著——算了,暫且放過段榆景吧。
悶悶地想,要不是段榆景實在貌,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原諒的。
時笙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給漣發消息:【我就是隻狗。】
漣:【現在才發現嗎?大傻春。】
時笙:【我恨你。】
發完就把手機揣進兜裏,認真等段榆景開飯。
為期一個多星期的冷戰,在這個夜晚宣告結束。
並且在回小區的路上,段榆景再次對時笙發出了同床共枕的邀請。
時笙冷著一張臉:“你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再讓你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我就是豬。”
段榆景語氣很有些無辜:“寶寶,我不做什麽,隻是單純睡覺而已。”
聞言,時笙手指了,狐疑道:
“真的假的?”
段榆景篤定:“真的。”
思來想去,時笙覺得為男朋友卻不能和友在同一張床上睡覺還是可憐的。
不由得卸下防備:“好吧,也不是不行。”
要是連個覺都不準睡,那還得了。
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時笙欺負男朋友呢。
時笙摟著段榆景親了親,得到他的再三保證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舒服地坐在車上,想到今天發生的事,還是覺得有些夢幻。
原來段榆景這麽早就認識了……
當時怎麽就不抬頭看看呢?
說不定就能對段榆景一見鍾了,這樣也不算是輸給段榆景。
都怪段榆景長那麽高,不然肯定能看到段榆景的臉。
時笙在心底默默吐槽著,想起當年的事,還是覺得很神奇。
怎麽就這麽巧呢。
自己看兒文學看哭了就算了,怎麽還剛好就被段榆景看到了。
不對……當時好像哭的還厲害的吧?
時笙眉頭皺了皺。
那段榆景能對哭dog的一見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厲害的。
所以段榆景才會在祁野第一次帶回家的時候態度就這麽好,之後還一直照顧、幫出頭、留同居、做飯、接送上下學。
越想,時笙臉就越紅。
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的,可一旦跟段榆景暗自己這麽多年的事串聯起來,好像一切都不對勁起來。
不是大哥對弟妹的照顧,分明就是對心上人的……
時笙一下子就哽住了。
原來這麽早的嗎?
自己是木頭嗎?
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發現?
時笙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幹脆了段榆景的胳膊,紅著臉忐忑問:
“你、你一直對我那麽好,但我一點都沒發現你心思的時候,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啊?”
換位思考了會,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會在心裏罵不解風。
此時正好是紅綠燈,段榆景將車停下來,月輝從車窗進來,將段榆景英的側臉勾勒出廓。
他專注地和時笙對視著,聲音溫和:“當然是慶幸了。”
時笙一愣,追問道:“慶幸什麽?”
段榆景低笑出聲,沒被鏡片遮蓋的眼睛深邃幽黑,但又藏著點晶瑩的笑意:
“慶幸我的小姑娘沒有發現我的心思,不然,那麽薄的臉皮,指不定要跑的遠遠的,再也不跟我見麵了。”
話音落下,時笙半天沒說話。
在副駕駛上坐著,耳連著後頸,越來越紅。
好半晌,才悶悶地說道:
“才不是,我臉皮沒這麽薄。”
時笙抬起頭看向段榆景:
“尤其是對你這種刻意長了這副皮囊來勾引我的,你告訴我你喜歡我,我立刻就要撲上來親你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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