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喝醉嗎？”陸苒問他。

餘堯點了點頭:“他在外麵跟人喝酒，就會喝醉。”

以前他的應酬也很多，但陸苒幾乎沒有見過他有喝醉的時候。

到他這個地位，已經沒有人敢灌他酒了，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去喝。

霍行止:“嚐嚐看，家裏的廚師沒換過，還是之前的。”

陸苒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幾乎都是從前吃的。

拿了筷子，夾了兩口:“嗯，還跟以前一樣的味道。”

“那就多吃點。”

“是得多吃點，你現在太瘦了。”秦時也說:“是不是那邊的飯菜吃不習慣？”

“也還好。”

習慣倒是習慣，就是吃的久了會膩。

“要我說在吃的這方麵，還得是咱們國，老外他們吃的東西翻過掉過去的也就那幾樣，小苒，要不你就幹脆回來得了。”

“我已經報了本校的研究生，現在還不行。”

“哦……”他掃了眼霍行止後，又說:“那也沒事，反正霍家在那邊的生意也不，行止也可以經常過去看你。”

說到這，餘堯還了一句:“我也要去。”

陸苒笑了笑，點了點頭。

“年後我的工作重心會重點傾向於M國，應該會過去常住一段時間。”霍行止說。

“那不正好，到時候就讓小苒跟你住一塊兒，一個孩子自己在外麵住，也不安全。”

“我也是這麽考慮的。”

兩人一唱一和的，陸苒要是再聽不明白，那才真是傻了。

不過，一直低著頭，像沒有聽到一樣，不說話，也不打算表態。

秦時便直接問:“小苒，你覺得呢？”

既然躲不過去了，便隻好說:“等到時候再說吧。”

“也好，那就到時候再說。”秦時看著霍行止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

吃過飯後，又玩了一會兒，秦時就打算走了，霍行止送他出去。

秦時:“今天怎麽樣？我夠意思吧！”

霍行止:“嗯，謝了。”

秦時:“謝就算了，等什麽時候把人哄好了，記得請我喝喜酒。”

霍行止:“一定。”

“走了。”

秦時上車，霍行止跟司機囑咐了一聲:“路上慢點。”

看著車子從別墅駛出後，他回到屋子裏。

陸苒在餘堯房間裏陪著他，霍行止過去的時候，他正拿著自己的玩給陸苒展示。

“時間不早了，今天晚上就留下來住吧。”

“嗯。”陸苒應了一聲，隨後觀察了眼霍行止的神，他看起來意識還算清醒的，隻不過眼尾有些泛紅，看不出是醉了還是沒有。

“那我先回房間了。”

“小苒姐姐再見，晚安。”餘堯揮著手跟道別。

“晚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您也早點休息。”

看著霍行止說的。

“好。”

輕車路的回到原來住的那個房間裏，一打開門那種悉但似乎又塵封已久的覺便湧了上來。

心裏麵的覺很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兒，高興還是難過都說不清楚。

在這個房間裏住了十幾年的時間，每一樣東西當時都是花了心思的，喜歡的玩偶，床單，還有各種卡通的擺件，而現在它還保持著記憶中的樣子。

“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打掃，除了化妝品之類的會定期更換，其他的都沒有過。”

霍行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的後。

陸苒嚨了，將酸下。

“餘堯希你能回來住，我也是。”

過了許久後，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但霍行止可以確定的確是同意了。

他總算是鬆了口氣:“東西等明天我讓人去拿。”

“嗯，你還好嗎？”怕他不理解，又補充了一句:“你喝酒了。”

“還好。”

“要不要喝杯蜂水？可以解酒的。”

“好。”

陸苒出去讓人衝了杯蜂水送了上來，霍行止當著的麵喝下。

“吳媽呢？我好像沒有見到。”陸苒隨口問了一句。

“年紀大了，我讓回去養老了。”霍行止不聲的表示。

“哦。”

之後，兩人就沒再說話，沉默了片刻，霍行止跟說了一聲，就出去了，順便把臥室的門給帶了過去。

陸苒去洗了澡，然後就去床上躺著了，燈有些亮眼，刺的眼睛難，調暗了之後，又覺得有些恐慌，就又將它調亮了些，一直如此反複著。

霍行止早上吃過早飯上樓的時候，就看見餘堯抱著他平時睡覺喜歡抱著的兔子，站在陸苒的臥室門前。

“怎麽了？”他低了聲音。

“我想找媽媽玩。”

霍行止想到昨天的這個時候，跟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媽媽還在休息，你先自己去玩或者去樓下找阿姨帶你玩。”

餘堯搖了搖頭:“我不想找阿姨！那媽媽要什麽才會起床？太都出來了，要曬屁了！”

聞言，霍行止笑了聲:“再等會兒吧。”

“哦。”餘堯就抱著兔子下樓了。

霍行止又看了一眼房門，也打算離開了，房間卻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像是什麽東西碎掉了。

“小苒……”

屋沒有回聲，他試了下，門沒鎖，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陸苒蹲在地上，麵前是一個碎掉的玻璃相框。

“嘶……”在用手理地上的碎片，手指被玻璃紮了一下，鮮瞬間就從指腹上冒了出來。

霍行止大步過去，從同樣丟在地上的紙巾盒裏出幾張紙來，包在的手指上。

“它碎掉了。”說。

“我知道，我讓人來弄，你別，疼嗎？”

陸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自己按好了，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嗯。”

傷口不算很大，就是開始的時候出了些，霍行止拿創可幫了一下。

地上的碎片也已經讓人收拾過了，其他的原本應該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也一一被人放回了原位。

陸苒又躺回了床上，霍行止坐旁邊聲問:“怎麽了？”

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就是很煩躁，昨天晚上又是一宿沒睡，早上很困但又睡不著，那種覺把折磨的難。